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你身上的兇器都交出來吧?!惫纤膶εS械赖?。
為了打消郭老四的疑心,牛有道扔了一把短刀,舉起了雙手,示意身上再沒有任何兇器。
郭老四到這個時候仍然小心的戒備著,盯著牛有道的眼睛,慢慢的靠近牛有道。
他親自在牛有道身上搜索,甚至連牛有道的發(fā)髻都摸了一遍,最終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前輩,你這也太謹慎了吧,我一個小道士還能傷到你不成?”牛有道放下手,笑道。
“你剛剛發(fā)的那暗器呢?”郭老四問。
“那是張大人給我保命的玩意兒,珍貴無比,只有一個?!迸S械罃傞_手無奈道。
“也是,這么厲害的暗器,能給你一個就算不錯了?!惫纤狞c了點頭,表示認可。
錦衣衛(wèi)搗鼓出來的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多不勝數(shù),有能威脅地階強者的暗器,沒什么大不了的。
至此,郭老四算是對牛有道徹底放心了,不再如剛剛那樣謹慎戒備。
“小子,將太孫背著,咱們趁著夜色,趕緊下山?!惫纤膿嶂?,心情很愉悅。
太孫被生擒,對谷王的幫助實在太大。
朱棣不喜歡朱高熾這個太子人盡皆知,朱高熾之所以當了太子,除了他是皇長子外,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有一個好兒子,這個好兒子就是朱瞻基。
朱棣對朱瞻基這個孫子喜歡到了骨子里,他想讓這個孫子繼承他的大位,就繞不過他的長子朱高熾。
朱棣有三個兒子,他最喜歡的兒子是老二朱高煦。
當年靖難時,朱高煦跟著朱棣南征北戰(zhàn),立下赫赫戰(zhàn)功,甚至還救過朱棣的命。
這些年以來,朱高煦常以李世民自居,結(jié)黨營私,多次陷害太子,想將大哥從太子之位上拉下來,終于觸怒了朱棣。
前不久,朱高煦被半囚禁在山東的封地上。
一旦朱瞻基被擒往谷王麾下,朱棣絕對不會再讓朱瞻基做太孫。
失去了朱瞻基的助力,太子的地位就不那么穩(wěn)固,說不定漢王朱高煦會再次跳出來爭奪太子之位。
到了那時候,朝廷人心不穩(wěn),正是谷王崛起之時!
“呵呵,嘿嘿,哈哈……”想到這,郭老四忍不住笑了起來,放聲長笑。
看到郭老四笑的暢快,牛有道眼中精光一閃,這老匹夫終于漏出破綻了,此時不死,更待何時?
“噠噠噠噠!”
牛有道手握自動步槍,子彈不要錢般瘋狂的射了出去。
郭老四笑聲戛然而止,雙眼瞪得通紅,盯著牛有道,一臉見鬼的樣子,他身中數(shù)彈,血流不止。
“小畜生,我殺了你!”
郭老四布滿皺紋的臉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無比猙獰,他神情癲狂,渾身是血,,仿佛從墳墓中爬出來的古尸。
“我靠,這都不死?”牛有道大罵一聲,拉開了距離。
“噠噠噠噠噠!”又是一陣猛烈的掃射。
這次牛有道對準的是郭老四的頭顱,直到郭老四的頭被打爛,牛有道才停止射擊。
“媽的,這次花了一半的子彈,真他么血虧!”牛有道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地階強者恐怖如斯,如果不是打消了對方的顧慮,讓對方?jīng)]有防備,機關(guān)槍也干不過??!
牛有道對這個時代的武者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稍微休息一下,牛有道將掉落在地上的彈殼撿起收好,對郭老四那慘不忍睹的破碎尸體,有些犯難。
他不知道怎么處理這具尸體。
不能讓人知道郭老四死了的事情,不然會引來無窮的麻煩。
地階強者可不是什么人能殺死的,隨便死上一個,都能引起巨大轟動。
“燒掉?”牛有道低聲自語,燒掉是最好的處理辦法。
萬一燒到一半,太孫醒了怎么辦,牛有道又有些顧慮。
這種事情不能讓太孫知曉。
“吱!”一個巨大的黑影緩緩降落。
“大鵬,你來了,實在是太好了!”
牛有道驚喜萬分,他沒想到離這么遠,大鵬都能找到他。
最好的毀尸滅跡地點還是大鵬的那個家??!
牛有道將朱瞻基藏好,確保短期內(nèi)不會出任何問題。
牛有道爬上大鵬的背,示意大鵬用爪子將郭老四的尸體抓住。
大鵬很聰明,牛有道比劃了幾次,就明白了牛有道的意思。
很快,大鵬就載著牛有道,抓著郭老四的尸體,飛回了它的家。
也就是那處懸崖中間的那個大洞,生有長生果的地方。
牛有道將郭老四的尸體用石頭稍微掩蓋了一下,久久不語。
一代賢人,竟沉眠于此,令人唏噓不已。
牛有道在這里沒有過多停留,他很擔心朱瞻基的安危。
在這深山中,什么意外都可能發(fā)生,
很快,牛有道就回到了原處,看到朱瞻基仍然昏迷著,他松了一口氣。
這要是被野獸啃了,那就太冤枉了!
大鵬走后,牛有道找了處合適的地方,點燃了篝火。
深山里的夜晚,溫度很低,不點火取暖的話,會被凍死。
朱瞻基的身體被凍的有些僵硬,要不是他還有呼吸,牛有道都認為他已經(jīng)死了。
“殿下!”牛有道輕生呼喚。
沒反應?牛有道有些慌了,郭老四怎么做到的,竟然能讓人昏迷這么久?
牛有道在朱瞻基身上做起了急救,又是掐人中,又是心肺復蘇,就差人工呼吸了。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朱瞻基仍然如熟睡了般,不曾有絲毫反應。
“難道是因為餓?”
牛有道自語,他想起了那時候朱瞻基說肚子餓。
牛有道拿出一個饅頭,撕碎往朱瞻基嘴里喂。
“靠,你嘴巴閉那么緊做什么!”牛有道罵到。
牛有道捏開朱瞻基的嘴,給他嘴里灌了一口水。
“咕嚕!”
朱瞻基喉嚨動了下,將水咽了下去。
“咦,有戲!”牛有道驚喜萬分,接著再喂了朱瞻基幾口水。
然后事情就順利多了,朱瞻基迷迷糊糊中,憑著本能,吃完了一個饅頭。
朱瞻基恢復了部分體力,緩緩睜開眼,入眼的是牛有道那張年輕稚嫩的臉。
“你醒了?!迸S械荔@喜問道。
“我這是怎么了?”朱瞻基有些虛弱,還沒反應過來。
接著他便發(fā)現(xiàn)他竟然躺在牛有道懷里。
而牛有道正在像喂嬰兒吃奶般喂他喝水!
“??!”
也不知是哪里來的力氣,朱瞻基大叫一聲,推開牛有道,掙扎著爬了起來。
牛有道訕訕笑著,神情古怪,剛剛那姿勢確實尷尬了點。
“殿下醒了就好?!迸S械缹擂涡Φ?。
朱瞻基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下心情,
“剛剛那一幕,不許跟任何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