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舟壞笑了一下,為了報這一拳的仇,捏起她的臉使勁掐了一下,見司空木凡火冒三丈地看著他,連忙甩鍋道:“這可是你讓我打的!”
司空木凡大聲吼道:“有你這樣打的嗎?我沒讓你用掐的?。 ?p> 靈舟故意揚(yáng)起巴掌,糾結(jié)道:“這樣還不行啊,難道是要這樣一巴掌呼死你才可以?”說著就假裝要動手的樣子。
司空木凡趕緊閃開,怒氣沖沖道:“我才要一巴掌呼死你!”
易瑾痕眼里閃過不悅,微微皺眉,淡淡道:“不想進(jìn)來就去拜見別的仙上吧。”說著就要把門關(guān)上。
司空木凡忙用手推著門,道:“別啊,好不容易才等到仙上開門,我進(jìn),我進(jìn)。”易瑾痕這才收了收手。
司空木凡邊進(jìn)門邊朝靈舟埋怨地瞪了過去,靈舟表示一臉的無辜。
易瑾痕走進(jìn)屋,拿出了一套白色的衣裳遞給司空木凡,淡淡道:“試試,合不合身?!?p> 司空木凡雙手接過,摸摸料子爽朗地笑道:“師父,你這也太大方了吧!其實(shí),不必如此破費(fèi)的!”
易瑾痕看著她一副散漫江湖人的樣子,微微皺眉,道:“拜師大會當(dāng)天穿?!?p> 靈舟連忙解釋道:“穿上這身衣服就說明你是白青元君家的人了!白青元君和大師兄都是穿白色的道袍!”
司空木凡點(diǎn)了點(diǎn)頭,問道:“那你和靈空穿藍(lán)色就說明你是掌教真人家的人咯?”
靈舟打了個響指,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聰明!一點(diǎn)就通!”
司空木凡一聽到有人夸還上癮了,道:“那我要是看到有人穿黃色的衣裳那就是巨……”
話還沒說完,一道冷厲的目光傳來,不悅地看著她,嚴(yán)肅道:“還不去試衣裳?”
司空木凡拿著衣裳,失落道:“哦?!彪S即往偏屋走去。
靈舟好奇又委屈道:“大師兄,你怎么回事?收徒就收徒,還和我搶人!”
易瑾痕往那人背影的方向看了一眼,道:“她?”
靈空搶著答道:“可不是嘛,師兄為了收司空木凡為徒,可算是費(fèi)勁了腦汁,還悄悄把師父最喜歡的荷花居給她住?!?p> 靈舟道:“唉,本想著你要是不答應(yīng)就好了,她就只能入我門下了,誰曾想……”
只見易瑾痕眼神嚴(yán)肅,沒有半點(diǎn)含糊,靈舟默默收回了還沒說出口的話。
易瑾痕看著靈舟的眼睛問道:“荷花居?”那可是掌教真人最喜歡的地方,平時都不讓人進(jìn)。
靈舟像看豬隊友一樣看了靈空一眼,靈空忙捂住嘴,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靈舟神情緊張的看著易瑾痕,哀求道:“大師兄,你可千萬別告訴我?guī)煾福阋嬖V他我就死定了!”
易瑾痕甩開袖子,生氣道:“放肆,誰給你的膽子?”
迎面走來的司空木凡也被師父這一舉動驚得愣在原地,居然覺得他兇起來的樣子還挺可愛,只要不是兇她就行,哈哈。
靈空睜大了眼睛看著出來的司空木凡,不由得驚嘆一聲:“哇!這也太漂亮了吧!完完全全就是仙女下凡??!”
靈舟和易瑾痕也應(yīng)聲轉(zhuǎn)頭看向她,只見來人一襲白衣,和易瑾痕的無差,一頭烏黑亮麗的中分長發(fā)散漫的披在身后及腰間,那小巧精致的臉蛋用不著施任何粉黛,就能讓人看了一眼就要淪陷,精致的眉毛不用任何修飾,像一對優(yōu)美的彎弓,一雙水靈靈的杏眼下是一彎淺淺的臥蠶,這是一雙比秋日里的天空還要清澈的眼睛,小巧挺拔的鼻子下也是唇紅齒白,雖算不上是傾國傾城,也算得上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是這人世間難得的容貌。
今天還真讓大家看到了一個不同尋常的司空木凡,平時的她總是穿著那不知從哪里東拼西湊補(bǔ)來的粗布衣裳,所以也看不出什么特別之處,但她只要稍稍打扮一下就能特別驚艷,這人靠衣裝還是有點(diǎn)道理的。
穿上現(xiàn)在這身行頭,若她神情稍微恍惚淡漠一點(diǎn),就像是那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一般,可她偏偏浪費(fèi)了這絕世容顏,是個貪吃又貪玩的廢材。
靈舟撇著嘴道:“司空木凡,看來還是這大師兄家的道服適合你呀!”
靈空道:“司空木凡,我看你穿上這身衣服都不用修仙就有個仙樣了!”
靈舟又接話道:“是啊,我看你考慮一下別上山修煉了,下山去當(dāng)個下凡的仙女得了!”
司空木凡大笑了一聲,有口無心道:“是嗎?那我考慮一下咯!”
易瑾痕看著她的頭發(fā)嚴(yán)肅道:“梨花居不允許披頭散發(fā)?!?p> 靈舟不由得心想,大師兄這么無聊,司空木凡怎么能受得了。
司空木凡摸了摸自己那一頭散漫的長發(fā),道:“還有這種規(guī)矩?。磕窃趺崔k?”
易瑾痕淡淡道:“自己想辦法?!?p> 司空木凡看了看四周,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調(diào)皮地笑道:“師父,這可是你說讓我自己想辦法的!”
易瑾痕愣了一下,只見司空木凡一躍而起,折下了一段梨樹枝利落的將頭發(fā)挽了上去,笑盈盈道:“師父,這樣可以了嗎?”
易瑾痕瞪著眼睛,生氣的不可思議道:“你!”
司空木凡不解的看著他,問道:“怎么了?不是你說不能披頭散發(fā)嗎?我可沒有披頭發(fā)了呀!”
那梨樹可是白青元君最喜歡的,他平時連碰都舍不得碰一下,她居然這么輕易把樹枝給折了。
易瑾痕生氣的甩了甩衣袖,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隨即往屋里走去。
司空木凡更氣憤道:“什么嘛,不就是拜個師還要這么為難我!”
靈空指著她頭上的梨樹枝,弱弱地說了一句:“這梨樹,是白青元君最喜歡的!”這落塵子也是出了名的尊敬師父。
“啊?”司空木凡一臉的無可奈何,怎么倒霉事都發(fā)生到她身上了。
“不是吧,我怎么這么倒霉啊?這下好了,還有救嗎?”她看著手里的梨樹枝,弱弱地問了一句。
司空木凡握著梨樹枝走進(jìn)屋去,抱歉地看著易瑾痕道:“師父,這,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
話還沒說完,易瑾痕淡淡開口道:“以后不準(zhǔn)碰院子里的梨樹。”
司空木凡拼命地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就怕他突然反悔,不想收她當(dāng)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