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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能叫長生戒

第四十七章 夢回遺跡

這能叫長生戒 坐墊 2099 2019-09-30 17:34:41

  蔣玉嬋除了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就把臻首轉(zhuǎn)到一邊,根本就懶得搭理。

  趙德光自討無趣,還是第一次被女人拒絕,這閉門羹的滋味,倒也有點新鮮。

  轉(zhuǎn)而把火力集中在帥凡身上,看到年紀輕輕的小伙子,夾了一筷子青菜后,居然連灌了兩杯酒。

  頓時眼前一亮,又急忙親自給帥凡斟滿一杯酒。

  等到短短的幾分鐘過后,親眼看見帥凡面不改色地喝了十幾杯酒,激動得一拍大腿。

  “好??!”

  “小哥年紀輕輕的,就有這么大的海量,果然英雄出少年!”

  趙德光這個人為人粗魯,說話做事也比較別具一格,偏偏對于那些酒量好的人,有一種天然的親近。

  兩個就這么你來我往,毫無任何芥蒂地碰杯,就過三巡以后,兩人的座位下面,擺放了十幾個酒壇。

  而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這偌大的一個大堂,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趙德光親切地攬住帥凡的肩膀。

  “小哥,我趙某人除了皮草生意做得大以外,還有一個綽號,叫做‘酒中一霸’,老哥和你透個底,我從小就跟著我爹在酒桌上面談生意,后來自己掌管生意以后,無論怎么和合伙人稱兄道弟,可是就是打心眼里面看不起他們?!?p>  攤了攤手。

  “你知道為什么嗎,因為他們沒一個能喝,全都像一個個娘們一樣,二兩就倒!哈哈哈哈嗝!”

  帥凡看了一眼趙德光手腕上的金表,已經(jīng)到了十一點,這頓酒,差不多該結(jié)束了。

  “趙老板,看你也喝得差不多了,你也早點休息,我先上去了。”

  趙德光擺擺手,昏沉沉地說道。

  “別急,小哥,別急,我才剛剛好,咱們接著造……”

  兩眼一閉,腦門直直地磕在桌面上,打起呼嚕來。

  “這個人,倒也還有點意思?!?p>  帥凡覺得這樣的有錢人,實在滑稽,但也不討厭。

  “我就把你放在這里了,過一會兒,想必你的手下會來照顧你,我就不跟著摻和了?!?p>  踉踉蹌蹌地走上通往二樓的木質(zhì)樓梯,到了拐角處的時候,帥凡渾身的酒勁頓時一空,又恢復清冷的表情。

  好像,四五斤的酒水下肚,和白開水一樣,沒有任何效果。

  “有點兒意思!”

  帥凡的雙眼泛起一絲若有似無的譏諷,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帥凡酒量不錯,但是這個年紀的他,對杯中之物自然沒有太大的興趣,之所以這么喝,無非也就是滿足長生戒無時無刻地汲取生命力。

  而所有的醉意,都被吸納得一空。

  帥凡來到自己的房間,推開用油紙裱上的門框,輕輕一推,走了進去。

  這家客棧的所有東西,幾乎見不到現(xiàn)代的文明的痕跡,都是一些古老的工具,在訴說著活人存在的痕跡。

  就比如說屋中的這個火爐和房間正中央的全身銅鏡。

  一絲絲炙熱的光芒從爐身上鏤空的花紋中透出來,照在帥凡明暗交替的臉上,情緒顯得異常難名。

  又是青銅器!

  半個人身的青銅爐匍匐在地面上,像一只巨大的蟾蜍,冷不防地想要嚇人一跳。

  翻騰的火焰在爐腹中熊熊燃燒,帥凡注視著爐中張牙舞爪的火焰,空氣中嗅到一絲不正常的香氣。

  不都是木炭,還有和樓下青銅燈中盛有一樣的香油,兩者結(jié)合下的氣味,很不一樣。

  沙漠中的夜晚,如果沒有取暖的設(shè)備,冷得和冰川也差不了多少,這捧火爐的出現(xiàn),倒也不會顯得絲毫突兀。

  一張竹制的單人床,在窗戶下的一角,和這間寬敞的房間相比,顯得異常單調(diào)。

  帥凡雙腿蜷縮在竹床上,窗戶正對著臉,可以看清楚窗外的風景。

  呼嘯而來的北風,卷動著漫天的黃沙,在遼闊的沙漠上空馳騁,吹出各種不規(guī)則的形狀。

  風從墻縫中吹過來,夾雜著一股渾濁的清冷氣息,帥凡居然覺得很適應(yīng)。

  在羅布泊周邊的這片沙漠,帥凡是第一親身體驗到什么叫做‘寄蜉蝣于天地’的孤寂感。

  茫茫大漠,身如浮萍,就算是身死在異鄉(xiāng),也不會有人知道吧。

  這個世界這么大,每天都有奔流不息的人群在彼此交融,總有一部分人,會悄無聲息地離開,隨便出于一個什么樣的原因,就這么人間蒸發(fā)。

  帥凡這個時候在想,別的人,如果失蹤了,尚且還能在時間留下一段記憶,會有親人緬懷。

  可是自己呢?

  帥凡抱著這樣的念頭,突然覺得眼皮很沉重,就想這么一直睡下去,誰也別來打攪自己。

  ……

  帥凡覺得自己身處在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中,雙眼無論怎么去適應(yīng),總是看不到眼前的景物。

  無形的壓迫,從四面八荒席卷而來,帥凡前后左右,有四面無形的鏡子,組成一個幽閉的空間,正緩緩地向著自己壓來。

  帥凡的臉上浮現(xiàn)出焦急的表情,雙手試著去阻擋,可是只是觸碰到冷冰冰的鏡面,發(fā)出‘砰砰’的敲擊感。

  堅硬的玻璃,好像萬年的寒冰一樣,堅不可摧,無論帥凡怎么用力,怎樣去試圖打破空間的封鎖,都只是在做無用功。

  鉆心的疼痛,從拳頭上的棱角傳來,帥凡的臉色從焦急變成焦躁,封鎖的空間越來越小,眼看就要接近人身體。

  帥凡已經(jīng)放棄打碎這四面鏡子,兩只手只有無力地張開,企圖依靠自身的力量,能起到片刻的緩解。

  “??!”

  身處鏡面中心的人,無力地發(fā)出最后一聲嘶吼,雙手被壓迫得只能垂直貼在大腿的位置,眼睜睜地看著身體被擠壓得扭曲,全身的骨頭都在咯吱作響。

  鮮血混合著汗水,從身體表面的每一個毛孔中流淌,涔涔地淌過每一寸肌膚,帥凡還在苦苦地堅持著。

  當身體的關(guān)節(jié)被壓迫成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時,帥凡已經(jīng)變成了一堆血肉,每一個器官都分不出原來的形狀。

  ‘砰’地一聲炸裂,一團粘稠的液體,灑在了透明的鏡面上。

  “啊!”

  帥凡發(fā)出驚恐的吶喊,猛地一翻身,坐了起來。

  原來是在做夢!

  帥凡心有余悸地擦拭了汗水,正打算長長地喘息片刻,突然意識到,自己并沒有坐在客棧的竹床上,而是坐在石橋的一端,面對的是一座高高的山峰。

  這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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