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惹我!”秦迪這個時候,終于正視了名叫柳知之的酒鬼。
他手里提著的寶劍雖然沒有出鞘,但是一道道寒氣,已經(jīng)從劍上不斷地散開。
店里其他的客人,都被這兩人嚇得落荒而逃。
整個店內(nèi)大堂,就只剩下這對峙的兩人,和依舊在悠閑喝酒吃菜的楚珂。
打唄,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正愁沒事情干呢。
楚珂一邊悠閑地喝酒吃菜,一邊時不時地往那里瞟兩眼,看看情況如何。
“秦迪,我問你,你是不是真的不知道羞恥兩個字怎么寫嗎?”
柳知之此時哪里還有半點酒鬼的模樣,眼里精光閃閃,身上強大的氣勢畢露無遺。
“柳知之,你別胡攪蠻纏?!鼻氐侠淅涞卣f道。
左手拿著的劍,依舊沒有被他拔出鞘。
“回答我的問題!”柳知之死死地盯著秦迪的眼睛,似乎想要在秦迪的眼里找到些什么。
“你知不知道羞恥兩個字是怎么寫的?”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秦迪冷聲道,“你又能奈我何?”
“哈哈哈,好好好!”柳知之突然放聲大笑。
不過楚珂看得出,這柳知之的笑,是怒極而笑。
“好啊,好啊,真是太好了!”柳知之怒笑道。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著秦迪的臉說道:“義父真是養(yǎng)了一個好兒子啊!”
楚珂這個時候看到,柳知之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里似乎還有點水光泛出。
“我真的沒有想過害義父!”秦迪怒道。
但是看得出,他在盡力地壓制著自己的憤怒,和柳知之講話。
“你想沒想過害義父我不知道,但是我現(xiàn)在知道,我特么想害你!”
說罷,從柳知之身上,爆發(fā)出一股絕強的氣息。
店里的桌椅板凳和酒壇玉瓶,在這氣息爆發(fā)的瞬間全部被震成碎片。
唯一安然無恙的,就只有楚珂這邊的一張椅子一張桌子。
“恩?煉神后期?”柳知之的爆發(fā),讓楚珂看出了他真正的修為等級。
面對柳知之的爆發(fā),秦迪臉色一變,在短暫的猶豫之后,抽出了自己的寶劍。
秦迪的劍一抽,頓時整個狼藉不堪的大堂,溫度都冷了下來。
楚珂不由地看向秦迪的那把劍,果然,秦迪的劍當(dāng)真是一把好劍。
看模樣,應(yīng)該是用玄雪峰上的玄雪晶作為主材料,鍛造而成的。
其他的用材,也應(yīng)該是寒系的礦石。
所以秦迪這一出劍,楚珂頓時就感覺到附近的氣溫,起碼下降了好幾度。
“果然是一把好劍啊,秦迪。”柳知之的言語中不加掩飾地,對秦迪表露出自己的鄙夷。
“為了這把劍,你就出賣了義父是嗎?”
“柳知之!”秦迪喝道。
這是他從進店門以來,第一次這么大聲地說話。
“義父的事情另有隱情,我雖然要擔(dān)一部分責(zé)任,但是我也受害人!”
“受害人會這么逍遙自在的,在離州城里走來走去?還進店吃飯,你知不知道義父現(xiàn)在連頓飽飯,都不知道能不能吃上?”
“我真不知道你的心是怎么做,我今天就要替義父,把你的心肺腸子挖出來看一看,到底是不是黑的!”
柳知之的聲音愈發(fā)寒冷,讓人聽了,感覺比秦迪手里的那把玄雪晶劍還要冷。
“你真是頭莽牛!”秦迪不知說什么,只能憤憤地如此說道。
“我是莽牛尚且知道知恩圖報,你呢?恩將仇報的畜生!血神宗的走狗!”
血神宗?
端起酒杯剛要喝一口的楚珂,注意力頓時被這三個字吸引了。
楚珂仔細看向柳知之和秦迪兩人。
“他們和血神宗有關(guān)系?”楚珂如此想到。
這個柳知之,為什么罵這個秦迪是血神宗的走狗?
“看來,我今天必須打你一頓了,二弟……”秦迪臉色發(fā)寒,看樣子之前他的好脾氣已經(jīng)用盡。
“來啊,把我像師父一樣抓住,然后去血神宗邀功請賞去吧?!绷S刺般地笑道。
秦迪面如寒霜,手腕一抖舞了一個劍花,朝著柳知之刺去。
柳知之伸手朝前一招,一根七尺齊眉棍,從一片廢墟中飛出,落到了他的手里。
拿著齊眉棍的柳知之,照著沖自己而來的玄雪晶劍就是一棍子。
不偏不倚,正好砸中秦迪玄雪晶劍的劍尖位置。
一股強橫蠻力從劍尖爆發(fā),讓秦迪不由地右手一震退了一步。
這一次兩人的交風(fēng),秦迪在力量上輸了一籌。
“怎么?沉醉于劍法的你,怎么突然和我這頭莽牛比起力氣來了?”柳知之說道。
“莫非投靠了血神宗,你的腦子和你良心一樣壞掉了?”
“出言不遜,我要替義父教訓(xùn)你!”秦迪冷斥一聲,拿起玄雪晶劍朝著柳知之?dāng)亓诉^去。
“你沒那個資格!”柳知之的棍子上冒出火焰,也迎著秦迪沖了上去。
秦迪和柳知之一冰一火,兩人可謂是水火不相容。
此番爭斗,恐怕必要有一人落敗重傷才能結(jié)束。
“飄羽啊,看來我楚珂運氣還不錯啊,剛才還在煩這事情從哪兒查起呢,這不就送上門了嗎?”
楚珂心中一喜,一杯美酒又跟著下肚了。
“待我上去問他們一問?!闭f完,楚珂放下酒杯,起身就要制止這兩個人的爭斗。
秦迪兩人都是煉神后期,如今靠自己的修為,和孔凡貴打斗都不一定會落得下風(fēng)。
只是制止兩個煉神后期而已,不會有什么難度。
“楚珂,我覺得還是等會兒再去問比較好?!憋h羽說道。
“為什么?”楚珂問道,同時原本的舉動也都停了下來。
“那個秦迪的模樣明顯不想打,但是那個柳知之卻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樣。這兩人修為又是相近,要是不打個兩敗俱傷,也要都打成個疲憊不堪才行。到了那個時候,你再出面更合適?!憋h羽說道。
對于飄羽的分析,楚珂也覺得有理。
于是他干脆接著吃菜喝酒,等著那兩人的激斗結(jié)束。
而此時,柳知之越打越猛。
秦迪雖然不懼柳知之,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雖有還手之力,卻一直在做著招架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