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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采無雙

第二章 誤為失語從頭學

風采無雙 天藏風 2069 2019-09-01 12:02:48

  單純的“快”毫無意義——只有建立在“穩(wěn)”和“準”的基礎(chǔ)上的快,才有意義。在練習手、眼的功夫上,白云飛、蔣如月和帝甲也各有千秋。白云飛的手、眼功夫就和他的劍法一樣“玄學”:抱劍觀云,而后便自然的得了。那是一種“神而明之”的禪意、心意,旁人學習不來……但周正陽卻已擁有了這樣的經(jīng)驗,因為白云飛的記憶、閱歷,已是他的一部分——只是對現(xiàn)在的“身體”卻需要一段時間來適應(yīng)、匹配;蔣如月的手、眼功夫,則是以皓月明玉功為根基,心如皓月,以“心意如皓月,映照大千,無前、后、左、右、上、下之六合,秋毫無漏”,境界有了,稍微練習、把持心意,自然也就有了;帝甲之法不同于此二者,卻是專門的練法,其中要求手、眼、心相互配合,于暗中見一物,便要心中明明,久而久之,人便形成了習慣,雖看暗處,但心頭卻會將之變成明處,這一法,被稱之為“夜叉觀法”……唯獨這一法,是需要單獨、特意的練習的。

  三法在手,不論是白云飛的、蔣如月的,還是帝甲的——明明都在手里,還要做什么取舍?

  大人表示:我都要。

  周正陽將手由近而遠,使眼睛記住了自己的手在近的時候的樣子,包括了手上一些細致的紋理……

  手遠了,自然就看不清晰了。但他的心頭,卻是依照“夜叉觀法”的法門,催眠想象自己可以“看得清”。因為帝甲已經(jīng)是自己的一部分,所以這一步功夫輕易的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做了一次、又一次……夜更涼了。周正陽便停止了手里的動作,躺下睡覺。

  他躺下的姿勢很怪——

  仰面而臥,右膝頂起。雙手于腹部自然相對,大拇指和其余四根手指便掐出一個圓形。

  這是皓月明玉功的睡功。

  這一門內(nèi)功,包含了坐、臥、行、立、靜五個方面,囊括了一個人從白晝到夜晚的一應(yīng)的身體、心理、生理活動。這便也是道家真功和尋常的武林功夫最大的區(qū)別!一睡兩個時辰,便已是翌日晨。

  于朝時起,周正陽便以白云飛的經(jīng)驗“感受”自己的身體,一舉一動,都放滿了咀嚼,一點一滴的,從大的動作,到小的一些肌肉的運動、呼吸去感受、磨合。

  過了半個時辰左右,院子就重新熱鬧了起來。

  昨日的少年過來開了門,有一個丫鬟給他送來了一碗廋肉粥,對他說了幾句話。聽不懂,但應(yīng)該是有規(guī)勸的意思。周正陽聽不懂、也不會說,于是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接過了粥,用湯匙一匙一匙的往嘴里送,吃完之后,就將湯匙放在了托盤上。女子屈膝行禮,便走了。那少年也說了一句,重新鎖上了門……顯然“禁閉”并沒有結(jié)束!他也不在意,便繼續(xù)開始琢磨自己的身體。

  這并不無聊……

  如是,又兩日。那老爺便過來看了一眼,開門問了幾句話。見周正陽毫無反應(yīng),便搖搖頭和少年說了幾句,就解了“禁閉”之苦。只是看他的背影卻似乎一下子佝僂了幾分,有一種說不出的苦澀……周正陽默然,卻是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嘆息一聲后,便不愿意多想,繼續(xù)琢磨起武功的門道。

  且說那中年人,出了西側(cè)院后便轉(zhuǎn)到了正堂的客廳,客廳內(nèi)正坐的三天前的那個消瘦一些、頭戴方巾的人。那人見中年人來,忙起身道:“蘭芝兄,不知結(jié)果如何?”

  中年人嘆息一聲,道:“怕真的是如賢弟所言,我那兒,是患了失忘癥了。”

  那“賢弟”道:“蘭芝兄莫要如此。這失忘之癥,書中有記載,說是輕者無非是偶然忘卻,一轉(zhuǎn)頭就能想起來。有一老婦,才一出院門,一轉(zhuǎn)身,竟然就找不到家門所在了。只能呼喚丈夫,丈夫一出來,一下子就想起來了。明杰的癥狀有些重,竟聽不懂咱們說話,認不得咱們的身份……但想來,過一些日子,癥狀是可以好的。再不濟,便將之當成幼童,重新教導便是了。”

  “哎,我是作了什么孽……二十多年了,好容易才得了這么一個兒子,竟然還一下子得了這種病。”中年人滿是苦悶。

  “我左右是要做明杰的老師的,不如就讓我先教會明杰說話吧……”

  “麻煩賢弟了……”

  ……

  下午,這位“賢弟”便一人去了西側(cè)院。讓少年將周正陽領(lǐng)進了書房。兩個語言不通的人就開始了一個教、一個學。

  教的人很有經(jīng)驗,憑著帝甲、白云飛和蔣如月的經(jīng)驗,周正陽看出對方有著常年行走于“邊境”的經(jīng)驗,對和語言不通的人進行溝通,建立初步的有效信息交流,有著極為豐富的經(jīng)驗。周正陽只是一個下午,就學會了一些簡單的發(fā)音,明白了一些詞匯的意思,可以和對方進行極其簡單的交流。這讓那“賢弟”很高興,晚上的時候,就興沖沖的去找中年人,說自己的發(fā)現(xiàn)。

  學的這么快,這說明腦子里還有印象的——而且,這也說明了孩子是“孺子可教,天資聰穎”的那一類。

  “蘭芝兄,這一次說不得明杰是因禍得福了?!?p>  這一高興,二人便夜飲了半夜。

  西側(cè)院中,已解了禁閉的周正陽自然而然的將練功的地點放在了院內(nèi),頭頂月明,彎彎如鉤,月華清冷、零落,這正是蔣如月喜歡的夜色。

  第二天便繼續(xù)學……

  第三天……

  第四天……

  逝者如斯夫,半月的時間恍惚即過。

  周正陽已熟悉了這里的語言,還學全了共計一萬零四十三個文字——音、形、意皆通。這一份“資質(zhì)”卻是令他的老師感慨不已!并且也大致的適應(yīng)了這個新的環(huán)境、新的身份——他的父親是邵竟,字蘭芝;母親楊氏;家里的下人也一個一個的都能叫出名字,知道他們的一些喜好;老師是父親的摯友,姓柳,叫柳青,字勝藍,取“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之意,學識淵博,走南闖北,有著豐富的見識。而他,則是邵家的那一根獨苗:

  姓邵名明杰。

  邵明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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