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還行,就是太滾燙了?!北黾t著臉說道。
經(jīng)薄涼這么一說,蓓歡立刻昂起了小臉,身后似是有條狐貍尾巴般,晃個(gè)不停,眼瞅著就要翹到天上去了?!笆前?,是吧,我就覺得,若是不開一間酒館,就憑我的茶藝,開茶館也能穩(wěn)賺不賠?!?p> “......”
路南和路晨見次都忍不住的端起桌上的茶杯,想要品嘗一二。
這時(shí),他們倆突然感覺背脊一涼,回頭一看,薄涼正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的。
兩人哆嗦了下之后,趕忙將端起的茶又放到了一旁,跟個(gè)好好學(xué)生一樣,乖乖的做好。蓓歡不解的說道“你們倆怎么不喝???”
“我們...”
“蓓歡施主,麻煩你上來下,貧僧需要你的協(xié)助?!睙o憂那縹緲的聲音忽而從樓上傳來。
“好?!陛須g有些凝重的說道。
蓓歡利落的翻身,直接踩著扶手,便翻身到了樓上。她看著滿臉血跡的無憂,擔(dān)心的問道“怎么說?”
“我的內(nèi)力太低,實(shí)在是驅(qū)不了他體內(nèi)的毒,所以還要借助你的?!睙o憂的聲音甚是縹緲,讓人聽著有種不真實(shí)的忐忑之感。
“我的內(nèi)里里面,可是還有著孽障之氣的?!陛須g有些不安的說道。
“他現(xiàn)在就是需要孽障之氣?!?p> “你說什么?”蓓歡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他一個(gè)男人,怎么能可能這孽障之氣?”
“因?yàn)檫@個(gè)人想要修長生之道!”無憂那空靈的聲音中終是染上了憤怒,那一雙恒古無波的眸子,此刻更是掀起了驚濤駭浪,好似要將眼前的一切都淹沒沖垮掉一般。
蓓歡的眼睛瞬間布滿了血絲,“長生?怪不得這白霧會死追著他不放,這幾日的血案,怕是也和他拖不了干系了?!?p> 看著死死的尅著自己的雙手的蓓歡,無憂壓下眼底的情緒,深吐了口濁氣道“所以,這人救還是不救?”
“痛苦的活著,可比死了一了百了要強(qiáng)多了?!陛須g深吸了口氣,聲音中帶著些許的掙扎“更何況,這是芽芽的父親,也是曾經(jīng)救過我的人,于情于理,都該救?!?p> 無憂先是震驚,而后有些無奈的嘆息道“當(dāng)真是天道有輪回?!?p> “既是要救,那便請蓓施主將手搭在小僧的手上吧?!?p> 看著無憂伸出的那雙布滿傷疤的黝黑大手,蓓歡有些悲涼的笑著道“當(dāng)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兩個(gè)一身殺孽的人,竟然會聯(lián)手救另一個(gè)渾身罪孽的人?!?p> 無憂有些震驚的抬眸,看著低頭不再言語的蓓歡,他很想開口問,但卻又不知道該從何開口,左右為難之感,讓他第一次有了惶恐的感覺,也不知道,這蓓歡到底對自己了解了多少。
“喂,你再往下按按,可就成了芽芽的殺父仇人了?!陛須g在無憂還在揣測的時(shí)候,開口道。
無憂趕忙回神,看著眼睛睜的都快凸出眼眶的武佰,他趕忙抬高了雙手,并將一些墨綠色的藥粉灑在了武佰的胸口處。
經(jīng)過了一番施救,武佰的心跳終于趨于平和,無憂和蓓歡這才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雙手。倆人像是癱了一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望著狼狽的彼此,蓓歡和無憂都忍不住的噗嗤一笑。其實(shí)拋去個(gè)人成見,和武芽芽的事,她也沒自己想像中的那么冷血。
蓓歡看著展露笑顏,俊朗異常的無憂,她忍不住的率先開口道“喂,小和尚,你要不要還俗,和我一起開店???”
無憂笑著抬頭道“怎的今日就不叫我禿驢了呢?”
“因?yàn)槲倚那楹冒?。”蓓歡勾著嘴角,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問道“快說,到底要不要?!?p> “多謝蓓施主的好意了,小僧還是覺得當(dāng)個(gè)和尚好?!?p> “切,還是那般無趣?!陛須g忍不住的抱怨道。
話說到這,蓓歡和無憂便聽到外面?zhèn)鱽砼榈囊宦?,只見武芽芽在外面一腳就將房門給踢開,帶著周掌柜就橫沖直撞的闖了進(jìn)來。
看著分坐在地上,深情凝視著對方的蓓歡和無憂,武芽芽的眼眶瞬間就紅了。但是她卻無暇去顧及蓓歡和無憂,她踉蹌的撲到了武佰的床前,沙啞著嗓子,如同失去了庇護(hù)的孩子般無措的說道“父親,對不起,是孩兒回來晚了?!?p> 看著悲愴至極的武芽芽,蓓歡強(qiáng)打起精神從地上站了起來道“芽芽,別難過了,你爹爹不日便能醒來了?!?p> 武芽芽連頭都沒回,直接使勁的推了蓓歡一把道“不用你的假好心!”
原本就已經(jīng)耗盡了體力的蓓歡被武芽芽這么一推,整個(gè)人都直直的朝著身后倒去,看著想要接住自己,卻撲空了的無心,蓓歡有些認(rèn)命的閉上了眼睛。
再睜眼,卻并無疼痛之感,只見薄涼緊緊的將她抱在懷中,話語中有著難掩的嫌棄“你交朋友能不能交些帶腦子的?”
蓓歡嫵媚一笑“你不就很有腦子?”
“看起來你是沒什么事兒了,那我先走了?!闭f著,薄涼便送了手。
蓓歡趕忙死死地勾住薄涼的胳膊,生怕自己摔在地上“別啊?!?p> 看著屋子里望著自己與薄涼的眾人,蓓歡有些薄臉皮的貼著薄涼的耳朵根說道“我現(xiàn)在是真的沒力氣了,拜托你先帶我出去下?!?p> 感受到耳邊的吸納的熱氣,薄涼的耳朵瞬間就紅透了,整個(gè)人就像是背了木板一般,瞬間站的筆直,蓓歡差點(diǎn)沒抓住,就從他的身上滑了下去,還是薄涼下意識的用手摟住了她的腰,才讓她將將站穩(wěn)。
看著如此虛弱的蓓歡,薄涼忍不住的皺眉,這是用了多少內(nèi)力啊,才讓自己連站立的力氣都沒了。
薄涼有些憐惜的將蓓歡一把抱了起來,臨出門前,他別有深意的回頭道“武芽芽,但愿你能身在福中能知福?!?p> 武芽芽的身子一愣,但終究沒說什么,也不曾回頭。有那么一瞬,蓓歡的心都是酸的,她將小臉埋在薄涼的肩窩,不再去看周遭的一切。
而無憂恢復(fù)了些體力之后,也只說了句小僧告退,便踉蹌著走了出去。
看著將要離去的無憂,路晨和路南跟門神一般堵在門口?!盁o憂大師辛苦了,您這是要去哪兒???”
無憂單手放于胸前,彎腰行禮道“從來出來,往去處去,還請兩位施主讓開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