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殿下息怒??!”
一個穿著捕頭服飾的中年婦人從皇城司的閣樓中沖出來,動作矯健的趕到了凰九歌的面前,半跪在地求情道:
“殿下!不知者無罪啊!”
眼瞧著王燕就要斷氣,這可是宋琬委曲求全多年才能看到的暢快場面,哪能被橫插一腳的黎雪給攪了局?
于是宋琬眸光一凜,挺身而出的攔在了凰九歌面前。
“黎雪,你可知道是王燕犯了多大的錯誤?”
被稱為黎雪的捕快卻沒有與宋琬爭辯,那雙英氣睿智的眼眸卻緊緊的盯著凰九歌。
“殿下,明辨是非才能立于不敗之地!”
凰九歌眉梢輕挑,玩味的勾起了嘴角,“還真是有趣?!?p> 黎雪的意圖已經(jīng)非常明顯了,就差指著宋琬的鼻子罵挑撥離間了,凰九歌自然也清楚宋琬想借她的手來殺人。
手中的藤蔓輕輕抖了抖,凰九歌松開了意識模糊的王燕。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吧?!?p> 黎雪連忙點了點頭,讓等在身后的捕快將王燕給拖了下去,“王燕驕縱跋扈,的確應(yīng)該整治一番。”
凰九歌做出將藤蔓纏繞在腰間的動作,悄無聲息的將藤蔓收回掌心。
“瀆職、酗酒、驕縱、跋扈,可不是整治那么簡單的?!?p> 黎雪的面容一僵,不由得在心里狠狠的罵了幾句王燕,明知道最近風(fēng)聲很緊,還囂張跋扈的撞在了凰九歌的槍口上!
若不是黎雪和王燕,都是綁在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她才不會冒著得罪凰九歌的風(fēng)險,站出來為王燕說話呢!
黎雪望著昏迷不醒的王燕,眼眸中的陰狠一閃而過,王燕啊王燕,這可都是你自找的罪,怨不得旁人了!
“殿下說的是,板子就在這兒打吧!”
拖著王燕的捕快面面相覷,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
黎雪加重了語氣,再次重復(fù)道:“你們都沒聽到我說的話嗎?去將殺威棒拿來,打板子!”
原本黎雪還想讓人將王燕拖到皇城司的廳堂里去,將五十大板草草的應(yīng)付了事,沒想到凰九歌居然這么難對付。
于是只好當(dāng)著凰九歌的面來執(zhí)行了。
反正黎雪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至于五十大板下去,王燕還能不能留下半條命,這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聽著殺威棒重重拍打在王燕后背上的聲音,凰九歌滿意的點了點頭,“皇城司果然還是有些明事理的家伙?!?p> “既然你是個能聽得懂話的,那就起來說話吧?!?p> 屈辱而悲憤的情緒從黎雪眼中一閃而過,但她還是將所有情緒都強行壓制了下來,恭恭敬敬的站在了凰九歌身邊。
“殿下此次突然到訪,是想要屬下做些什么呢?”
凰九歌似笑非笑的睨了黎雪一眼,帶著審視的目光似乎要將黎雪整個人都看穿一般,“我是來查案的?!?p> “前幾日我在朱雀大街遭遇黑衣人的襲擊,不知道你們皇城司這邊調(diào)查得怎么樣了呢?”
“這……”黎雪的神色有些猶豫,但還是坦然的向凰九歌解釋道:“朱雀大街一案并不是我在負責(zé)的……”
“是她?”凰九歌指著趴在地上慘叫連連的王燕,輕聲問道。
黎雪深呼吸了一口氣,好像在心底下定什么決心一般,緩緩開口說道:
“朱雀大街一案,是總捕頭親自在負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