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未等她回應,將之前準備的紅巾拿出,圍在了蘭衾眼前。
將紅巾系好,爽朗一笑:“蘭衾,你注定是小爺?shù)娜?,抓緊了?!?p> 隨后,揚起馬鞭,策馬而行。
比剛剛行路要極速許多,蘭衾自然的握緊韁繩,卻握上了江圣宣的手。
無措的松開,被少年反握住,抽了半晌都沒抽出來。
蘭岑耳根有些發(fā)熱,她怎么被一個比她小的臭小子給撩了...
疾行有一炷香的時間,只聽耳邊拉馬的聲音,馬兒緩步停了下來。
還未有動作,蘭衾就覺得身子一輕,回過神已經(jīng)被江圣宣抱下了馬。
聞到鼻尖熟悉而濃郁的香氣,忍不住吸了吸鼻子,道:“這是....”
“蘭衾,我想知你所知,想你所想。日日陪著你伴著你,身側有你。從遇見你那一刻,就再未看到過其他人?!苯バ曇粲行┥硢?,握緊發(fā)了汗的手心,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般緊張的時候。
咽了咽發(fā)干的喉嚨,繼續(xù)道:“蘭衾,小爺愛你,嫁給小爺,好嗎?”
說著,將蘭衾眼前的紅巾扯下,眼神真摯的看向她。
蘭衾瞇了瞇眼,適應了一下落日的耀眼光線,才看清眼前的景象。
入眼的是少年真摯而濕潤的眸,以及一大片紅鹿花,新鮮而嬌艷的開放著,散發(fā)出一陣又一陣濃烈的幽香。
蘭衾沉浸在花海中,沉浸在香氛中,亦沉醉在江圣宣的一片深情之中。
她從未想過,會有一人為她做到這般。
縱使對他千萬般不好,也從不會對她說一個怨字,不顧一切的付出,不圖任何,只為她這個人。
江圣宣,我蘭衾何德讓你如此呢。
被花海迷亂了眼,心亦亂了,張了張口,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道:“江圣宣,你為何非要趟我這攤渾水?”
少年唇紅齒白,豐神俊朗,烈日余輝春風拂面之下,咧嘴一笑:“蘭衾,小爺就是喜歡你,愛你。將你捧在心上,視若珍寶,此生有你,別無他求?!?p> 只這一句,再無需其他。
蘭衾握緊了手,又松開,再握緊,手心都握出了汗,咬了咬唇,道:“江圣宣,我這一生,不會和別人共侍一夫,我的丈夫,一輩子只能有我一人,你知道這是什么意義嗎?”
“小爺知道,小爺遇見你那一刻起,就從未打算看過別人,小爺怎會不知道?”
一字一句隨風吹進了她的耳中,也深深的入了她的心。
曾經(jīng)的篤定,否認,退避,在這一刻,全部拋諸腦后。
他這般如此,她夫復何求?
一雙嫵媚如斯的眼,一點點瞇起,伴隨著她勾起的嘴角,彎成了月牙兒,“不可反悔?!?p> “小爺從不知道悔字怎么寫!”
一片紅鹿花海中,兩個身著紅衣的人,就這般靜靜地佇立著,他眼中只有她,滿山風景不及她一人。
她亦然。
緩步向江圣宣走去,一點一點靠近,好似踩在他的心上。
伴隨著耳邊噗通噗通的心跳聲,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媚臉,輕顫的睫毛,江圣宣緩緩抬起手,將她擁入懷中。
這一刻,仿若整個世界只有他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