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瀟瀟見陳玉沒有搭話,忽而恍然大悟般的點了點頭,幽幽的說道:
“哎呀,本官明白了?!?p> “或許你們皇城司的捕頭,都是不用識文斷字的呢,畢竟你們辦案完全就是憑心情來的。”
“哪里會用到西渚的律法呢?”
陳玉聽著凰九歌那陰陽怪氣的嘲諷,不由得胸腔一陣起伏,顯然是被凰九歌給氣到了極點。
凰九歌這不是擺明了說他們皇城司的捕快,都沒有按照西渚的律法辦過事嗎?
“凰九歌,你可不要含血噴人!”
“我含血噴人?”
凰九歌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有些好笑的說道:
“你說得好像我沒去過皇城司似的?!?p> “被皇城司捕快抓緊監(jiān)牢里拘著的人,只怕有大半都是無辜受冤枉的,你還敢說是按照西渚律法辦事?”
瞧見陳玉那張臉都快要紅得滴出血來了,凰九歌忽而莞爾一笑,恍然大悟般的拍了拍腦袋。
“哎呀,差點忘記了?!?p> “陳總捕頭出身卑賤,算得上是目不識丁、靠著出賣哥哥攀附祁首輔的典范!”
凰九歌笑吟吟的把玩著桌案上的驚堂木,目光中帶著幾分揶揄的意味。
“那也難怪陳總捕頭不按照西渚的律法辦事,沒文化還真是可怕的呢!”
“要是陳總捕頭身邊沒有能認(rèn)識字的,倒是可以時常派人來京兆尹衙門里轉(zhuǎn)轉(zhuǎn),問問博學(xué)多才的宋主簿!”
宋琬受寵若驚的連連推辭道:
“哎哎,下官可當(dāng)不得京兆尹大人如此夸贊!”
“陳總捕頭邊上那位王燕捕頭,可是皇城司一等一的智囊呢,這些西渚律法,人家王燕捕頭肯定都明白的?!?p> 凰九歌似笑非笑的朝著陳玉身后的王燕瞥了一眼。
“嗯……陳總捕頭身邊還是有狗頭軍師的?!?p> 凰九歌連同著陳玉和王燕都罵到了一塊。
等到陳玉和王燕都被凰九歌罵了一遍之后,李富貴都已經(jīng)被打完板子啦。
三十大板打下去以后,李富貴整個人都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奄奄一息的被拖到了凰九歌的面前。
“來吧,你說說你到底要告本官什么?”
李富貴咬了咬牙齒,總算是磕磕絆絆地將狀告凰九歌的話語給說出來了。
“大人,草民要狀告您!”
“草民要狀告您目無王法,在奴仆集市上強行搶奪草民手中的奴仆,并且還打傷了草民??!”
李富貴說得聲淚俱下,活脫脫就像是個被凰九歌欺負(fù)了的受害者。
李富貴整個人都呈現(xiàn)出了可憐巴巴的受氣小媳婦形象,像極了被強權(quán)欺壓的可憐奴隸主。
“大人您當(dāng)街搶奪草民的奴隸,還將草民打成了重傷,這可都是您徇私枉法的罪證??!”
李富貴的眼底略過了一抹恨意,按照王燕教導(dǎo)過的那些說辭,將凰九歌的罪行再次夸大的說了一番。
凰九歌則是略微有些不耐煩的撥弄著修剪精致的指甲,眼眸中布滿了對李富貴的嫌棄。
“哎呀,李富貴你就不能換點稍微有用的說辭?”
“像你這樣狀告我,信誓旦旦的說我欺負(fù)了你,但連證據(jù)都拿不出來,又能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