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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云

第二十一章 朝堂爭論

涼云 愚報彌脆 3663 2019-09-09 10:55:36

  大皇子見他們二人爭吵停了下來,便開口說道:“父皇,兒臣有些話不知當(dāng)說不當(dāng)說?!?p>  “皇兒請講。”

  “墨陽王雖是王爺,但也確確實實戲弄了眾臣與子民,不論他是王爺也好,是楚君知也罷,得罰?!?p>  “臣,贊同!”

  眾人見鄭閣老出言贊同,便也跟隨紛飛贊同了。

  “王爺何時戲弄了你們了?你們蠢就是你們蠢,還要處罰王爺?!?p>  愚涼的一聲自言自語恰好讓眾人聽了個清清楚楚。

  “豎子說甚!”鄭閣老生氣了。其實不止鄭閣老一人,聽到的大臣們都有些生氣。

  付瑯被罵也不生氣,而是上前一步正色道:“鄭閣老莫要動氣,我們王爺其實早就告訴了你們,只是你們自己沒發(fā)現(xiàn)罷了!怎么能說是王爺戲弄了你們呢!”

  “他何時告訴我們了!”

  “閣老可知我們王爺姓甚名誰?”

  不給任何人說話的機(jī)會,愚涼直接說道:“我們王爺姓墨名陽,字君知!別說你們不知道!至于楚姓,不過是我們王爺沒被賜姓前的老姓罷了,自己想不通這么簡單的文字游戲,卻說別人戲弄你們!豈不是蠢?”

  “這!”

  “這…”

  鄭閣老沐丞相等老臣面面相覷,他們哪里會把兩個性格相差甚遠(yuǎn)的人往一個人身上想??!何況這墨陽王的字,他們這些個年長之人怎么可能會知道!即使是聽過也不會叫吧!自然就沒想起來。

  “還有!我們王爺年歲幾何?一十七歲罷了!那戰(zhàn)場刀劍無眼尸橫遍野,還不許王爺私下調(diào)解心情了嗎?別說那戰(zhàn)場如何,就是如今你們親手殺死一人,也會心驚膽戰(zhàn)好些時日。

  是人都需要放松排解!你們放松排解有的喝茶有的喝酒,甚至有的也會宿留花樓,憑什么王爺就不行了?且不說年幼時,就這段時間,你們可有聽說我們王爺欺男霸女行事過分?最多的不過是逛逛知畫閣聽聽曲子!還是自家的產(chǎn)業(yè)!

  且不說我們王爺還未娶妻,就是連通房丫鬟都沒有一個!在場的都是男子豈能不知不懂?迂腐!”

  愚涼冷著臉一口冰碴子似的話說的墨陽直勾嘴角。若不是在大殿上,他肯定會哈哈大笑,夸贊愚涼說的好!

  “哈哈哈!好!不虧是戰(zhàn)神的貼身護(hù)衛(wèi)!說得好!本將軍就最是瞧不起這些文人的假正經(jīng)了!那個什么鄒侍郎,你家兒子已經(jīng)雙十有二了吧!還不是被本將軍在那花樓碰到過好幾回!醉熏熏的趴在娘們肚皮上就成體統(tǒng)了?”

  愚涼看了那說話的將軍一眼,是峰臺軍首將,吳雙,吳懷瑾。

  吳將軍說罷又轉(zhuǎn)向鴻臚寺卿。

  “鴻臚寺卿!你這個人也不是個東西!明明自個在家時說話就沒有文人模樣,粗口臟話的!怎么到別人就不行了?據(jù)我所知,你曾經(jīng)還酒后強(qiáng)搶過一美婦人,事后就只給道了歉賠了銀錢!你敢說你品格就有多么高尚嗎!???”

  “皇上!臣沒有!臣不是!”

  “行了行了!你瞧瞧你們成何體統(tǒng)!昨個你們要朕給你們解釋,今個朕把人也給你們叫來了,本來這兩月墨陽是不用上朝的,你們還要如何?還嫌不丟人!還不如一小侍衛(wèi)明事理!豈有此理!”

  “皇上息怒!”

  皇上此舉,只不過是為了阻止接下來的話題,這擱朝堂上互相揭老底可是不行。

  暗戳戳的看了一眼墨陽,墨陽避過視線,沒回應(yīng)。

  看他這幅模樣,皇上無言以對了。

  他是以墨陽王的身份上朝了,本以為他不會亂來,誰成想?yún)s帶了個膽子大的人來替他胡鬧…

  “咳!墨陽,你鬧這么一遭可是有失體統(tǒng),確實是戲弄了不少人,因此…”

  皇上說到這里,故意停頓了一會兒,墨陽心中一頓,連忙看向皇上。

  “因此,朕罰你俸祿一年?!?p>  墨陽輕輕吐了一口氣,連道:“臣遵旨。”

  “但是…你身為一朝王爺,王府后院一直空虛著也不是個事兒,雖朕早年答應(yīng)過你不插手你的婚事,不過朕也不能任由你不相看姬妾。十天后朕會攜皇后在觀景臺舉辦一場宴席,到時眾卿且攜帶家眷入宮,朕來為你們做場媒,機(jī)會只此一次!莫要錯過!好了!退朝!”

  說完皇上就直接走了。

  “恭送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下墨陽傻眼了…

  眾大臣心里都明白,這是皇上要為幾位皇子相看了,只不過借了墨陽王的一個名頭罷了。對于家中有待嫁姑娘的,這可是個難得的好機(jī)會!不再多與同僚攀談,得趕緊回去讓自家夫人準(zhǔn)備為重!

  如此想著的大臣們沒一會兒就走的七七八八了。

  不過…這對于墨陽來說,卻是件難事了。

  待他們二人出了大殿后,就看見方才為他說話的吳將軍此刻正在臺階下看著他們。

  吳雙是‘峰臺軍’大將軍,手下兵將三十萬,現(xiàn)駐守雁邊境柳燭城。

  “多謝吳將軍仗義執(zhí)言。”

  愚涼走過來后對著吳懷瑾行了禮。

  “呵呵~愚侍衛(wèi)言重了!”說完就對愚涼身后站著的墨陽行了禮。

  “王爺。”

  “嗯!懷瑾將軍幫言,本王感激不盡,百善樓請酒,可否賞臉?”

  “早就聽聞百善樓酒菜一絕,一直不得空,今日倒是沾了王爺?shù)墓饬??!?p>  “請?!?p>  “請?!?p>  這邊墨陽和吳將軍高高興興約酒去了,反觀沐丞相,一臉郁色的盯著愚涼的背影,恨恨的甩了一下袖子。

  “哼!好個墨陽王!竟然縱容屬下欺騙我女感情!且等著!”

  “且等著什么呀?人家可不只是個屬下護(hù)衛(wèi),人家還是墨陽王的好友,你覺得你能把人家怎么樣?只可惜你的那女兒嘍~竟然和一侍衛(wèi)不清不楚了!”

  “老匹夫!你這狗嘴里就吐不出象牙來!”

  “你待如何?若不是看你可憐,老夫也不搭理你!”

  “誰稀罕你的搭理!”

  沐丞相一甩袖子就要離開,卻被攔下了。

  “別急著走啊~老夫可是來幫你的!你那女兒現(xiàn)在可是嫁不出去的,不若老夫問問大皇子,讓他娶為側(cè)妃如何?”

  “你做夢?。∥揖褪前衍奋芳藿o那個護(hù)衛(wèi)也不嫁給大皇子??!癡心妄想!白日做夢!你起開!”

  說著就直接走開,不再理會鄭閣老。

  “哼,你當(dāng)誰稀罕呢!”

  說完這一句,鄭閣老便也甩袖離開了。

  鄭閣老和沐丞相年紀(jì)相仿,只是沐丞相娶妻過晚,這才導(dǎo)致人家鄭閣老的女兒都生了大皇子了,他才得了沐云和沐芊芊,算是中年得子。

  百善樓僻靜雅室。

  酒菜已經(jīng)上齊,愚涼在吳懷瑾詫異的眼光下一同坐了下來。

  他看了一眼對面坐著的墨陽王,見他沒有說什么,便也收回了目光。

  他以為尊貴的墨陽王極看重尊卑從屬,卻沒想竟與他們這些粗漢子沒什么不同!本來壓在心中的那絲緊張感也徹底消失了。

  “沒想到有朝一日,我竟能同戰(zhàn)神同桌而坐,真是榮幸之至!王爺,臣敬您一杯!”

  墨陽端起杯子與吳懷瑾碰了一杯,說道:“本王也不曾想有朝一日會與吳老將軍的獨(dú)子把酒言歡。”

  “哈哈哈~早就聽聞王爺神勇,卻一直不得見,如今見到,果然氣勢非凡,怪不得墨城軍被稱為承天第一軍?!?p>  “吳將軍說笑了?!?p>  “哎~在下可不是在說笑!這兩年來您在西北邊陲整頓邊陲軍,又帶領(lǐng)墨城軍殲滅樊國,實在是令全軍佩服!家父曾經(jīng)說過,邊陲軍因為常年無戰(zhàn)事,已經(jīng)散漫至極,再無人去施壓整頓可是會帶來混亂的,沒成想,王爺這一去西北,就把那邊陲軍訓(xùn)練的服服帖帖!此次回京,家父專門吩咐了,要是有機(jī)會,讓臣一定要拜見一下您!”

  “吳老將軍這是謬贊了,本王畢竟年輕,有許多事情做的還不夠妥善,如今這才是西北一角,咱們承天四面八方的邊陲軍都有著同樣的問題,朝中缺良將,想要全面整頓,難吶!”

  “哎…家父也說過這話,朝缺良將,若有大戰(zhàn)事,光憑邊陲軍,根本抵擋不住片刻就會被敵長驅(qū)直入,尤其是東南的蕭國邊陲,若蕭國開戰(zhàn),只要攻下道馬寨,便會一路往上直入襄、柳等地。距離最近的臨淵又多是富戶,同時又有江南糧倉之稱。若是失去了,承天將會陷入一場民不聊生的大災(zāi)亂中!好在如今王爺已經(jīng)派部分墨城軍前去守道馬寨了!有王爺?shù)亩f兵馬在,蕭國之憂可解!至于別的州國,都不成問題!王爺可真是承天的福將!臣再敬您一杯!”

  “在外不議政事?!?p>  愚涼冷靜的說了這么一句,墨陽便笑了笑,道:“沒錯,懷瑾兄就不要再捧高本王了,怪叫人不自在的。請?!?p>  再一杯烈酒下肚,加上墨陽的一句懷瑾兄,終是讓話題換了個更隨和的方向。

  “既然您稱我一聲懷瑾兄,那臣就不拘謹(jǐn)了!其實,我挺好奇,王爺您是如何練兵的?竟能使墨城軍中的將士人人都可以一敵十!甚至敵百!”

  墨陽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一眼愚涼。并不是他不愿意說,而是這其中有一大半都是愚涼的功勞。

  愚涼接到眼色,便開口道:“這個不難,做到軍民一心便可?!?p>  “做到軍民一心可是不容易啊…”

  “是不容易。我國各地時常強(qiáng)行征兵,普通人家每家每戶都得出一青年男子,時間長了,定會導(dǎo)致士兵心生埋怨導(dǎo)致軍心不穩(wěn)。但是我們墨城軍的將士可不是強(qiáng)征來的,都是自愿。”

  “自愿?”

  “沒錯,我們墨城軍有個五五軍制。五不收:家有老弱婦孺妻兒寡母者,不收。家中獨(dú)子者,不收。家中頂梁柱,不收?;斐缘人勒撸皇?。無能者,不收。”

  墨陽接過愚涼的話接著道:“還有五享,一享月銀三錢;二享家中征稅減半;三享入伍滿三年可申報退伍,不必?fù)?dān)憂被當(dāng)成逃兵;四享戰(zhàn)利品不必繳,得到的便是自己的;五享戰(zhàn)死者得百兩撫恤銀。”

  “這…錢糧能足夠?可實行的開?”

  墨陽搖了搖頭,回答道:“實行不開的,如今只我墨城可用?!?p>  “為何?呃…”吳懷瑾話落就想明白了。錢糧定是王爺自掏腰包的,他是墨城以南五州的王爺,只封地的收入就可養(yǎng)活得了那七十萬的墨城軍。別的軍隊…

  “可惜…別處的軍隊沒碰上個好主子呀…只靠朝廷分下來的軍餉,能糧草足夠不被餓著就好了…”

  “沒什么好可惜的,我承天國富民強(qiáng),即使真的到了爭戰(zhàn)不休的地步,也不會苦了將士?!?p>  “王爺說的是?!?p>  “說說別的吧,吳老將軍身子可好?”

  “還好,得空了家父還能操練兵馬,身體算的上安泰。”

  “那便好,本王在外這兩年,聽說吳老將軍大病了一場,便卸了職位,還想著是不是身子出了大問題?!?p>  “無事,只是舊傷引起咳簌不止,說是要靜養(y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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