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夜哥哥在這里呢,眼睛往哪兒看呢?”
夜塚從白光之中漸漸現(xiàn)身落到了地上,風小倩看到了以后高興得雙眼帶著淚花跑上前去抱著夜塚哭鼻子說道:
“夜哥哥,你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
“你以為我已經(jīng)不行了對么?我們家的小倩就這么不相信你的夜哥哥能打敗那位清河公子么?”
夜塚伸手刮了一下風小倩的鼻子笑著說道。
而白霧則是一臉盯著躺在地上的清河奚笙看,只見他嘴角掛著血絲雙目緊閉,整張臉游走著煞氣。
“大少爺,大少爺……”
清河家族的七八名弟子趕緊沖了上去圍住他高聲喊道,見他緩緩睜開了眼睛眾人方才放下心來。
“大少爺,你怎么樣了?要不要緊?”
眾人七嘴八舌的開口問道,清河奚笙剛想開口說話,但覺胸口發(fā)悶心口一甜直接咳出了一大口血來,這可是他從小到大第一次流血,而且竟然還是敗給了一位修為遠不如自己的夜塚手里。
這當中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還當真是邪門兒,清河奚笙根本就記不起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他只是覺得突然一陣惡心便暈了過去。
“那……那個小子肯定使了什么小人伎倆才贏了我,你們……你們給我教訓教訓這個臭不要臉的狗雜種!”
清河奚笙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指著對面的夜塚對身邊的七八名同門弟子說道。
那七八位弟子可是從小與大少爺一起長大的,今日見他受了奇恥大辱正想著要給他報仇替他出了這口惡氣教訓一下夜塚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當下七八個人唰唰唰的紛紛祭出仙器怒視著夜塚,眾人只見那七八名儒家修仙弟子的仙器有硯臺、畫卷、古詩集、琵琶等等各種琴棋書畫。
“嚯,輸了不服想要以多欺少???”
夜塚上前一步站在白霧面前雙手合十同時祭出十四道符咒高聲說道。
“哼,堂堂風氏一族的四少爺打不過我們家的大少爺竟然暗算于他,今日我們就要替我們家的大少爺討回公道。”
站在夜塚身后的白霧見這些人竟然以多欺少好不要臉,于是她祭出仙劍剛想上前動手卻被夜塚攔住說道:
“白姑娘,這件事你還真不要管,今日我夜塚若不能好好教訓這一幫臭不要臉的孫子我就不是他們的爺爺!”
說著夜塚便祭出十四道金色符咒雙手合十使出了百鬼夜行咒,不過這一次黑白無常卻沒有出來,似乎并不是每一次黑白無常都會聽從夜塚的召喚,乃是因為夜塚還不夠比黑白無常更加兇狠可怕因此鎮(zhèn)不住它們二鬼,一天能夠召喚出一次已經(jīng)算是不錯了。
但是現(xiàn)在也只能勉強使出百鬼夜行咒了,畢竟對方人多勢眾,若不使用百鬼夜行咒的話夜塚恐怕不出一個回合就會被對方給拿下了。
對方七八名弟子可是頭一次見到這百鬼夜行,而且還是在青天白日之下,他們似乎都有些忌憚,不敢輕易上前,只是將仙器祭在身邊周圍保護自己。
見對方對自己的百鬼夜行有所忌憚,于是便趁機讓百鬼將他們分散開來好讓他們不要彼此協(xié)助搭救。
夜塚剛好也想要試一試他最近從天書《道藏》卷軸里面學到的新的咒術。
于是他將背在后面的黃緞卷軸擺在身前攤開,然后咬破手指在上面按了一個血印,他雙手合十結了一個大金剛輪印嘴里默念著迷魂魔咒的口訣:
拜請陰兵五鬼到壇前,腳踏飛龍在云天;
鐵鏈銀勾叱咤隨吾身,迷魂攝魄逆蒼生。
急急如律令!
那十四道金色符咒朝著七八名弟子飛了過去,那些弟子本來就被那些百鬼糾纏的分不開身來,此時見有金色符咒朝著他們飛去便以為這又是卑鄙小人夜塚的暗器,于是他們二話不說祭起仙器就朝著那朝自己飛來的符咒斬了下去。
原以為他們的仙器與符咒會相互碰撞,卻沒有想到那十四道符咒竟然猶如豆腐一樣不堪一擊,在仙器之下灰飛煙滅。
眾位弟子見到了以后一陣狂喜,在他們看來那夜塚果然是利用詭計暗算了他們家的大少爺,他的征符之術也不過如此。
于是他們便放松了警惕開始對身邊的百鬼展開反擊,卻不放那些被打得灰飛煙滅的十四道符咒變成了無形的粉末混在空氣之中進入了對方的七竅里面。
原本殺氣騰騰的清河家族弟子瞬間猶如被迷魂一般紛紛祭起仙器開始自相殘殺起來。
只聽幾名弟子面目越來越兇狠嘴里不停的罵道:
“師弟,原來是你偷了我的銀子?!?p> 而另一個又道:
“師哥,原來是你背著我與小翠約會,好不要臉。”
又聽另一個氣氛的罵道:
“師弟,為什么師父教你他的拿手仙術卻不教我?”
……
一時之間場面亂哄哄的失去了控制,在場的圍觀眾人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而躺在地上依然還在咳著血絲的清河奚笙知道他們肯定是中了夜塚那讓人防不勝防的征符之術。
清河奚笙見同門師兄弟竟然同室操戈而且每一招都是想要了對方的性命,他只能勉強的從地上支撐著顫顫巍巍的站起來然后大喊道:
“各位師兄師弟,你們不要打了,快醒醒,切莫中了夜塚那個小人的奸計!”
不過那些同門師兄弟猶如耳聾了一般根本沒有聽見清河奚笙的話,依然祭起仙器在大街之上寒光閃閃血氣腥腥,大家彼此誰都不讓著誰紛紛沖著要對方的命痛下殺手。
不到一頓飯的功夫所有人身上都已經(jīng)是鮮血淋漓氣息微弱,但是依然殺氣騰騰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清河奚笙知道再這樣下去的話恐怕自己的同門師兄弟真的要死于非命,現(xiàn)在唯一以能夠阻止這一切的就只有懂得征符之術的夜塚了。
他回頭對夜塚怒罵道:
“混蛋,還不住手!”
夜塚用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好像沒有聽清楚似的問道:
“???你說什么?”
夜塚此舉明顯是在威脅清河奚笙,清河奚笙明白夜塚這是要讓他服軟。
心高氣傲從來沒有求過任何人的清河奚笙此時開始左右為難起來,讓他在眾人面前服軟有求于人還不如殺了他來的干凈,但是現(xiàn)在同門是兄弟的性命全都握在自己的手里。
只見他蒼白如紙的臉上不斷扭曲著好像在坐著一項艱難的抉擇。
最后清河奚笙一咬牙一跺腳嘆了口氣對夜塚拱手施禮恭恭敬敬的說道:
“還請四少爺能夠網(wǎng)開一面看在我清河家族的面子上手下留情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