坐在馬上的蓓歡被這突如其來的吼聲嚇得差點從馬上摔下來,還好薄涼出手及時,這才穩(wěn)住了她。
“好好說話!”看著大喘氣的白霧,薄涼冷聲訓(xùn)斥道。
感受道蓓歡的心跳有那么一瞬的紊亂,薄涼輕輕拍打著蓓歡的背部,柔聲說道“沒事。”
蓓歡擺了擺手,看著白霧說道“怎么了?”
看著被差別對待的自己,白霧雖氣,但卻也知道以大局為重。
“薄三爺前腳剛趕來找你,后腳縣衙就來了人,非說無憂和童童是殺人犯,將他們押入了大牢。本來這點小事,我們合計著是不想來打擾你們的,但是他們被判了斬首,明日就要執(zhí)行了!”
“悅詩沒去處理這件事嗎?”薄涼問道,他特意將悅詩和風(fēng)吟留在酒館,一是為了讓酒館正常運作,另一個就是防止有人趁他和蓓歡不在,就興風(fēng)作浪。
“悅詩和風(fēng)吟在當(dāng)天直接被王鵬、不對,是九王爺請去解語樓喝茶了。”
“九王爺?”蓓歡眉毛微挑“他自己亮出來的身份?”
“好像是?!卑嘴F凝眉思考,“就是薄三爺走后,下午就突然有一隊官兵進了解語樓,后來就傳出來王鵬是九王爺?shù)氖聝毫??!?p> “只是聽到傳聞?”
“是啊,這傳聞還是從人家說書的嘴里打聽到的?!?p> 蓓歡和薄涼對視了一眼,眼下這解語樓怕是鐵板一塊了。這么大的動靜都能瞞得死死的,九王爺果然不簡單。
蓓歡直接飛身跳到一個沒人騎的馬匹之上,“白霧,你和木槿帶著兄弟們負責(zé)重物押運,剩下的跟我走!”
吩咐完之后,蓓歡一馬當(dāng)先直接跑到前面,薄涼和唐震緊隨其后。
看著一騎絕塵的那幾個人,白霧不滿的說道“為什么我要和你一起壓軸,明明我該是打前鋒的人好嗎?!?p> 木槿一臉嫌棄的看著白霧說道“我更討厭和你在一起好嗎,趕緊走吧,不然就更趕不上大部隊了?!?p> “討厭我,你憑什么!”看著帶著兄弟們緩緩向前的木槿,白霧氣的直接拽住木槿“你給我說清楚,你有什么資格瞧不起我!”
木槿直接輕輕一縮,就從白霧的手掌中逃了出去,“抓都抓不住我,憑什么叫我瞧得起你,我們要趕路了,你自己繼續(xù)在這叫吧。”
“你給我等著!”白霧青著臉跟上去,“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蓓歡他們一行人不眠不休了趕了一宿,才在天亮之前趕到了南崖鎮(zhèn)。
蓓歡回眸,看了眼薄涼。
“你去吧,九王爺那邊我去拜會?!北鲂χf道。
蓓歡薅住韁繩,對著唐震命令道“唐震,薄涼我就交給你了,若是他有一點閃失,我拿你是問!”
“放心吧老大,想要傷害薄三爺,除非我死。”
得到了唐震的保證,蓓歡不在猶豫,直接朝著馬屁股抽了一鞭子,便朝著縣令府的方向飛馳而去。
蓓歡飛奔到縣府門外,看著被官兵圍堵的水泄不通的魏府,蓓歡直接將馬栓到一邊的柱子上,而后踩著縣府旁邊的酒樓的屋頂,直接輕盈一跳,便輕飄飄的落入了縣府的大院之內(nèi)。
蓓歡四處張望了一番,果然和她想象的一樣,戒備森嚴(yán)的只是縣府外,說白了,就是魏谷初他們被囚禁了。
蓓歡繞過早起做工的丫鬟和長工,直接潛入了魏谷初的臥室。她的腳還沒落地,一把刀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看著脖子上的彎刀,蓓歡趕緊說道“三姨,是我。”
“歡兒?”蓓三娘一看來的是蓓歡,趕忙收起了彎刀,生怕會誤傷到蓓歡。
“三姨,你們這是怎么了?”蓓歡忙拉著蓓三娘坐下。
蓓三娘給蓓歡倒了杯水,而后嘆氣道“前幾日,朝廷突然派人來,說你姨夫他貪污受賄,私放刑犯。罰了你姨夫三十大棍不說,還不許我們出府,也不許外人進來。”
“關(guān)鍵是,朝廷也不說如何處置你姨夫,就這么拖著,讓心整日人心惶惶的?!?p> 看著滿面愁人的蓓三娘,蓓歡將杯子放下“最近是不是還有人刺殺你們。”
蓓三娘就知道瞞不過蓓歡,她重重的點了點頭道“感覺像是咱們的老熟人的手筆?!?p> “他們已經(jīng)找到這來了?”
“估計是?!陛砣镫p手握住蓓歡的手,滿臉擔(dān)憂的說道“歡兒,怕就是怕,此次朝廷派來的人,和來追殺我和你姨夫的這波人都是奔著你體內(nèi)的那個東西來的?!?p> “趁著現(xiàn)在他們還沒查到你,趕緊逃吧。”
蓓歡一臉的苦笑“三姨,該來的總會來的,不管我躲到哪里,這幫人都會像狗一樣,嗅到我的蹤跡,這么躲下去也不是辦法,而且我現(xiàn)在也有了割舍不下的牽掛?!?p> “所以呢?”
看著蓓三娘那一臉疼惜的模樣,蓓歡像是個孩子般撲在了蓓三娘的懷里“三姨,我想去拼一把,拼贏了,我就能幸??鞓返亩冗^余生,拼輸了,我便認(rèn)命。”
“把所有賭注都壓在一個想要你體內(nèi)東西的人身上,值得嗎?”蓓三娘一針見血的問道。
蓓歡的臉色瞬間變得怪異了起來,想了半晌之后,她反問道“三姨,那你后悔嫁給姨夫嗎?”
“我曾經(jīng)也想不通,您那么優(yōu)秀又漂亮,為什么會甘愿嫁給一個文弱書生,自此金盆洗手,在家里相夫教子。”蓓歡深吸了口氣,而后說道“但是遇到了薄涼之后我便明白了,因為喜歡,所以甘愿退步?!?p> “傻孩子,可他并非你的良人啊。我只怕,有一日,他會要你的半條命去?!?p> 蓓歡看著已經(jīng)生出些許白發(fā)的蓓三娘,她有些眷戀的說道“這是我自己下的賭注,不論賭輸賭贏,我都認(rèn)了?!?p> 為了不再讓蓓三娘為自己著急上火,她轉(zhuǎn)移話題說道“話說姨夫的傷怎么樣了,有請大夫來看過嗎?”
“大夫那里進的來啊,我簡單的給他包扎了下,應(yīng)該過幾日就會好了?!?p> 蓓歡忍不住的瞪圓了眼睛,“三姨,你包扎的?你怕是忘了你的醫(yī)術(shù)有多玄妙了吧?!?p> 到現(xiàn)在,蓓歡都難以忘懷那些被蓓三娘醫(yī)死的鳥兒、兔子之類的。難以想象,一個連仙人掌都能養(yǎng)死的人,竟然敢給自己的愛人包扎,她怕不是想要孤終生吧!
“你那什么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