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的日子過得渾渾噩噩,在宋婠婠,李安國下葬的時候,他也沒有什么反應(yīng)。
……
一個人待在自己的小亭子里,該吃吃,該喝喝。如同一個常人一般,近看又是如此的沒有生氣。
……
這么多天以來,京城里已經(jīng)變了天,為了這件事情可謂是滿城風雨,每個人心中都有些猜測。比如,已經(jīng)安然坐在皇宮里的……
……
“呵,青州,這樣世人都會猜測是我下令的吧。”
“陛下,如果不是這樣,才是更應(yīng)該擔心的,這樣猜測不正是正常的嘛。容臣多嘴一句,陛下你的名聲在后世……現(xiàn)在又出了這么多種情況,也沒有什么大礙了?!?p> “哼!”
這么多年的老關(guān)系,連對方是間諜的事情他都已經(jīng)忍受了,這點言語對他竟然是如此的親切。
“青州,現(xiàn)在你還像以前一樣,真好,挺好的,至少我不是那么孤家寡人了。”
宋和倚靠在床上,發(fā)了一個哈欠。
這時候的他從遠處看來,竟然沒有那種從古至今的皇帝仿佛一直傳承的孤獨在他的身上斷了傳承。
“我登上了這個位置,連老大,老二,對我的態(tài)度都不像以前一樣了。”
“陛下,這是因為我不害怕死亡,對于我,死亡可能是一件更加幸福的事情,我也就沒有了畏懼。我現(xiàn)在也算是一個孤家寡人了?!?p> “遲早不會的,等到那一天,昆山覆滅,會把你掛念的人帶到你身邊的?!?p> 暗處的王青州應(yīng)和了一聲,雖然這件事情在他看來是如此的不可能。不過眼前的這個男人還沒有認識到老祖的恐怖,他的心里因此出現(xiàn)了一絲動搖。當然,他自己也不知道。
“來人......”
不多久,幾十個騎兵,從京城出發(fā)。
“駕,駕!”
黃土飛揚,馬蹄聲漸遠。
......
“快讓開!“
老人連忙把他的孫子從官道中間抱到邊上。等人走遠后,他不客氣地擰著孫子的耳朵。
“這群人可不會顧忌我們,在外面與在家里不一樣,沒有誰會照顧著你”
“爺爺,不還是有你嘛......”
笑聲傳了很遠很遠。
......
這隊騎兵停了下來。
頭領(lǐng)拿著鞭子對前面的一名騎兵抽了過去。
“眼瞎嗎?沒看到前面有人?”
“啪、啪、......’”
“這位將軍,算了吧,雜家還要著急回京復(fù)命,咱們早辦完事兒,就早點放松。來人,扶這位小哥上馬。”
“那就聽大人的,還不快向大人道謝?!?p> ......
京城,上官府。
上官顏兒看著手里的書信,手止不住的顫抖。
才知道,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天,她卻什么都沒有幫到李正。而是忙著應(yīng)酬,作為一個上官家長女的身份。
慕容曉曉對一些詢問上官顏兒閨名的人,一概用不能損失女兒的身份推脫掉了,而經(jīng)常邀請宋恪,宋治到上官家,喊上官顏兒的名字,讓她伺候。
早已經(jīng)世事滄桑,那些所謂的禮教禮儀早已經(jīng)斷了傳承,誰還要求這些,最后也就成了一個推脫的借口而已。
……
我過得也不快樂,你也不快樂。我們現(xiàn)在還能回到過去的那種生活嗎?
李正,她在信封上面癡癡地寫。
我的家人都變了,你也會變了吧。
……
“顏兒,快過來……”
上官顏兒趕緊擦干她的眼睛,起身向她母親問好。
“等會兒,你去前廳給二皇子上茶,不能像以前一樣了?!?p> “知道了?!?p> “顏兒,你的智慧能做出最好的判斷吧?,F(xiàn)在那個家族已經(jīng)不行了,以后就不要與那個孽種有所摻連了,一個遲早霍亂天下的。晚上把那些書信都給燒了吧,留著不好?!?p> “嗯?!?p> 上官顏兒對慕容曉曉露出一個笑臉,整理一下衣服,就要去見宋治。
……
費了好久的功夫,宋治才把心里惶恐不安的竇煙安撫下來。
“放寬心,以后你經(jīng)常要這樣,陪我串門,或者接見客人。習慣,習慣就好。”
……
“那今天打擾了,我們就這樣回去了?!?p> 宋治笑著向上官顏兒辭行。
……
傍晚,繁華的街道,竇煙挑開車簾看著她的家鄉(xiāng)沒有的景色。
“嗯,我說,殿下,你是不是喜歡今天的那個姐姐?”
“哦?”
“你對她與別人不一樣?我能感覺出來,在她身邊你更加認真?!?p> “不要多想,她僅僅是丞相的長女罷了?!?p> ……
這段時間,放眼整座天下算得上是平平安安,江南府的騷動慢慢平息。陳過把江南治理的很好,短短的時間內(nèi),平定了不穩(wěn)定因素,原本在三國中不算強大的秦國,一下子有了能夠與趙國抗衡一二的國家。
“卿相怎么了?”
陳過笑道:“我只是感慨人生的起起落落,真真假假罷了?!?p> 拍拍身旁的土地廟,他跟隨者秦皇趙豐的身后,巡視江南。
今年。
衛(wèi)國總算逐漸緩和了下來,不再是災(zāi)年,迎來了一次百年難得一遇的豐收。
由大雪中殘存下來的百姓聚集起來,又形成一個個嶄新的村落。
趙國,趙國……
目前還沒有大問題,世家由于在篡位之夜死了許多高手,現(xiàn)在正在躲起來舔傷口。
當然,此時的上官家,慕容家發(fā)展的相當不錯。
但是南宮家好像絕跡了,原來的偌大的府邸已經(jīng)變成了一片廢墟,成了流浪漢,乞討者的集聚地。
……
這些都與趙國的普通老百姓過沒有什么關(guān)系,他們依舊過著他們的小日子,合和圓緣。
……
這時,幾十名騎兵,策馬奔騰在李城停了下來。
“雜家乃陛下任命的秉筆太監(jiān),你們竟敢阻攔我。”
劉朝恩掏出信物,往守衛(wèi)的臉上一甩。
“哼?!?p> 守衛(wèi)不情愿地打開城門,他也知道,現(xiàn)在不能再給處于風雨飄搖之中的李家增加什么麻煩了。
“駕,駕!”
領(lǐng)頭的士兵,又被隊長抽了下來。
“所有人,給我下馬。”
“是?!?p> 這群人牽著馬,在李城的街道緩緩而行,慢慢接近李府。
“還真是豪華啊。也就只有皇宮能夠比得上這所建筑了吧?!?p> 劉朝恩笑著對從正門走出來迎接他的李正說。
“大人說笑了,一個偏僻小城的房子罷了,怎么能夠比得上京城的繁華?!?p> “唉,將軍你正處于悲傷之中,現(xiàn)在打擾你還真是不好意思了。”
……
“追授……梁王……,李正繼承武安伯,封李正為游擊將軍……”
李安國,宋婠婠的榮耀非常多,而李正這一個活著的人,卻幾乎什么都沒有得到,還喪失了本來他應(yīng)該享有的權(quán)利。
這時候,他只能說一句。
“謝主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