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痛痛痛?。。 ?p> 為什么,會突然像被一柄劍,刺穿了心臟!
努力地想要睜眼,卻完全睜不開。
明明躺在家里,明明在睡覺,為什么會突然這樣。
疼痛在右邊,我的心臟,正好在右邊?。。?p> 寂靜,令人絕望的寂靜。
寂靜中,意識并未漸漸消亡。
這就是死亡?怎么可能,我寧愿去地獄,也不要面對永恒的寂靜!
似是有人在說話,但聽不清,完全聽不清。
不過夠了,這足以證明自己沒死,只要沒死就夠了。
因?yàn)?,沒死就有活的機(jī)會,有搶救的機(jī)會,就算是搶救不了,意識消亡,也比意識存在,忍受永恒的寂靜要好。
死了,就死了,反正無牽無掛。
但如果死后是永恒的寂靜,那才是真正忍受不了的。
關(guān)過禁閉的人能體會到安靜與孤獨(dú),但那終有結(jié)束之時,死亡后的寂靜卻是永恒的絕望。
疼痛,沒有減弱,反倒是加劇了。
痛點(diǎn)好,起碼證明眼前的寂靜并非永恒,起碼能給自己等待這寂靜結(jié)束的希望。
好……安靜啊,和奶奶死的那天一樣……
烏云低沉,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他們卻都沒有一絲聲音,只有奶奶留下的那枚戒指與自己的淚水。
淚水砸在戒指上,啪嗒…啪嗒…
就這樣,不停地砸在戒指上,時間似乎毫無意義了。
“啪嗒…啪嗒……”
不對。
這聲音……是真實(shí)的。
是什么滴落在戒指上?自己的血嗎?
一絲光線在眼前閃過,終于能睜開眼了嗎。
“啪?!?p> 臉,被抽了。
痛,
但不如心臟處痛。
“裝什么……不過刺……右邊……失血又不多,還能死不成?”
聲音越來越清晰,音調(diào)怪異,但自己竟然能聽清。
眼睛,終于能完全睜開了。
是黑夜,能隱約看到東西,但分辨不出都是些什么。
心臟處抽動了一下,劇烈地疼痛襲來。
“唔?!?p> 雙手,能動了,本能地捂住胸口。
“呵呵,怎么不繼續(xù)裝了?”
“啪。”
臉,又被抽了。
這次,臉上比胸口痛,胸口的疼痛,似乎在抽搐過后減弱了。
終于有力氣抬頭看他了。
背對著月光,完全看不清長什么樣,手中握著把劍,剛剛抽自己的應(yīng)該就是他,用劍抽的。
是,小偷?
“嗯?”
那人,似乎是在疑惑什么,轉(zhuǎn)身向一旁的架子走去,不知在找什么東西。
順著床沿向右看去,那里有一把劍。
自己從朋友手上收來的,是柄古劍,不過并不是實(shí)戰(zhàn)用的,只是古時候君子身邊的佩劍,裝飾品。
不對。
不是裝飾品?
怎么和自己的那把劍不一樣?
那人點(diǎn)燃了蠟燭,是一整座燭臺的蠟燭,房間被完全照亮。
自己房間,應(yīng)該是……沒有燭臺的。
而且,為什么是間,古代一樣的…房間?
不是自己家?
抬頭向那人看去,猛地愣住。
那人一身古代服飾,重要的是他身后的銅鏡,
巨大的銅鏡模糊地照出自己的身體,是一個……小孩?
那人也愣住了。
“你,傷口……為什么恢復(fù)了?”
一只手抓住自己的脖子,將自己提了起來,用劍直接將自己衣服劃開。
傷口,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只有殘留的鮮血,證明胸口被刺穿過。
“氣運(yùn)?奇怪的氣運(yùn),不對,氣運(yùn)怎么能恢復(fù)傷口?”
被隨意地丟在了地上,后腦撞在床邊的劍上,又是一陣疼痛。
“無所謂了,傷口愈合了更好,這樣你告訴公父,公父也不會相信了?!?p> 男人轉(zhuǎn)身輕笑,似是得意,似是嘲諷。
望著那人向外走去的身影。
腦中只有三句話。
一、自己穿越了。
二、他是敵人。
三、自己腦中自動翻譯了公父這個詞,是父親是公爵時對父親的稱呼,再看緊鎖著的門,可以確認(rèn)他是不敢讓門外人知道今晚發(fā)生了什么事的。
“注意我今晚說的話,以后乖點(diǎn)?!?p> “噗?!?p> 男人慢慢回頭,看向身后那個小孩,眼中滿是震驚。
李承安緩緩地抽出劍道:“回憶出你的身份了,李承平,與我的名字只差一子,你是我的哥哥?!?p> “你……”
李承安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小聲道:“我很乖的,我?guī)湍愫??!?p> 將劍丟在地上,然后推開房門。
李承安大聲喊道:
“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