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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云

第六十七章 有了眉目

涼云 愚報彌脆 3666 2019-10-02 20:30:00

  待蕭幽帶著青奴下車后,愚涼等人就去往了城北她的落腳處,付宅。

  此處原本是一大戶人家的宅院,這家出了個舉人,便舉家前往京城了。這院子原本是個三進(jìn)院落,影老又把旁邊的一戶二進(jìn)小宅買了下來,打通后修改成了花園,這樣子的院落在柳州算是挺好的院落了,可影老卻還是覺著委屈了愚涼。

  “尊主,此處寒磣,等日后屬下為您換個地方?!?p>  “無妨。”

  進(jìn)了府邸后,愚涼被影老一路就帶去了正房,先匯報了一下他得到的情況,再著手安排他們的休息事宜。

  至于鏢局那八人,在進(jìn)城后就已經(jīng)支付了銀錢散去了。

  第二日一早,愚涼一睜眼睛就看到了惑心。

  只見惑心臉色慘白,手里還拿著愚涼的衣物。

  “你怎么在這兒?”

  “影…影老讓屬下貼身伺候您…”說著還有些哭腔。不為別的,就只影老來找她時的一句話:“惑心吶~你瞧,這一宅子也就你一個女子,要不,這段時間你就伺候伺候尊主。”就是影老的這兩聲伺候,讓惑心給想詫了。影老的此伺候非她的彼伺候??!

  聽到她的話愚涼就笑了一聲,應(yīng)該是影老沒有找到合適的丫鬟,這才讓惑心過來伺候的??蓱z惑心還不知道她本就是個女兒身,還當(dāng)她一路女裝打扮只是為了逃避眼線呢。

  “呵~還是長老貼心?!闭f完愚涼就一把拉過了惑心,摟著她的腰身粗著嗓音就說了一句:“方毅可真是好福氣~看的本尊心頭癢癢~”

  “尊尊尊主…”惑心僵硬著身子,提心吊膽說著話牙齒都在發(fā)顫。

  “哈哈哈哈~”

  惑心的這副想反抗卻不敢反抗的模樣瞬間取悅了愚涼,看的愚涼開懷,一把就松開了她,笑著說了一聲:“回去告訴影老換個人來吧~省的本尊見色——起意?!?p>  “嗚…多…多謝尊主!”

  說完惑心一刻不停地就溜了出去,眼角被嚇出來的淚花都來不及去擦。

  愚涼的這番玩樂行為,卻是害慘了方毅。

  惑心眼角帶著淚花出去時,被一院子的人看的清楚,方毅好心的去看她,卻被她賞了兩個巴掌,還挨了一頓罵。

  “你去死吧!連尊主都看出來了就你沒看出來!你再這樣沒心沒肺的不給老娘回應(yīng)老娘就去爬別人的床了!你給我滾開??!”

  被又打又罵的方毅直接就愣在當(dāng)場,滿腦子的還在想著:“這是咋了這是咋了?干嘛突然發(fā)瘋?”

  因此惑心整整三日都是見了他要不就直接轉(zhuǎn)身,要不就是繞道而行,搞得方毅滿腦門子的霧水。

  直到今個中午,影老來詢問愚涼可要見那對兄妹,他們二人的情況才得以緩解。

  因為愚涼點名要他們二人跟著。

  方毅見著惑心,還笑嘻嘻的想去打聲招呼,可惑心見著他,卻直接是一個冷哼,沒給他好臉色看。

  恢復(fù)了一身男裝的愚涼在前邊走著都能感覺到他們二人之間的那股擰巴勁。

  影老在前帶路,他們?nèi)司驮诤箢^跟著,轉(zhuǎn)了兩個游廊后,影老便停下了腳步。

  “主子,這里就是周氏兄妹暫居的院子,周坤行動不便,需要靜養(yǎng)月余,所以我們也不能多問東西。屬下救下他們時,只說是您見他們可憐才出手的?!?p>  “嗯?!?p>  步入院子后,影老就去敲了門,沒一會兒就出來了一粗布爛衫的女子,她身材矮小,面容憔悴,忽閃著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的人心憐。

  “老先生好~”

  “棉棉姑娘好呀~你哥哥怎么樣了?給你的衣服你怎么不穿?可是不合身吶?”

  “沒有沒有~很合身很合身…只是只是太貴重了…我舍不得穿~還有我哥哥也很好,已經(jīng)不疼了呢~謝謝老先生~”

  聽著影老與那名為周棉棉的女子的談話,突然讓愚涼覺著心中暖意橫流。

  當(dāng)初她與墨陽沒落,三老找到她時,影老也是這般輕聲細(xì)語的同她講話的,像哄孩子一般~

  而當(dāng)時的她雖然沒有周棉棉這般怯懦,也是見著那些好東西就想著收藏起來,舍不得亂用。

  “哈哈~衣服有的是,你且去換上吧,回頭我再讓人給你置辦幾身?!?p>  愚涼笑著說了一聲就抬腳走到了屋內(nèi)。影老聽到愚涼的話,回頭笑呵呵的摸了摸周棉棉的腦袋,慈愛的說了聲:“這是我們家公子,姓付,你先去把衣服換上再來見過?!?p>  “好~”

  周棉棉小跑著回了她的房間后,影老就看著愚涼說了句。

  “小主子今個心情看起來不錯~”

  “只是想起了十多年前您三老也是這般慈眉善目,沒想到這許多年后,還能再見您露出這般面容,心中歡喜。”

  “哈哈~您別說,這小丫頭的機(jī)靈勁和您當(dāng)初不相上下。所以我才見著親切?!?p>  “她如今年歲如何?我瞧著也就十一二歲吧?”

  “哪兒啊~她都十五了,與您只差一歲罷了。只這幾年過得太差,導(dǎo)致身子虧損的厲害,這才瞧著和十一二的娃娃一樣?!?p>  “那她應(yīng)該記得她父親的事情?!?p>  “嗯,屬下曾旁敲側(cè)擊的詢問過兩次,她應(yīng)該是知曉的,不過事情具體如何她應(yīng)該知道的不清楚。還是得問問她哥哥才行?!?p>  “她哥如今人在哪兒?”

  “在東廂房呢,這主屋他們兄妹沒敢住。”

  話剛說完,就聽到外頭有東西挪動的聲響,方毅揭開紗簾,就看見了外頭周棉棉推著一個人跪在了地上。那椅子上的人也在吃力的挪動著身子,想同周棉棉一樣,可膝蓋還沒落地,就見方毅已經(jīng)一把把人托了起來。

  “我家公子不受重傷之人的跪拜。你若想感謝,便等身子養(yǎng)好了了再利利索索的來謝?!?p>  “我們兄妹二人能有如今這輕松的日子,全仗著您家公子的仗義相助,棉棉!”說著就看向了一旁跪著的周棉棉。她聽到自家哥哥的聲音,哐哐哐三個響頭就磕了下去,那聲音聽的愚涼等人的心頭都跟著跳動了三下,就怕她再給自已磕暈過去了!

  惑心接到愚涼的眼神后,立馬抽出了帕子就走了下去,抬手就捂住了周棉棉冒著血的額頭。

  “哎呀!你這是何必呢?意思意思就成了,我們公子也不在意這些虛禮!瞧這頭磕的!我看著都心疼~”

  “棉棉身無長物,此救命恩情實在無以為報,只能如此方顯我們兄妹的感激之情?!?p>  周棉棉接過惑心的帕子,自己胡亂的抹了抹額頭的血跡,站了起來后接著說到:“我知道你們救我兄妹二人肯定有事情要問,我們商量過了,你們要問什么,我們定當(dāng)知無不答?!?p>  聽到她的話,影老就回頭看了一眼愚涼,眼神似是在說:“看吧,我就說著丫頭機(jī)靈著呢!”愚涼也回應(yīng)似的挑了挑眉頭。

  “你們進(jìn)來吧,方毅,去拿個軟墊給周公子墊上?!?p>  “是?!?p>  待他們二人進(jìn)來后,愚涼便讓他們?nèi)肓俗?,可周棉棉卻是不肯落座,只靜靜地站在了周坤的身后。

  “你知道我們想問什么?”

  愚涼看著周坤就問了一聲,而周坤喝了口茶水后,就直接開口回應(yīng)道:“我們周家能稱得上秘密的東西,只有一件,這三年多來,也不只有您這一家打聽。

  之前想打探的人都不愿意救我們兄妹二人出來,只有你們不先過問就直接救了我們二人出火坑,因此我愿意告知您知曉?!?p>  “你且說?!?p>  “我父親周俊宇乃三品京官,替皇上買了一輩子的命,臨老了卻落得了一把天火收場的下場??赡芪腋赣H也料到了這番局面,因此在入那寺院修養(yǎng)前,曾交給了我一樣?xùn)|西?!?p>  說著周坤就從懷里摸出了一個小盒子遞了過去。

  愚涼接過后就打開了盒子,里頭躺著一枚金葉子。

  一枚金色的柳葉。

  “柳葉印!”愚涼的手頓時一緊,拿著盒子的手差點就把盒子捏碎了。

  “正是柳葉印記。您大概是想查詢這柳葉印的來源吧?”

  “你說的沒錯。此印記關(guān)乎著我一家的生死真相。”

  “那您所求定是一樁慘烈的滅門重案了。”

  “不錯。你都知道些什么?”

  “再我說出之前,想請您應(yīng)允我一件事情。”

  “你說?!?p>  “自從離京,我的那些個親人死的死傷的傷失蹤的失蹤,三年來還活著的就只剩下了我的這個妹妹,我不求別的,只求您幫忙照顧一下棉棉,別讓她再吃苦受累?!?p>  “哥哥!”

  周棉棉緊張的叫了一聲,只見周坤伸手?jǐn)r住了她,又道了一聲:“她什么都不懂,當(dāng)初在京城時也從來不允許她知道太多事情。希望您以后不要在這件事情上多為難她?!?p>  “好。”

  周坤見愚涼答應(yīng),便深深地松了口氣。

  “您應(yīng)該是京城來的,我便直說了。這金柳葉其實是一隊專做齷齪事情的組織,名為解君憂,我父親稱呼它為冤魂客棧。他們專門清除擋了它主子路的絆腳石,或是家族又或是門派。我父親曾經(jīng)也是其中一員,他還曾想讓我接任他的位置,可不知道為何那天他從外頭回來后,便改了主意。那日…”

  ——

  “父親!您讓孩兒做的事情孩兒做完了,您看可還滿意?”

  周坤帶著他父親讓他寫的一份暗語冊子興高采烈的去呈給他父親看,可沒想到當(dāng)他父親看到那份屬于冤魂客棧的暗語冊子后,似是發(fā)了瘋一樣就把它撕了個粉碎。嘴里還念叨著:“路到頭了!到頭了!我也要住進(jìn)那客棧里頭了!到頭了!到頭了呀?。」?!”

  起初周坤還不知道他父親為何會突然變成這樣,直到幾天后,他父親恢復(fù)神智后,悄悄的塞給了他一封信和一個木盒子。那木盒子里就裝著個金色柳葉,至于那封信…

  ——

  “信里寫的什么?”

  “信里寫了一個地址。我當(dāng)時看了信后覺著好奇,就想去那個地方看一看,可還沒來得及,就發(fā)生了寺廟遇到天火一事,之后我母親便帶著我們整族的人四處奔波,因此我到現(xiàn)在也沒有去過那地方。信在這里,您過目。”

  愚涼接過已經(jīng)皺皺巴巴的信件,還沒展開就聽到周坤繼續(xù)說道。

  “付公子,我母親知道的事情更多,不過她與我們走散了,若是可以,您可以去襄州一代尋找一下她。至于信上的地址,您也可以著手派人去查勘一番?!?p>  “你在怎么知道你母親在襄州?”

  “兩年半前我們路過襄州,我母親被人打折了腿,后面又有人四處查探我們的下落,因此我們一行人便在襄州分別了,親戚們都四散而走。我們兄妹二人拗不過母親,她以性命相脅,迫使我們二人離開。因此我如今也只是知道我母親最后的落腳點是襄州一處名為羊鎮(zhèn)的鎮(zhèn)子里,鎮(zhèn)子里有家酒樓名為醉飲樓。我們分別時就在此處?!?p>  愚涼聽后就點了點頭,一旁的方毅看到,立刻就尋人去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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