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xué)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于至善。”
“我們太學(xué)是君子學(xué)習(xí)之所,是研究我大漢深邃經(jīng)典的地方?!?p> “你們要去的話,必須要經(jīng)過考核,考核合格后才能如愿進(jìn)入?!?p> “就是考核好了,進(jìn)入了,我也希望你們能守好里面的規(guī)矩,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怎樣?”
領(lǐng)頭的使臣的性子有些急,他直接就問了出來,讓那月離國的王子,至少是眾人眼中的貌美如仙的月離國王子不禁微嘆了一口氣,輕輕搖了搖頭。
看起來他就是在嘆息這領(lǐng)頭的使臣的不堪大用。這嘆息的表情都讓時不時盯向他的部分大臣們有些心疼,恨不能以身相代,讓他們成為他的使臣,替他發(fā)話,為他發(fā)言。
小皇帝微皺了一下眉頭,這月離國的王子……
“如若不然,不管你姓甚名誰,來自何方,有何地位,長得如何,我太學(xué)之所,該罰者罰,該逐者逐。既然進(jìn)了我大漢太學(xué),那就要守我大漢太學(xué)之規(guī)矩!”
大司馬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有些冷。這語氣里的凌厲讓小皇帝都有些詫異,這王大司馬是怎么了?第一次見面就對那月離國王子抱有如此大的意見。他記得他以前不是這樣心胸狹隘的人啊!
大司馬有些嚴(yán)厲的話讓那些已經(jīng)有些心猿意馬的大臣們冷靜了幾分。他們暗自告誡自己,他們是大漢帝國的官員,要時刻保持理智,要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緒。不急這一時半會的。以后還多得是時間。
大漢的太學(xué)?月離國王子若有似無的輕輕掃了一眼那些努力克制自己低著頭,不敢看他的大臣們,微微笑了一下。他的笑差點(diǎn)讓那些低著頭,還偶爾控制不住,想抬頭看他的人徹底失態(tài)。
這人太美了!怎么會有如此美的人?這都跨越了所有的認(rèn)知!
嚴(yán)由深深地皺起了眉,他把手放到了腰間,但沒有摸到配劍。
哦!他的劍在入門之前就被解下了。
嚴(yán)由更深地皺起了眉,偏轉(zhuǎn)了目光,不再去看那堪稱狐媚一樣的男子,暫時忍住那替天除害的沖動。這人來他大漢就是來禍害他大漢的!
什么敬獻(xiàn)祥瑞,他看是敬獻(xiàn)妖孽!早點(diǎn)砍死,比較安好!
“大司馬是覺得在下不配進(jìn)入大漢的太學(xué)了么?”
直言不諱地,月離國王子直接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要是大司馬覺得我哪里做得不好,可以直接說的。我不在意的。反正我也只是一個邊陲小地的王子?!?p> 直接的話語總是懟人的良方,這兩三句一出,大司馬也不得不改口。
“這到不是。我只是提醒一下大漢太學(xué)的規(guī)矩,以免王子因不小心什么而出什么差錯。”
“呵呵!王大司馬的話可真有道理!”
大司馬皺起了眉,這算什么?你怎么敢如此說話?這可是大漢的朝堂!
居然敢懟大司馬!這肯定是妖孽!早些砍死!
嚴(yán)由猛地抬起了頭,目光冷然地瞪向坐在前方側(cè)面的王子,似乎一言不合就會真的站起打人。
“你又沒有經(jīng)過考核,我們怎么知道你究竟有沒有資格進(jìn)入我們大漢的太學(xué)!”
出人意料地,嚴(yán)由卻是搶在了其他人開口之前開了口。他一般是不會如此搶話的。
大司馬微了一下眉,但很快又舒緩了開來。雖然他還是有些失禮,但好歹他的行為沒有大錯。
“我知道啊!”
月離國的王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把眼睛轉(zhuǎn)向了這搶話之人。
“這是肯定的?!?p> 他的話沒問題,但他的行為卻讓那些守禮的,假低著頭,沒有妄自插話的大臣們的心碎了一地。早知道他們也開口搶話的!這還能讓他的視線在他們身上多留一會。
“咳咳!”
大司馬捂著嘴輕咳了兩下,把那些眼睛都快長到對面桌上的大臣們的視線拉了回來。
這違背天理常倫的事,你們也不覺得害臊!都是些把圣賢之書丟到狗肚子里的家伙!
王大司馬的輕咳讓小皇帝覺得有些好笑。這下事情變得有趣了!
剛笑了一下,又忽然發(fā)覺王打司馬正用冷冷地目光打量自己,小皇帝趕緊擺正了神態(tài),也捂著嘴輕咳了兩聲:“咳咳!既然問題是出在沒有考核的問題上,那……那……”
小心地瞥了一眼王大司馬的眼睛,小皇帝的心里頓時就有底了。
“那大司馬就出題考考這遠(yuǎn)來之人吧!”
他清楚這肯定是王大司馬的意思,他應(yīng)該也是想考核一下這遠(yuǎn)來之人。雖然小皇帝還是有些不太清楚,為什么一定要考。這不就是一個流程的問題嗎?
他記得去年的高國,前年的楚國,大前年的夢藏國的王子使臣來京的時候,他也沒這樣咄咄逼人?。克话銓@樣的人不都是來者不拒的嗎?
搞不懂,搞不懂,真是搞不懂。這就是鄭真秀所說的日新月異吧?
嗯?好像哪里有些不對?是用詞不對嗎?
算了~( ̄▽ ̄)~
不管了!反正他也只是一個傀儡。
忍住了撓頭的沖動,小皇帝笑容不減地傻傻地看著這些坐在高臺之下的人們。
這人生的戲劇啊~
就是一群在臺上,一群在臺下的人互相看著。每個人都是觀眾,每個人都是演員。
王大司馬站了起來,對高臺之上的小皇帝拱了拱手。
“啟稟陛下,臣覺得這考核一事不急于這一會?!?p> “這……”這想考核的是你,不想考核的也是你,他個傀儡究竟該怎么做才是好呢?
小皇帝的笑容不減,他極有禮貌地對王大司馬微微頷首:“大司馬莫不是想再找個黃道吉日?”
“不,臣不是這個意思?!蔽⑽u頭,大司馬否定了小皇帝的嘲諷。這孩子也還是有脾氣的。但到底還是稚嫩。這樣的話最多也就只能逞一個口舌之快。
小皇帝目光漸冷,但笑容卻是依舊:“那大司馬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意思的意思?嗯?”
皺起了眉,王大司馬覺得下朝后,有必要對這個孩子進(jìn)行思想和禮儀的教育了。他這樣是不合禮儀的。對待大臣,應(yīng)該保持基本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