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幽被踹的重重的又靠回了樹上,捂著胸口便忍著痛說道:“咳咳…你這怎么如此不講理!你揭本王面具!本王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竟還動手!”
“不踹你踹誰!你才丑呢!你全家都丑!怎么!要打一架嗎?你個瘸子!”
“你!明明是你先無禮在先!你你!”
“我如何!”
“哼!”
爭吵了幾句后,兩個人便都不再言語,愚涼找了個樹靠著坐下后,默默地伸手撫摸了一下自個的臉,心里道了一聲:“還好出門貼了張假皮子!”不然她才不敢率先動手去揭蕭幽的面具的!
正當(dāng)愚涼想著的時候,蕭幽突然出現(xiàn)在了眼前,愚涼只覺得有東西從自己的臉上劃了過去。
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瞧見站在兩米之外的蕭幽手上多了張輕薄的假皮。
“呵!我就知道你這廝肯定有后手!果不其然!”
蕭幽看著自己手上的假皮,隨手一扔才看向了愚涼。
只一眼他的眼睛就睜大了一圈。
“你!?”
當(dāng)他看到愚涼真容時,一瞬間思維就有些混亂了!
鬼影尊主?付瑯?那個侍衛(wèi)???
不是等等…什么情況!
想著蕭幽就默默的抬手摸了摸自個的額頭,然后緩慢的把手往下移動了一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他需要靜一靜。
不過,他的這番作為在愚涼看來,竟然不想看她的意思!頓時愚涼心中的火氣就上來了!
她有這么丑嗎???不加粉飾的自個真的丑?想到這里,她便惡狠狠的看了一眼蕭幽,可蕭幽還保持著方才的姿勢沒有變過,冷哼一聲后,便自顧自的直接閉眼休息去了。
而閉著眼睛的蕭幽心中卻在想著:“原來竟是你救了我?!?p> 他被女裝打扮的愚涼救下放在一個客棧后就吩咐人去查了她,她說她名為付瑯,蕭幽便讓人去查,只為傷好之后去道個謝,結(jié)果自然而然的就查到了付府,卻發(fā)現(xiàn)里頭并沒有救他時的那個女子,而自稱付瑯的卻變成了個男人,這就讓蕭幽疑惑了,然后便在得知了付瑯一行人要來襄州后便緊跟著就過來了。
然而,卻在進(jìn)城后就查詢不到付瑯的蹤跡了。
之后便想遞一封信到鬼影的一個據(jù)點,希望他能幫忙查一查付瑯此人,可信才剛寫好還沒來得及遞出去就聽到下人說沐云與田浩前來求助,便耽擱了一下,緊接著又無意間聽到沐云說那個墨陽王的好友兼侍衛(wèi)的愚涼并不是住在此處,并且沐云等人還不知道他的具體住處!
在得知墨陽應(yīng)該是出了事后他們二人第一時間便想找愚涼,可把襄州城翻了個底朝天卻都沒有找到他的住處。
因此蕭幽便提議他們二人去找鬼影尊主幫助。
隨后便派人先去鬼影據(jù)點送信,可他派出去的人在回來后,說是鬼影尊主此時就在那個據(jù)點中,這下他便直接相邀見面。
在看到尊主來時帶著周棉棉時,他都還沒有反應(yīng)了過來付瑯與鬼影尊主之間的聯(lián)系。
直到方才見到了她的真面目,他才猛然反應(yīng)過來!
在柳州時周棉棉便在付府,而此時在襄州后卻出現(xiàn)在了尊主身邊,那顯而易見,這付瑯可不就是鬼影尊主了嗎!
之前他吩咐過他的屬下去查幫助過他的付瑯姑娘,那日見到鬼影尊主后,他便想著問問他就行了!因此還給青奴說了不用再查付瑯此人。
原本他來柳州就為了親自找周氏兄妹要那名冊的信息,卻因傷耽擱了幾日,沒成想?yún)s是錯過了。
精明如他,卻被這個名為付瑯的鬼影尊主兼墨陽王護(hù)衛(wèi)的人給耍了??!
他現(xiàn)在可以稱得上是郁悶至極!
再想想他之前的狼狽時刻,可是真真實實的被她給看了個全面?。∵@便讓他心中不平衡的很了!
嘆了口氣,睜開眼睛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閉目養(yǎng)神的愚涼,道了一句:“雌雄難辨!”
聽到這句話的愚涼猛的睜開了眼睛,回頭望著蕭幽就道了一聲:“那是你蠢!男女都分辨不清楚!”
愚涼還是男音未變,蕭幽立刻頭大了起來!
因為他現(xiàn)在開始懷疑他之前查的愚統(tǒng)領(lǐng)是女扮男裝的真實性了…眼前這人…明明就是個男人?。。∵€是個沒有風(fēng)度沒有氣節(jié)的惡劣男人?。?p> 蕭幽感覺自己栽了!還一栽就是這么多年!??!
“你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本王從來沒有懷疑過我的消息來源!這還是頭一次!你別裝睡!”
說著蕭幽就不顧傷腿快速走了過來,一把就要往愚涼身上探去。
愚涼立刻躲過,隨即就大罵了一聲:“你好歹是一國王爺!能不能有點風(fēng)度!”
她的這一舉動,明確的告訴了蕭幽自己是個女子…如是男子的話,肯定是不會躲開的…
想我蕭幽聰明一世,怎么就被一個女人給騙了呢???
只一瞬間,他就頹廢了…
默默地滑坐在一顆樹后就開始思考人生了…
愚涼見狀,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罵了一句:“死瘸子!”
聽到這句罵聲,蕭幽只是眼睛動了動,雖然頹廢了,可他卻不想吃虧,依然回敬了一聲:“沒氣節(jié),軟骨頭!假男人!”
“死瘸子!大傻子!”
蕭幽不再回話,因為他突然覺著人家說的沒錯,自己可不就像個大傻子。
一個時辰后,愚涼都小憩了一會兒了,醒來后卻發(fā)現(xiàn)蕭幽還是那副神色。
正在移開視線時卻發(fā)現(xiàn)蕭幽的傷腿之下竟然有些潮濕。
“蕭幽!你的腿?!?p> 不論如何,畢竟合作過這么多次了,愚涼還是出言提醒了他一下。
蕭幽低頭看了一眼,沒有動作。
“我說你不至于吧?知道本尊是女人就這么打擊你嗎?命都不想要了?”
蕭幽回過頭看著愚涼,語氣淡淡然的說了句:“我自認(rèn)為我們應(yīng)該是朋友,我前腳剛說了信任你,后腳卻發(fā)現(xiàn)我這些年卻連你姓甚名誰性別如何都沒搞清楚…我釋懷不了…比起精神上的傷痛,身體上的疼痛又算得了什么…”
“……”
聽此,愚涼就直接起身往前走了兩步,頭也沒回的說了句:“那您好死不送?!?p> 蕭幽一聽,立馬炸了。
“喂!你怎么這樣!!好歹相識一場!見死不救是個怎么回事!”
“本尊不救找死之人?!?p> “什么叫找死!本王的腿那是動不了了!我沒帶藥!”
聽此,愚涼這才停下了腳步?;厣碜哌^去。
扔下了一瓶金瘡藥。
“不是,該生氣的是本王才對,你來的哪門子的火氣?。俊?p> “呵!你之前還說過信任本尊,結(jié)果呢?你早就知道墨希宸做下的這些事,也知道本尊護(hù)著墨陽王!你怎么不說?我不能生氣?”
蕭幽被嗆了一下,索性就不再出言讓自己討不痛快了。
轉(zhuǎn)而說道:“你這嘴皮子還真是不吃虧,不過你如此大的火氣,不只是因為本王沒告訴你這些事情吧?可是在愁如何讓墨陽王相信這件事?”
見蕭幽問了正經(jīng)事,愚涼便深深呼了口氣問道:“你有什么法子嗎?”
“法子是有的,只是需要你這個愚侍衛(wèi)相幫!”
兩人相互翻了個白眼后,互相斗氣這件事就算是揭過了。
愚涼蹲下身子邊幫蕭幽包扎傷口,邊問道:“你且說說你要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