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皇子府以后,凰九歌感覺呼吸都要順暢了許多。
將驚魂未定的蘇云卿送回流云閣安頓好以后,凰九歌這才慢悠悠的溜達回了南煙閣。
還沒有踏足南煙閣的院子,凰九歌就聞到了空氣中彌散的淡淡藥香,不由得輕輕搖了搖頭。
總感覺南煙閣的風水不是特別好的樣子,若是西渚京都里有什么擅長改動風水格局的大師,她還得去請人家過來一趟才行。
這南煙閣里三天兩頭的就有人受傷,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殿下可是有什么煩心事?”
凰九歌循聲望去,只見桂明澈端著個藥罐從廚房里走出來,正怯生生的望著她,顯然是斟酌了很久才開口詢問的。
由于嗓子沒有完全恢復的緣故,桂明澈的聲音還有些沙啞。
“嗨,人生在世哪能沒點煩心事呢?”
凰九歌笑吟吟朝著桂明澈走了過去,見他的脖子上還纏著紗布,不由得輕輕皺起了眉頭來。
“你脖子上的傷口還沒完全愈合嗎?”
凰九歌記得桂明澈的傷口是她用藤蔓的黏液處理過的,藤蔓分泌出來的液體對促進傷口愈合很有幫助。
算算日子,距離桂明澈受傷也已經(jīng)過去小半月了,就連蘇云卿肩膀上的箭傷都已經(jīng)開始結(jié)痂了,怎么桂明澈的傷還沒好?
難道真的是南煙閣這快地方的風水有問題嗎?
見凰九歌朝他走來,桂明澈局促不安的站在原地,澄澈的眼眸中竟然氤氳著淡淡的水汽,“殿下……不是傷口還沒好……”
“只是阿澈脖子上的傷口有些駭人,阿澈擔心會驚擾到殿下,所以才用紗布遮擋起來的?!?p> 凰九歌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她抬起手放在了桂明澈的脖子上,不容置疑的說道:“我看看?!?p> 桂明澈端著藥罐子也不好躲避,只能任由凰九歌解開了他脖子上的紗布,淚珠都在眼眶里打著轉(zhuǎn)。
“殿下別看,阿澈的傷口真的很嚇人……”
凰九歌卻直接解開了紗布,打量著桂明澈脖子上那宛如蜈蚣般蜿蜒猙獰的傷口,忽而笑道:“阿澈你看,其實挺好看的?!?p> 桂明澈的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悲傷的情緒再也繃不住了,“殿下就別安慰阿澈了,阿澈知道那傷疤有多難看……”
凰九歌幫桂明澈手中的藥罐子放在了一旁,笑瞇瞇的說道:“阿澈別擔心,我會想辦法幫你消除這傷疤的。”
桂明澈擦了擦眼淚,將手中沾染的藥灰都蹭到了臉頰上,他的情緒有些低落,“阿娘說這傷疤是消不掉的……”
凰九歌將用手指輕輕摩挲著桂明澈脖子上那道猙獰的傷口,霸道的說著,“我說這疤痕能消掉,這疤痕就能消掉!”
藤蔓就像是能知曉凰九歌心意一般,分泌出了陣陣冰涼的液體,滲入到了桂明澈的疤痕之中。
感受到疤痕處傳來沁人心脾般的清涼,桂明澈不由得睜大了眼睛,呆愣愣的望著凰九歌。
給疤痕上涂抹了厚厚一層黏液以后,凰九歌這才收回了手,重新幫桂明澈包好了脖子。
“若是疤痕還不能去除,我會想辦法幫你遮蓋的?!?p> 凰九歌的手指在半空中畫了好幾個圈,笑瞇瞇的說道:“阿澈的脖子上可以畫幾朵漂亮的紅梅,剛好能遮蓋住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