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田早早收拾好了行李,電腦,相機,書,幾套衣服就占了兩個行李箱,她還要去張北就職,其余的便放在了子玉那里。幾天前定好了高鐵從BJ中轉(zhuǎn)。她不知道如何向程辰交待,今天不在學校,那就是還在公司,她帶著行李打的回了她和程辰的家,從包里找了好久的鑰匙,沒找到,她只能開始試密碼。密碼競不對,不是他生日,難道是她的生日,還沒輸完,門就從里面打開了。她以為是程辰,沒想到是程辰的姐姐程諾。
“姐,程辰不在嗎”
“不在,你找他”態(tài)度不像以往。
“進來吧,我今天也是想過來看看他的,我還是第一次來他這,有小安跟著他照顧他我也放心”
夏田把行李推到沙發(fā)和陽臺邊上,走到餐桌上在程辰姐姐面前坐下,又起身倒了兩杯水。
“冰箱里什么也沒有,我特意帶了些院子里的菜,買了點肉剛放下,我看家里也空蕩蕩的,我知道王茗芳的事情讓你們倆很尷尬,她們已經(jīng)過去了,芳芳那里也認識到了自己的問題,她讓我?guī)蚰愕狼?,對程辰造成的困擾是因為她很在乎程辰,幾年的感情執(zhí)著不是說放下就放下的,雖然有些不對.她們差點就結(jié)婚了,你對程辰來說就是個意外,雖然他很喜歡你,但是他生病住院,你都不在,如果你對他實在沒有什么感情?……,我不知道這樣對不對,如果你對他沒有感情,還是盡早離開他的好,他不是一個感情很隨便的人,你能理解嗎”
夏田的眼神里充滿了不解,迷茫,他不是一個感情很隨便的人,他姐姐是什么意思?
“謝謝,姐姐”
“我不覺得你應該謝我,我在勸你離開小辰”
“嗯”
“那我先走了,你想清楚”程諾看了看她的行李,一進門放在了陽臺邊的沙發(fā)旁,而不是直接放到臥室去。玄關(guān)邊換上了自己鞋子,關(guān)上門沒有多留片刻。
她忍了好久,眼睛似迷上了一層霧氣,程辰,遇見他,何其有幸,又怎么舍得,程辰的名字在她腦海里不知道過了多少遍。她為了他離職,逃開那個討厭的人,她也想靜靜的待在他身邊,只要他還需要她,心里眼睛里甚至身體的每個部分都屬于她,這樣的他真實存在嗎?怎樣去愛一個人,她麻木不仁的心封閉了好久。
走到陽臺,窗外起了風,手機放在電視機前沖上電,她窩在沙發(fā)里斜躺著,紅了眼睛,瞇起來努力忍住。聽著窗外下起了雨,幾聲雷聲醒來,她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胸口,還有戒指,她是不是應該還給他,她摘下戒指小心翼翼的放進了精美的盒子里,盒子原本是放對戒的,她一直用來放她的那枚,程辰的那枚好像他有一直帶在手指上。
他還經(jīng)常逗弄她,耳環(huán)不帶,脖子里也很干凈,為什么連戒指都不帶,為他剩錢?還常拿著個帆布包就出門。她把戒指放在了床頭柜上,把華中的那張班級合照翻倒,就這樣悄悄的走。
程辰開完會就急匆匆的趕到了學校,宿舍樓下碰到了子玉在搬東西,才知道夏田下了課早早帶著行李走了。問了陳安,也不知夏田的去向。
“程教授,夏田她,她有和您說實習的事情嗎?“還沒等她說完,程教授一邊走,一邊打著電話,根本沒聽她講完。
“陳安,你干嗎吃的,你小舅媽呢?”
“夏同學這個點,不是在上課嗎”
“已經(jīng)下課,早走了”
“走了,什么意思,打電話了嗎”
“打不通,沒人接”
程辰一陣心慌,不知所措,又繼續(xù)給文娣打了電話,也不在。難道又是不道而別?避開所有人,說走就走,昨天的甜蜜都是假的。
他腥紅著雙眼,路上的車子越來越多,他不知道去哪,她能去哪,張北夏瑞那?在樓下停好車,雨下的更大了,任由雨水啪打著臉,身上的衣服濕了大半,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他恨死了自己的無能為力。這次她走的更是篤定,電話不接,微信不回,什么都沒留下,一臉失落的進門,鞋子也沒換,手機放在廚房門口的餐臺上。
夏田聽見有人緩緩的開門,慌忙走出臥室。當她看見程辰一身濕漉漉的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時候,程辰完全是一副傻愣愣的,眼睛紅紅的,發(fā)絲凌亂,一身的疲憊。
“你這是怎么了,沒帶傘嗎,你等一下”
夏田想去客衛(wèi)給他拿條浴巾過來擦一下。他一把抱住她,全身濕漉漉的不管不顧的。
“夏田,你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又不聲不響的走了,你就這樣就想著逃嗎?”他大聲吼道,把夏田嚇了一跳,又被他禁錮在他懷里有點喘不上氣,她指了指餐桌上的茶杯還有自己行李。
“我沒走,你姐姐有過來,和我談了好久,其實離開你也不是不可以”
“不行,不能離開我,我愛你,你走了,我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情來,我怕我會瘋掉,想你想的瘋掉,對不起,對不起,不要走,好不好?是我錯了”
“程辰?“
他的吻帶著股懲罰她的意味,不容反駁,把她摁在了臥室旁的墻上,動彈不得,她察覺到他眼角處競有那么一股濕熱。他把她往臥室里帶,死死的扣住她頭和腰身,她希望他能冷靜下來,腳下絆住他腳步,奈何他身高馬壯的力氣大的很,再怎么掙扎都沒用,索性放棄了。夏田睜開眼睛有些更慌亂了,程辰一下子把她騰空抱起來。
“程辰你冷靜一下,再這樣,我生氣了,啊啊啊,一輩子都不原諒你……,我頭暈”
這才停下腳步,把她放下來。
“你說的是真的?”
她點頭如搗蒜。
“你這樣會感冒的,一場秋雨一場寒,秋雨最是涼,很容易感冒“
“原諒我了?怎么會頭暈?還有哪里不舒服“
“沒有,你把我衣服都弄濕了,你騰的一下把我抱起來,這么高,突然就頭暈了“她扯了扯他肩膀處的衣角,濕透了黏糊糊的,而且冰涼冰涼的。
程辰“……“
他牽著她走向衣帽間“一起洗個熱水澡就好了“
夏田“……“
她把他狠狠的關(guān)進衛(wèi)生間拿了浴巾扔給他。自己在衣帽間找了衣服,衣帽間里她的衣服還在,還有幾套睡衣。她隨便找了套休閑的衣服把身上濕了的衣服換下來,身上白色的T恤已經(jīng)隱隱約約的顯出了里面的輪廓,套在身上的外套已被程辰扔在了臥室,她撿起來涼到了陽臺上。
聽了程辰姐姐的話,她是想直接走掉,不等給他解釋一下,放下戒指,放下鑰匙,放下所有關(guān)他于的一切,一走了之,張北就職,管它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就去山里冷靜下來,她自以為是的以為離了誰都能活的很自在。
看到程辰一身濕漉漉的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她也有那么一瞬愣住了,他眼角的濕潤穿透到了她心里,還帶有一絲溫度的蹭到了她的臉頰。她競?cè)绱似埱业目释p輕的擁抱著他,纏著他,黏著他。
程辰洗漱完,換了套睡衣,滿屋子找了一圈,見夏田已經(jīng)換了件衣服靜靜的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握著手機。
“我手機在充電,因為上課設(shè)了靜音,沒調(diào)過來,你罵我的話我都看到了“
他因為找不到她,在微信上罵了她千百次。
“對不起,我以為你傻的又不聲不響的又離開了“他跪在地毯上,跪在在她面前。
“我其實是今天打算走的,買了高鐵去BJ,估計是來不急了,想著當面和你講的,之前在張北有收到一個offer,后天入職“
“還是要走?“
夏田點點頭“那不然呢,都決定要離婚了,我總得養(yǎng)活自己啊,所以就找了工作,在張北“
“那還不錯,給我留封情書,跑去張北找了份工作,給自己留了條退路“張北也是他地盤之一。
她好像永遠說不過程辰,沒等她反駁,他繼續(xù)到。
“還要我嗎?“
這是什么虎狼之詞,夏田一把推開他。
“我去張北了,給你一年時間,冷靜冷靜我們的關(guān)系,一年時間內(nèi)隨時可以離婚,如果你想清楚了“
“不行,程太太,要走明天再走,你去哪我去哪,這輩子篤定你了,是我錯了“
還有半小時,她哪還來得及,外面還下了雨,她只好退了車票。程辰幫他訂了明天的飛機,不想她那么辛苦,還要轉(zhuǎn)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