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要眉一揚,甚是懷疑,“當真?”
“自然。”若言脫口而出。
須要想要進去一窺,若言卻擋在門口,無可奈何只能匆匆一瞥,屋內(nèi)果真就若言一人。
“你也別與青娘發(fā)生不快,她馬上就離開倚竹軒了,你就當留個好名聲?!?p> 須要囑托完這一句話,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若言若無其事的將門關(guān)上,幾乎是一瞬間,若言面上的血色褪去,目光怔怔,仿佛抽盡了力氣似的癱坐在地上。
若是讓小姐她們知道青娘已經(jīng)死了,她該怎么辦……
不行!既然青娘已死,她何不踩著青娘而上,青娘姿色并不如她,她與老爺又是今晚見面,夜色黑漆,老爺未必認得出她,而明日她再找個理由搪塞,如果蒙混過去了,那么她便是沈府的五姨娘,此后不必再伺候人,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什么大夫人,什么大小姐,她不再受掣肘。
于是,若言咬了咬牙,眼中堅定了許多。從chuang底下將青娘扯了出來,從她身上摸出之前那塊玉佩,放入自己的袖口。
一切都準備就緒,就等待夜晚了。
夜晚,漫天黑夜中,一個人影偷偷摸摸地走在小路上,手中拖著一個布袋,悄悄地從后門扔了出去后,環(huán)視四周,心中隱隱不安,但最后還是快步地離開了原地。
每個大家族不可能一點腌攢事都沒有,這后門處多一些什么也是正常的,大多是主子處罰了奴婢下人,不小心打死了也有可以,所以眾人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若言離開后門,沒有返回倚竹軒,而是直奔拜月亭,瞧著朦朧的夜色,她擔驚受怕。
為了以防萬一,她在身上涂抹了迷幻香,聞此香者會意識飄忽,另有催qing之效,所以她提前服用了解藥。
她是否高升,就看今夜此舉。
大約走到拜月亭附近,貌似在亭中看見了一人,若言欲要上前,突然身后躥出一人,捂住了她的嘴,并往一旁的小樹林里拉。
若言嘴里發(fā)出嗚嗚的聲音,心中一驚,此人的力氣不是一個女子該有的,怕不是大夫人或大小姐發(fā)現(xiàn)了端倪,找人來殺她的吧?
那人將她拖到隱蔽處后,松開了她,頭頂上傳來醇厚的聲音。
“青娘,是我。”
是老爺!
若言睜大了眼,心砰砰跳,看來他沒認出她不是青娘。
若言深吸了一口氣,按著原本的計劃,故作驚訝道:“老爺?您怎么在這兒?”
沈嚴鑄一愣,來人竟不是青娘。想此往后退了一步,低沉道:“你是誰,怎么會來此處?”
“奴婢……”
“噓!”
若言剛要開口,卻被沈嚴鑄一把拉過蹲在地上,在樹葉交織間閃過一道黑影。
原來剛剛是有人過來了。
“老爺,這人是誰呀?”若言也聰明的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壓低聲音問道。
沈嚴鑄不語,這人明顯是府中的一個侍衛(wèi),可為了今晚和青娘的事不被外人發(fā)現(xiàn),他特地疏離了拜月亭附近的人手,可如今卻在這里看到了一個人,若他沒猜錯,這個人應(yīng)該是有人故意派來打聽虛實的。
至于其背后之人無非就是后院的那幾個人。
若言看著沈嚴鑄深邃硬朗的側(cè)臉,其專注的眼神,仿佛有魔力一般的將她吸引住了。
沈嚴鑄看著那人影愈走愈遠,才對若言說:“回答我的問題?!?p> 若言想了一會兒,才輕輕地說道:“奴婢是倚竹軒的若言,伺候大小姐起居的。是青娘告訴奴婢,今晚拜月亭的景色極美,讓奴婢有空便去看看,不料……”
沈嚴鑄聽著這話,眉頭蹙的越緊,看著若言的神色也有些復雜起來。
他記得走之前跟青娘明確說過,今晚拜月亭相見,而青娘的神情告訴他也有意愿。可為什么最后來的人不是青娘,而是若言,這若言還說是青娘讓她來的?
難不成是青娘半途后悔,才將這等私密之事告訴了若言,讓若言來承寵?
不對,成為沈府的姨娘,是多少丫鬟夢想的,況且這段時間青娘的表現(xiàn),他不相信青娘對他一點男女之情都沒有。
想此,看著若言的目光一冷,漠聲道:“青娘在何處,你若老實交代經(jīng)過,我會饒你不死!”
若言嚇得跪在了地上,眼眶一紅,委屈道:“奴婢說的都是實情,青娘與奴婢是一間屋子的,今日回來時她便愁眉不展,奴婢上前關(guān)心才知,她說是不想對不起兩個人,所以要回自己的家鄉(xiāng)了,臨走之前告訴奴婢晚上若有空去瞧瞧拜月亭的景色。奴婢真的不知老爺也在這兒,若有得罪老爺,還望恕罪!”
這一番話說的恰到好處,該說的說,該隱晦的隱晦,全憑沈嚴鑄的猜想。
沈嚴鑄重點放在了青娘已經(jīng)離開沈府,還有臨走之前還說不想對不起兩個人。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兩個人一個是他,還有一個除了朝野,他猜不到還能有誰,畢竟當初可是朝野將她撿回來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么這一切都容易解釋了。
青娘在最無助的時候被朝野所施與援手,本想安安分分伺候,卻不料自己相中了她,而這件事成了青娘的負擔。若是當了自己的姨娘,那么便會有流言傳出,做父親的看中自己女兒房里的丫頭,有違綱常,她一邊記念朝野的相助之恩,一邊又要承受自己的恩寵,想必心中煎熬非常。
若不是自己今天約她拜月亭相見,也不會讓她覺得事情發(fā)展已經(jīng)一發(fā)不可收拾,所以才決定辭別,兩邊都護個好名聲。又不想讓自己白等,托若言前來告訴他。
青娘啊青娘,你怎么如此傻!
“你抬起頭來?!鄙驀黎T放緩了語氣,對跪在地上的若言說道。
若言姿色本就上佳,再加上這梨花落雨的模樣,嫵媚之中又透著一絲清純,雖與青娘那種渾然天成的溫麗不同,但也有自己的風情。
沈嚴鑄突然間的恍惚,他怎么就沒在倚竹軒注意過這么一個人物,這等姿色做個丫鬟倒是委屈了。
若言見此,咬了咬唇,上前抱住了沈嚴鑄的腿,嬌聲道:“如果老爺不能饒恕若言的無心之過,那若言就只能一死了之了?!?p> 沈嚴鑄不知怎的,頭腦暈乎,低頭看著若言嬌媚之態(tài),心生異樣,鬼使神差地將若言扶了起來。
看著眼前人的模樣,竟?jié)u漸變成了心中所思的青娘的模樣,雙眼睜大,呼吸一緊。
“你可愿意跟我?”沈嚴鑄脫口而出。
若言睜大眼睛看著他,心中卻在狂喜,嬌羞垂下眼,點了點頭。
沈嚴鑄眼眸一深,將若言猛地打橫抱起,惹得若言驚呼,大步朝著自己的院落而去。
姜京舟
謝謝凌靈凌靈ing 的打賞!(? ̄??? ̄??) 還有昨天有讀者反映女主為什么是翁主,而不給郡主? 其實在這個身份上當時我也是有點糾結(jié)的,女主是親女兒嘛,自然想給她最好的。 但是查資料了解了一下古代王朝的階級,公主大家都知道是皇帝所出;郡主一般是王爺類的正妻所出;至于縣主、翁主,是郡王爺類的庶出,平常我們很少知道翁主,所以也想借此機會給大家介紹一下翁主,因為女主只是大臣之子,立再大的功勞最多也只能冊封郡主之下,感興趣的可以百度查一下資料。 愛你們喲(*≧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