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些人說完,旁邊兩位老人中,站出一人。
那人滿頭白發(fā),臉上有一道被皺紋侵蝕的刀疤。
松原轉(zhuǎn)頭,有些疑惑。
因?yàn)檫@人自己似乎有些眼熟。
“少家主,這是這些年的家主職位表單?!?p> 老人從手指上的空間戒指中,取出一張紙,紙上寫著松家七大職位的任命人員。
松原接下,看了看,點(diǎn)了點(diǎn)頭。
“大長老管理家族在南匯城的各大產(chǎn)業(yè),請將大長老這些年的賬單拿出來?!?p> 松原看著那群年輕人道。
松原說完,這時一位骨齡在二十來歲的男子,緩緩上前一步。
“想要賬單也行,你殺了我爺爺,也得給我們一家一個說法?!?p> 男子說著,直視松原的眼睛。
“你如此質(zhì)問我,我可不可以認(rèn)為你這是在對我挑釁?”
松原冷聲回著。
“隨你怎么想,你有什么資格殺了我爺爺?”
男子說著說著,竟然攥起拳頭伸出食指,直直的指向松原。
見到這一幕,大堂中變得喧鬧,不少年輕人都在看松原服軟解釋的畫面。
“因?yàn)槲沂巧偌抑?,因?yàn)槟銧敔斈繜o尊長,對家主揮刀。所以,他該殺?!?p> 松原回道。
這句話,底氣十足,同時也十分的霸道。
一邊的兩位老人聽到這話,渾身激動的顫抖。
少爺……真的回來了!
“你……荒謬!這樣就殺了一個服務(wù)松家百年的功臣,你沒心沒肺!你把我們當(dāng)什么了?說殺就殺?”
年輕男子依舊指責(zé),并且語氣變得越來愈烈!
“請注意你的用詞,還有記住,我是少家主?!?p> 松原眼睛一瞇,接著心中升起殺意。
要想讓這些人安分點(diǎn),不見血是不行的……而作為松鴻春心腹的大長老一方,松原早就想來個大換血。
“屁的少家主,失蹤近千年,誰知道你是不是當(dāng)年的少爺?有種你今天就殺了我……”
男子說到一半,突然頓住。
一條血線在他的脖子上顯現(xiàn)。
接著,一股無形的力量直接將他脫出大堂,丟在府門的院子中。
“我滿足他了,你們誰敢再以下犯上,這就是下場?!?p> 松原說完,臺下那剩余的六名年輕男子,被嚇得臉色蒼白。一個個低著頭,額頭冒著虛汗不敢再言語。
“嗯,很好?!?p> 看了看那剩余六人恭敬的樣子,松原點(diǎn)了點(diǎn)頭。
“大長老既然不來,那就將大長老一方的勢力從名單出踢除吧?!?p> 松原左手拿著紙,右手摸了摸自己臉上已經(jīng)幾個月沒有打理的黑色胡子道。
等他說完,臺下的其余六人都同時的一愣。
“少家主,踢除是什么意思?”
六位年輕男子中,有人按捺不住,開口問道。
松原抬頭看了看他,回道。
“踢除出松家?!?p> 聲音很淡漠,六人不是傻子。聽到這,已經(jīng)知道松原的潛臺詞。
六人臉色難看,被嚇得渾身顫抖。
“二長老管理松家鎮(zhèn)的內(nèi)政,這些年的賬本拿出來,我看看?!?p> 松原接著道。
這個時候,又是一人走上前一步。
他的手中,拿著一枚玉簡。
松原手一揮,魂力直接將玉簡卷進(jìn)手中,神識一掃,這玉簡確實(shí)就是賬本。
“嗯,你退下?!?p> 松原說完,擺了擺手,那人也松了一口氣。
“維持鎮(zhèn)中治安的三長老,將這些年的支出賬本,拿過來?!?p> 又是一人上前一步,將一枚玉簡遞給松原。
松原接下,直接將兩名負(fù)責(zé)六合城生意的長老喊了上來。
接下玉簡,便把注意力放在剩余的兩名年輕人的身上。
“首席煉藥師將這些年的賬本拿出來。”
說完,一人緩步走上前來。那人雖然臉色蒼白,但這也無法掩蓋他那種自負(fù)高人一等的優(yōu)越感。
松原接下,并沒有刻意為難他們。
接著又將首席煉器師喊了上來,收了玉簡之后,松原便揮手讓那些人離開。
這些年輕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主,留他們在這里也沒有用。松原的目的就是這些賬單,如今已經(jīng)達(dá)成目的就準(zhǔn)備和松鴻夏比對了。
等那六人走后,一邊的兩位老頭,竟然主動向松原下起跪來。
見到這一幕,松原本能的皺了皺眉頭。
“你們是?”
“龐任!”
“烏巖!”
“拜見少爺!”
兩位老頭恭敬磕頭道。
聽到這兩個名字,松原覺得十分熟悉。
“龐任?烏巖?”
他嘴中默念,接著豁然省悟。
“怎么你們兩人老成了這副樣子?”
松原心中疑惑。
因?yàn)樵诋?dāng)年,他送藥的時候給過他們一人一枚駐顏丹和延壽丹。
“少爺,這些都是小伎倆……”
臉上有道刀疤的龐任,在空間戒指中拿出一顆丹藥服下。頃刻間,他的臉?biāo)查g變成了一個中年人的模樣。
一道刀疤,依舊和當(dāng)初那樣嚇人。
不止他有變化,一邊烏巖的臉也在發(fā)生變化。
沒多時,一張比起龐任要顯得年輕一點(diǎn)的面孔,顯現(xiàn)在松原眼前。
“少爺,這些年沒有照顧好老爺夫人,是我們兄弟二人的過失……”
龐任和烏巖再次磕了一個響頭。
“罷了罷了,都已經(jīng)是往事。你們服用丹藥故意讓自己顯得老態(tài)龍鐘,想必也是在躲避著什么人?!?p> 松原擺了擺手讓這兩人起身。
這兩人在千年之前,和松原的關(guān)系極好。
兩人中,龐任是煉器師,烏巖是煉丹師。
“近千年沒見,你們兩個的器道修為和丹道修為到達(dá)了什么境界?”
對于這些,松原有些好奇。
因?yàn)楫?dāng)初自己將在劍尊那里學(xué)到的丹道秘典,以及器道秘典,分別傳授給了這兩人。
這兩本秘典,聽劍尊說,只要能吃透。讓煉丹師和煉器師的境界,提升到丹圣以及器圣,都不是個問題。
“說來也慚愧,我修煉近千年。也才將煉器的境界,修煉到中級器皇?!?p> 龐任嘆了口氣,話中有些落寞。
“器皇啊……”
松原有些失望。
煉器師的等級分為初級、中級、高級煉器師。
煉器師之后就是器尊、器王、器皇、器圣和器神這些境界。
他這些年沒有太刻意研究煉器之道,煉器的境界也已經(jīng)是器圣……
看見松原臉上有些失望,龐任也覺得面上無光。
“少爺我的丹道境界,是中級丹皇……”
烏巖也小聲回道。
“少爺,其實(shí)這些年我和龐任兄有自己的苦衷……”
烏巖將頭低下,接著深深呼吸了一口氣,解釋道。
“五百年前,我和龐任兄剛剛突破丹王以及器王境界??蛇@個時候一位白胡子老頭就在我們即將突破的時候,突然出現(xiàn),將我們的突破時溢出的魂力吸收。”
“從那以后,我們根基受損,松鴻春搶了家主位置。就連我們兩人的位置,也被最得力的徒弟竄奪。不知為什么,自打那以后,我們身體也在漸漸變得虛弱蒼老,一直到三百年后,我們的身體才緩緩恢復(fù)?!?p> “接著我們兩人就在松家鎮(zhèn)假裝乞丐,暗中調(diào)查那位可怕的白胡子老頭?!?p> 烏巖說到這,停頓下來,臉色變得有些驚懼。
他的感知往四周擴(kuò)散而去,緩緩從空間戒指中拿出筆墨紙硯。
那老頭修煉了邪法,被什么巨大勢力追殺!
烏巖在紙上寫了這么一句話。
松原聽到這,和他擺了擺手。
“直接說吧,這里有我布置的禁制,只要我不愿意,沒人的神識可以感知進(jìn)來?!?p> 烏巖聽到松原的話,心中才變得安穩(wěn)。
“少爺,那老頭功法特殊,可以吸收別人的魂力提升自己!”
烏巖說完,咽了口唾沫,心中依舊不平靜。
“嗯……”
“既然你們調(diào)查了這么多,有沒有發(fā)現(xiàn)那老頭和別的人聯(lián)系……或者這里有沒有出現(xiàn)和那老頭一樣詭異的人?”
松原問道。
他最關(guān)注的,還是這件事。
“有,那是,五百年前,十多位強(qiáng)者在松家鎮(zhèn)后山大戰(zhàn)。在他們對話中,我聽見了什么幻劍宗的叛徒之類的話。不過大戰(zhàn)完了之后,那些人再也沒有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