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下馬車就一直站在不遠處看著她的男人,眉頭突突突的跳了幾下。
他實在不明白這女人怎么說哭就哭了,嗓門還這么大,他想走,卻怎么都邁不開步子??吹脚丝蓱z兮兮的縮著身子哭的傷心,他無奈的嘆了口氣,走到她身旁,板著臉說道:“別哭了,再哭山里的猛獸都給你引來了”。
“啊~”羽瑤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誰啊,大半夜的,想要嚇死人嗎!你走路怎么沒聲音???你是人......還是鬼?”
男人挑了挑好看的眉,勾了勾嘴角。終于不哭了,早知道就早點過來嚇(不,安慰)她了。
“你這眼神是什么意思?咦,你是那個金臉男,你沒事啦?”
“我不是你師父嗎?”
“呃......你都聽到啦,呵呵,我就這么隨口一說,你別介意哈。”
“你在找什么?”
“沒有啊,我就睡不著出來逛逛。”羽瑤裝瘋賣傻笑的沒心沒肺。
“那為什么哭?”
“呃......那是因為迷路了,所以就急哭了。”
“嗯,那你告訴我,去掉我臉上傷疤的符咒是誰教你的?”男人瞇起眼,泯著唇,看上去非常危險。
羽瑤被他看的毛毛的,轉(zhuǎn)身就想溜走。還沒等她完全轉(zhuǎn)過身來,男人就已經(jīng)站在了她的面前,羽瑤泄氣了,實力相差這么大,看來不說出點什么是無法交差了。
黑色的眸轉(zhuǎn)了轉(zhuǎn),她重新坐回到石頭上。
“你臉上的疤是我?guī)湍闳コ?,對吧??p> 男人看著她,點點頭。
“我叫羽瑤,你叫什么?”
“天虞?!?p> “這個符咒,對你很重要?”
天虞點點頭。
“如果我告訴你符咒是怎么來的,你就答應幫我做一件事?!?p> “好?!?p> “真的?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看她笑的眉眼彎彎,天虞有些無語,什么馬啊羊啊的,我堂堂大祭司用這些不入流的牲畜做什么,點點頭算是回答她了。
“那些符咒是從我腦子里蹦出來的?!?p> 看到天虞一副要殺人的表情,她趕緊解釋道:“我沒有騙你,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看到你額頭上出現(xiàn)了個金色的閃電,我就這么想了一下,腦子里就出現(xiàn)了一個符咒,然后我就照著畫出來了,然后那個符咒飛進你的額頭,你臉上的疤就消失了?!?p> “你剛才也是這樣畫了符咒,那馬車就自動送你過來邙山了?”
“你怎么知道的?我看馬車要往鬧市區(qū)走了,我不認識路,然后腦子里就出現(xiàn)了一個符咒,還有一個很輕的聲音,讓我畫出那個符咒,我就畫了,然后馬車就掉頭往這邊跑了。”
天虞認真的看著面前的女孩,她黑如寶石的眸在月光下閃著光,不像撒謊的樣子,看來乾坤陣真的在她身上,她說的那個聲音,估計是陣靈了。
那個傲嬌靈選了她做主人?
武力值幾乎為零,周身沒有半點靈氣,就這小樣居然奪取了天地乾坤陣???
看到天虞鄙夷的掃視著自己,羽瑤炸毛了。這是什么表情,好歹自己也是現(xiàn)代軍人世家的接班人,他居然敢瞧不起自己,簡直找死。
沒等羽瑤的小爪子發(fā)起進攻,整個身子就落入了男人寬大的懷抱里,男人帶著她閃身躲進草叢,展開的黑色披風將她維護在自己懷中,一團柔和的靈光瞬間將兩人圍住。
羽瑤紅著臉正要說話,
“別出聲,有高手在附近?!?p> 羽瑤立馬噤聲,朝天虞的視線方向看去。
一只紅色的大鳥從遠處飛來,不一會兒就到了眼前,一胖一瘦兩個男子從鳥上一躍而下,瘦的那個手指靈動的舞動了幾下,一個陣法就出現(xiàn)在他們前方。忽然間刮起一陣怪風,飛沙走石,一棵棵參天大樹揮舞著粗壯的根須從四面八方趕來,跪倒在兩人面前。
媽呀,樹。。。樹妖啊。。。羽瑤下意識的往男人懷里縮了縮,一對小爪子死死抓著男人的衣袖。
男人眉頭突突突跳了幾下,沖懷里縮成一團的小東西翻了個白眼。
乾坤陣里的那個家伙眼瞎啊,居然選了一只豬做自己的主人!連木屬性的靈陣都看不懂,自己這個大祭司做的實在是太憋屈了,有木有!攤上個傲嬌的陣靈就夠郁悶了,現(xiàn)在又來個啥都不懂,啥都不會的二貨,整的自己都想罷工不干了。
咦,對了,大祭司是不是可以提前退休???
羽瑤身上的味道就是好聞,真不愧是我選的絕品靈璞啊。趴在羽瑤肩上昏昏欲睡的某傲嬌慫了慫鼻子,往羽瑤脖子上蹭了蹭,舒舒服服的又睡著了。完全沒有理會身旁男人一萬個草泥馬奔騰而過的內(nèi)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