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的踢腿飛速襲來,黑袍法師右手輕輕抬起,咒語似乎都沒有念,在它的周圍就形成了一層淡藍(lán)色的保護(hù)罩。一下子就擋住了父子二人的踢腿。
一擊不成,二人雙手扳住欄桿,想攀上平臺,黑袍法師木頭法杖伸出,凝聚了一個小火球,打碎了懷江這邊的欄桿,懷江一個翻身,躲過火球,掉下高塔。
十米的高度對懷江造不成什么傷害,一個翻身就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地上,之后便抬頭看向父親。
長留成功上了高臺,用上百分之八十的功力,每一拳每一腳,都轟打在黑袍法師的防護(hù)罩上,黑袍法師被打的連推兩三步,防護(hù)罩也出現(xiàn)了裂痕,隱隱有破碎的痕跡。
“你們是哪里來的妖人,竟然如此殘害生命,難道就沒有一點憐憫之心嗎?”長留一邊打,一邊對黑袍法師說道。
黑袍中一聲尖銳切帶點沙啞的聲音說道:“桀桀桀,你何時對腳下的螻蟻心生憐憫過?要不是為了大計劃,我早就下山來把村子屠了,然后抓幾個人去嘗嘗鮮呢!哈哈哈哈!”
“無恥之徒,今天我就要讓你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說完,長留釋放出了全身的能量,整個身體處在一層綠色的光芒包裹下,血管變粗,青筋骨氣,從腳下到腳上有一股無窮的能量在發(fā)散著,就連頭發(fā)都隱隱的有向上漂浮的跡象。
“去死吧!”長留右腳以閃電的速度踢向黑袍法師的胸口,這一腳要是踹上足以讓他粉身碎骨。
只見黑袍法師法杖在胸前畫了個圈,一個小型黑色光圈護(hù)住胸口。長留結(jié)結(jié)實實踹在了光圈上,二人紛紛掉下高臺。
長留翻個身,落在地上,而黑袍法師,則像一片紙一樣,飄落在懷江和長留面前,毫發(fā)無傷,懷江皺了一下眉頭,心道:“沒想到這法師防御還挺強(qiáng)?!?p> 這時后土的聲音傳來:“不是他防御強(qiáng),而是你父親正好打在他的防御魔法環(huán)上,若是再強(qiáng)一點,破了他的防護(hù)魔法。打他就很容易了。”
懷江點點頭,緊緊盯著面前的黑袍法師,防范著他偷襲。
黑袍法師在那靜靜的站著,不說話,也沒有什么舉動,但是長留和懷江卻不敢輕易行動。雖然長留面無表情,但是心里卻焦急萬分,他感知到就在其他的兩個方向,還有不亞于眼前這個法師等級的高手,正在無情地屠殺著村民們。
黑袍法師突然原地消失,父子二人就是一愣。后土馬上出聲說道:“在你父親后面?!?p> 懷江馬上轉(zhuǎn)頭,大聲提醒父親:“爹,在你后面!”
長留雖然沒看到黑袍法師怎么消失的,但是卻感覺到身后有人,料想是那法師大概用了什么瞬移的法術(shù)或是空間魔法移到自己身后的,聽到兒子呼喊,更加確信了。心道:“法師竟敢近我身,不知道你是不想要自己的命了,還是太小看我了!”
一瞬間,雙腿用力蹦起三米高,在空中來了個詭異的轉(zhuǎn)體,右腳帶著雷霆萬鈞的氣勢,再次踢出。
黑袍法師加持著護(hù)罩,憑空變出一桿黑色大槍,這桿槍周身泛著紫黑色的流光,槍尖泛著點點寒光,法師手臂一揮,黑色大槍朝著長留的腳扎去。
眨眼之間,長留的腳和這桿烏黑的大槍就碰撞在了一起,猶如針尖對麥芒一般,誰也不相讓,在空中,一人一槍僵持了四五秒,大槍落地便消失了,而長留,也回到地面上,腳上卻滲出了鮮血。
“沒想到這烏黑大槍,竟然有如此威力!,我要多加小心了?!遍L留甩了甩受傷的腳,眼睛死死盯著黑袍法師。到現(xiàn)在,他連這法師的真面目還沒見到過。
懷江跑到父親身邊,關(guān)切的問道:“爹,怎么樣,沒事吧?”
長留說道:“沒事,擦破了點皮而已,先別管我,快去村里面去,里面還有妖精,盡全力阻止他,但是記住,你的命是第一位,知道嗎?快去,留在這也幫不上什么忙,等我解決了他,就去找你。”
“可是爹...”
“沒什么可是的,抓緊時間,一會兒村子該被他們毀了!”長留催促道。
懷江只好跑向村子里面,留下自己的父親單獨面對黑袍法師。
跑了二百多米,來到自己好友屠杰家,大門已經(jīng)沒了,院子里到處都是磚塊和瓦片,懷江快步跑到屠宰的那個屋,只見屠大叔捂著胸口,嘴里止不住的往外吐鮮血,正好看到懷江進(jìn)來,屠大叔用盡全身力氣去夠懷江,還沒等舉起來,便啪嗒一聲,手摔在了地上。
全身軟趴趴的倚在椅子下,捂著胸口的手垂下來,露出胸口被戳透的一個大洞!
懷江趕緊跑起屠杰的父親,呼喊道:“屠大叔!屠大叔!你醒醒??!”
“懷江,他已經(jīng)沒有生命跡象了。”后土說道。
懷江抱著屠杰的父親的尸體,痛哭起來。
過了一會后,后土說道:“去看看別人吧,這波妖怪實在殘暴,我的靈識內(nèi),這個村里沒有活著的平民了!”
懷江趕忙輕輕放下屠大叔的尸體,去了常懷安家,去了衛(wèi)凌東家,都沒人,也不知是被抓走了還是被殺害了。
焦急的尋找時,一個靈光閃顯,趕忙跑去學(xué)堂,柳先生會傳送魔法,沒準(zhǔn)他還會其他的魔法呢,萬一要是會的話,不就能保護(hù)村民了!
向一邊想著,一邊跑向?qū)W堂。就在學(xué)堂門口,懷江看到了幾十具尸體,其中就有自己發(fā)小的父母。一股無名怒火一下子沖上了懷江的腦袋,恨不得立即找到這妖怪,將他碎尸萬段。
一想到柳先生,不會也遇害了吧?趕忙跑進(jìn)學(xué)堂,前院沒有,跑去后院,后院也沒有。正像個沒頭的蒼蠅四處亂撞時。后土提醒懷江:“后院后面山坡后?!?p> 懷江趕忙出了后院跑向后山,沒等到那里,就聽見不時地傳來兵器碰撞的聲音。
跳過這小山坡,只見柳禮守在和一個渾身土黃色皮毛的妖怪在戰(zhàn)斗,妖怪后背黃色,前面卻是白色的絨毛,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那么亮。兩只腳是犬一樣的爪子,兩只手卻像人一樣,一只手叉著腰,一只手在上下掂著一把匕首。
懷江看向這妖怪的腦袋,一眼就看出,這是只黃狼。專門偷雞摸狗,沒想到這東西還有修煉成妖怪的。
而妖怪的對面,正是柳禮守先生,此刻先生拿著一把劍,這把劍插在了地上,柳禮守一邊瞪著黃狼怪,一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黃狼怪張開丑陋的大嘴,尖聲說道:“垂死的人,還要掙扎嗎?本姑娘剛剛修煉成型,出山就遇見好多戰(zhàn)斗力為五的渣渣,好不容易遇見個像樣的,結(jié)果卻讓我大失所望,剛打了幾十下,就殘了?!甭犅曇簦@黃狼怪還是個雌的。
柳禮守惡狠狠說道:“妖精,竟敢殘害這么多的生靈,就算我敵不過你,也會有人來找你,要你的性命的!”
黃狼怪奸笑了兩聲:“嘿嘿嘿,死到臨頭了還敢嘴硬,我倒要看著你痛苦地死去!”說完便舉起匕首沖向柳禮守。
柳禮守拔出寶劍,檔住刺來的利刃。
黃狼怪身法詭異,見匕首被擋,也不擔(dān)心,快速轉(zhuǎn)身滑向側(cè)面,嗖的一下,就割傷了柳禮守的手臂,柳禮守“啊”的一聲,掄起大劍向右側(cè)橫掃。
這怪物身法極為靈敏,貓腰躲過大劍,趁機(jī)在柳禮守大腿上又來了一刀,然后腿上用力,閃到另外一側(cè),“刷刷”兩刀,又給另一側(cè)的大腿開了兩個深可見骨的口子,然后腳尖點地向前連翻三四個跟頭,跳出柳禮守的攻擊范圍。
柳禮守扶著大劍,大腿和胳膊止不住的流血,忽然間,頓時感覺身體一陣麻痹,雙腿堅持不住,跪倒在地。
就見柳禮守的傷口處在迅速變黑,不一會就蔓延到了整個半身和一條胳膊。
“卑鄙的妖精,竟然在比手上下毒!”柳禮守咒罵道,但是傷口帶來的痛苦,頓時讓他說不出話來,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滴落在地上,面部表情變得扭曲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竟然說我卑鄙,真是好笑。上戰(zhàn)場殺敵,還需要仁慈心嗎?”黃狼怪優(yōu)哉游哉走了過來:“你啊,就慢慢地在痛苦中死去吧!”
就在這時,黃狼怪突然汗毛豎起,第六感告訴她背后有致命危險。
果斷迅速起身,轉(zhuǎn)頭格擋,她將妖氣運(yùn)在手臂上,單臂斜著擋在前臉,另一只手則將匕首豎在跟前,向前刺出。
她想:無論是誰,見到鋒利的匕首總歸是會避開的,只要他避開,自己就有機(jī)會瞬間秒了這偷襲的人。
來人正是懷江,越過了山坡便向柳禮守跑來,沒想到在剎那間,自己的先生就身中三刀,而且還中了毒。
于是極為憤怒的懷江,帶著滿腔怒火,向黃狼怪擊出了現(xiàn)階段他最有威力的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