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軟軟卻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要是記者向外面宣揚(yáng),警察來了怎么辦?”
丁峰卻還是猶豫著,他瞄了一眼躺在地上痛苦呻吟著的程蔓,“萬一何煥不守信用……”
“行了,不要猶豫了?!碧K軟軟不耐煩極了,因著流產(chǎn)的緣故她的臉色顯得蒼白,眸色也是暗淡無光,“這件事情就按照我說的辦?!?p> “好吧……”丁峰總算是答應(yīng)下來,他再次看了看程蔓,“要不要給她找個(gè)醫(yī)生看看?”
“哼!”蘇軟軟冷笑一聲,看向程蔓的目光帶著尖銳的利箭,仿若要將程蔓給刺穿了一樣,“死了就死了,反正也不是我們殺死的她。是她自己不爭氣,連這點(diǎn)兒傷都受不住?!?p> “蘇……蘇軟軟……”有氣無力的程蔓艱難的說出話來,凄然的笑掛在她的唇角,“你想利用……利用我從何煥那里得到好處?你簡直是做夢?!?p> “哦?”蘇軟軟笑的嫣然,可這嫣然卻帶著令人厭惡之色,“程蔓,何煥會不會來救你,那是我考慮的事情?!?p> 程蔓實(shí)在是沒有力氣說話了,她已經(jīng)一天一夜沒有喝水了……
蘇軟軟抿了抿紅色的唇,拿起桌子上自己喝剩下的水,半蹲在程蔓的面前,語氣中帶著挑釁,“你一定很渴吧?”
“……”程蔓沒有說話,只是緊緊蹙著帶有血跡的眉心,將痛楚的臉扭向了一側(cè)。
然而蘇軟軟越是看到程蔓這種驕橫的樣子,她越是生氣!
憑什么程蔓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憑什么她可以名正言順地過著有錢人家的日子?
蘇軟軟越想,心中的憤怒越是團(tuán)著火,她猛地捏住程蔓的臉頰,逼迫著程蔓張開干裂的唇,水杯放的高高地。
冰涼的水順勢流下,大半都流在了程蔓的身上。
“喝下去!你給我喝!……”蘇軟軟像是瘋了一樣,死命捏著程蔓的臉,“程蔓,憑什么就你最驕傲?你以為別人都比你低人一等嗎?”
“咳咳,咳咳……”程蔓不住的咳嗽著,她想要拍打著捏住自己的手,然而卻一點(diǎn)兒力氣都用不上。
蘇軟軟還是灌著,直至水杯中的水一滴都不剩。
“哐當(dāng)!”
玻璃杯撞擊著地面,碎片迸裂到了程蔓的臉上。
“程蔓,你給我記著,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說完,蘇軟軟憤恨的離開了。
程蔓被水嗆地直流淚,她不停的咳嗽著,可最讓她痛苦的是……
沒有人會來救她吧?
比起身上的痛楚,這一點(diǎn)兒更是讓程蔓酸澀。
一夜之間,不知道從哪里傳來的小道消息開始大肆宣揚(yáng)起來。
何氏集團(tuán)的夫人被綁架了!
何氏集團(tuán)的老總會出手相救嗎?
新聞到處都是這樣的話。
何母自然也在新聞上看到了媒體各種猜忌的話,她條換了一個(gè)頻道又一個(gè)頻道,可卻還是播放著程蔓被綁架的新聞。
“哼!”何母不屑,“綁架就綁架了,干嘛還要扯上我的兒子?”
傭人在一旁勸慰著,看到老夫人這樣對待自己的兒媳婦也有些不滿,“老夫人,兒媳婦是您的半個(gè)女兒,您心疼何先生,可也應(yīng)該為了何先生考慮考慮?!?p> “這個(gè)女人給我們家找了多少地麻煩?!”何母哪里聽得住勸,氣憤的將手中的遙控板重重的扔在了地上,“這個(gè)女人簡直就是個(gè)闖禍精!”
這個(gè)時(shí)候門被打開了。
何煥全身都顯示著疲倦,他找程蔓找了一天一夜。
現(xiàn)在,他敢斷定肯定和蘇軟軟還有丁峰有關(guān)。
何母一看到兒子,急忙關(guān)切的問起來,“何煥,你回來了?快,把剛剛熬好地蓮子粥給先生端過去?!?p> 傭人點(diǎn)頭,旋即離開了。
“不必了?!焙螣ㄐ牟辉谘傻娜酉逻@句話,朝著樓上便走去。
新聞上的各種說辭他不是沒有看到,然而這些都是沒有任何用處地。
現(xiàn)在何煥就只需要等待著蘇軟軟打電話來。
既然綁架了程蔓,肯定是想要撈好處的。
“何煥?!焙文附凶×怂?。
何煥瞇縫著眼,幽深的眸子中布滿了血絲和擔(dān)憂,“媽,我上去有些事情要處理?!?p> “你是不是在找程蔓?”何母直截了當(dāng)。
何煥停頓了幾秒,重重的點(diǎn)點(diǎn)頭,他的心中油然升起歉意。
何母瞬間不樂意了,冷笑一聲,“我看根本就沒有找她地必要,反正你也要和她離婚不是嗎?”
酸澀堵住了何煥的喉嚨,他張了張口,淡淡一句,“無論怎么樣,我們也應(yīng)該先找到程蔓?!?p> “何煥,”何母拉著自己兒子的胳膊,開始勸說著,“我看不如趁著這個(gè)機(jī)會你正好和程蔓離婚好了?都說程蔓被人綁架了,我看不是的。你說她一個(gè)女人消失了一天一夜了,說不定已經(jīng)被……”
“媽!”何煥生硬的打斷了何母不好的猜測,可他還是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怒然,“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p> 何煥不敢想象程蔓到底被關(guān)在什么地方?在受到什么樣的委屈?
如果程蔓真的出了不好的事情,他的心中只會更加愧疚。
何煥推開了臥室。
這個(gè)臥室通常都是程蔓自己一個(gè)人住著。
處處都整理的干凈異常,可這里卻沒有一樣何煥自己的東西。
他坐在床鋪上,看到床頭柜上程蔓和她母親的合影。
程蔓穿著畢業(yè)學(xué)士服幸福的依偎在她母親的肩膀上,笑的燦爛極了,然而這樣的笑自從程蔓嫁過來之后就根本沒有再見過了。
“叮?!?p> 是一個(gè)陌生的號碼。
何煥劃開手機(jī),接通了。
“在找程蔓?”熟悉的聲音傳遞過來。
蘇軟軟!
“你在哪?”何煥緊緊握著拳頭,眸色之中帶著狠厲。
蘇軟軟卻在電話那端笑的輕靈極了,可卻帶著令人不寒而栗地感覺,“程蔓在哪,我自然在哪?!?p> 何煥深呼了一口氣,語氣平靜極了,“你們打她了?”
他現(xiàn)在急需確定程蔓的安全。
“打她……”蘇軟軟故意調(diào)著胃口,根本就不愿意多說,“打她都是小事呢?!?p> “蘇軟軟!”何煥克制不住,他猛地從床上站起來,捏著相框的手指快要被摁住鮮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