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經(jīng)歷了什么來求助的吧?想到這,保安的神情有所緩解。
“這么晚了你找到這是有什么事嗎?”
她卻并不言語,就直勾勾地盯著他,眼里醞釀著一種莫名的執(zhí)拗,那里閃的是信仰破碎的光。
保安在心里嘆了口氣:“要是,沒什么事就快回吧,以后大晚上的盡量結(jié)伴而行,不要一個人亂跑,不安全。”
“……謝謝。”
扣著匣子的手一下子就松了,隨之眼里的碎色也被她重新一塊一塊收攏,最后聚成一片平靜無風(fēng)的湖面。
繪昭收回視線,掉頭就走,留下保安一個人呆在原地。
他憨厚地摸了摸后腦勺,看上去有些莫名其妙,再不見先前兇悍:“我……說錯什么了嗎?”
他反復(fù)確認(rèn),反復(fù)肯定,投向女孩離去身影的目光卻透著懷疑。
“我沒說錯什么???”
*
清冷長夜,繪昭走在林蔭大道,背影寂寥,至少在某人看來,是寂寥的。
艱難地走,艱難地思索著。
今晚赴宴這事,她并沒有刻意隱瞞,薛漁救場卻是只有她二人知曉,門外等候的時候是7022來通知她地點臨時有變的。
7022……會是他嗎?
是他背叛了組織還是組織背叛了她?
為什么是她?
若一開始就不信任她,當(dāng)初又何必千方百計要她加入,這不多此一舉了嗎?
她又看向手中的匣子。
你呢?
你能幫我找到她嗎?
思索間,一段簡潔鈴聲驟響,劃破黑夜,驚起飛鳥。
繪昭從包里摸出手機,看見黑屏的同時,另外的聲音在身后響起了。
“喂?”
另外的,低沉的,熟悉的聲音。
繪昭緩慢地轉(zhuǎn)身,看向那個不遠(yuǎn)處站著的人。
而他亦注視著她,隔著夜色也能感受到的沉甸目光,不知從何時就開始的目光。
鈴聲正是從他那傳來的。
“知道了,嗯,掛了?!?p> 掛斷電話,靜靜看著她,仿佛在鈴聲沒有出現(xiàn)之前,他就一直維持著這樣的姿勢。
夜色勾勒出頎長身形,看不清表情,簡單的字詞也沒透露喜怒。
這樣禁欲的青年,誰能想到他手上提著的卻是她的高跟鞋,正一步步向她走來。
他一步步走來,面容一步步清晰,穿著正裝,像是才從某個酒會下來。
鬼使神差地,繪昭就喚了一聲:“金知微。”
“嗯?!彼麘?yīng)道,仿佛什么都明了。
一時間,樹葉沙沙作響,夏夜蟬鳴四起,湖面泛起波瀾,都不如她此刻的心跳來得震撼。
“怎么,看呆了?”是他一貫玩世不恭的笑容。
“怎么又是你?”她沉著應(yīng)對。
他好像并不覺得自己這種行為藏著癡漢屬性,理直氣壯地反問:“我也想問,怎么每次見面你都很意外的樣子?”
有那么一種人,你見他的時候,整個人看上去清冷又孤寂,像極了高處不勝寒的月亮。
既是在高處的月亮,又怎會輕易出現(xiàn)在人們面前?
既然出現(xiàn)了,她又怎能不意外。
見她不說話,金知微微微一笑。
“沒辦法,還是那句話,從一開始就是我,也只有我,才配得上?!?
芙水圓子
嗚嗚嗚我太喜歡金某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