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昭大人?”?
閻芝山結(jié)束錄音出來已是深夜,一個哈欠還沒打完就看見敖助理抱著一人從暗梯出來,待她看清懷中人的樣子,震驚不已,“繪、繪昭大人怎么了?”
敖江還來不及回答呢,箭頭就已經(jīng)指向他了。
“敖江!是不是你心懷不滿趁亂報復(fù)?”她掐著腰,“哈,我就知道你小子出行程那么積極肯定不懷好意!”
“喂!我在你心里就是這種人?二……你也不看看我有沒有那個熊心豹子膽?”
差一點就說出二少的名頭了,還好他反應(yīng)夠快。
“那你說,我繪昭大人怎么了?”
礙于這個問題著實不好回答,敖江想了想,便學(xué)著閔老板的調(diào)調(diào),“沒怎么,就是睡著了。”
“當(dāng)誰傻子呢?”
芝山追著上前,正與后來居上的坐在輪椅里的閔松月同行:“老板,你們這幾天去哪了?”
閔松月挑起一側(cè)的眉:“你在過問誰的行程?”
嗯?
芝山懵逼狀,瞧她那樣子,看上去并不知道“以下犯上”這四個字如何書寫。
這時一道低沉的聲音從里響起。
“正好我也想知道,你們?nèi)チ四哪馨讶烁愠蛇@樣?!?p> ?。∧俏粻攣砹?!
敖助理心中一顫,抱著繪昭的手下意識翹了起來,只敢用手臂抬著,不敢再多觸碰一點。
閔松月帶著詢問的意思望向芝山,正巧看到她亦一副“金前輩怎么在這”的不解神情。
閔松月抬眸看向那個逐漸從陰影里走出的男人,那人眼中匯聚的嚴(yán)冰讓人不寒而栗。
可閔松月是誰?只輕描淡寫地問:“你沒去參加發(fā)布會?”
“你不該意外。”金知微立馬接下,俊挺的下顎緊繃,連帶著空氣都多了些緊逼的意味。
敖江心念:我說的吧,我就知道二少會在這里等著他們。哎,媳婦都出事了還有心思開發(fā)布會,這事估計只有閔老板才干得出來了。
話是對閔松月說的,步子卻是朝敖江所在的方向邁開,語氣與目光中的不容置喙讓人不敢直視。
敖江心虛地低下頭,只想祈禱自己快點逃離這緊繃的氣壓圈。
若他大膽些就會發(fā)現(xiàn)這位爺?shù)哪抗馔钢鴳z恤,看向的是他懷里的人,并未在他身上花費多余的注意力。
氛圍古怪,閻芝山默默退至自家老板的身后,小聲嘀咕著:“惹誰不好,非要惹金前輩,這下好了,公司又要添一個黑臉怪了?!?p> 在星際娛樂,閔老板是出了名的黑臉怪,時間一長便有了“閻王爺”的稱號。
作為“閻王爺”身邊的人,溫秘書難免不會受到其荼毒。
這如今又要添一個,你說她能不頭疼嗎?
“呵?!弊呓耍鹬⒉趴聪虬浇?,唇邊勾著他慣常似有若無的笑,當(dāng)下看卻陰冷得緊:“抱著很舒服?”
“????。〔皇遣皇?!”
敖江正想著擺頭擺手,才想起自己還抱了個能要他命的人。
“不是你還杵著?”
敖江懼得厲害,顫顫巍巍將人遞過去,連帶著舌尖都在打碟:“二、二少?!?p> 金知微輕輕接過,女孩的頭順勢靠在了他的胸膛,唯有像這確實存在的觸碰,才能讓他有了“空的地方終于被填滿”的真實感。
輕輕將蓋住女孩容貌的頭發(fā)捋開,手指卻在回縮的空中握成了拳。
血跡是從額頭開始蔓延的。
“你最好給我個解釋?!彼偷叵破鹧燮つ蜃谳喴卫锏拈h松月,目光如炬,“我把人交給你的時候可是好好的?!?p> “追尾了。具體的,我私下再跟你說?!?p> 金知微看著閔松月,像是在他的臉上找尋他話里的可信程度。
他苦笑了下:“你不信我?”
“是你不信我?!?p> 閔松月一震。
“是你也不信她。”
他怔愣地望著站立在那的金知微,此刻,他抱著懷里的人像正處于一個獨立空間。
一個他看得見卻摸不著,無法探測和理解的空間。
“其、其實已經(jīng)處理過了,沒什么大礙的?!卑浇s著脖子解釋了一下,要是有的話他也不敢站在這了。
人已經(jīng)回到了他那兒,金知微身上的戾氣自覺收整歸籠,連帶著威脅的話都輕聲地說了:“這幾天少在我面前轉(zhuǎn)悠?!?p> 金知微瞥了他一眼,轉(zhuǎn)身走了,仿佛他這一趟的目的,本就是為他帶走的那個人而已。
敖江擦了擦冷汗,趕緊應(yīng)答:“是!”
二少的背影看上去剛硬而堅定,別看這位爺名字柔柔弱弱的,可是不能輕易招惹的主。
比如這會看都沒看閔老板一眼說走就走了,儼然一副沒把他放在眼里的樣子。
他一個小小的助理還能怎么辦?
只能擦擦冷汗,趕緊退下了。
此時大廳就只剩下坐在輪椅無法瀟灑離開的閔松月和假裝東看西看的閻芝山。
芝山心里有一萬只草泥馬:為什么要讓我看見他們吵架,我不想看,我不想啦,可是現(xiàn)在我都看完了,怎么辦怎么辦我還能走嗎?走了還能進(jìn)星際娛樂的大門嗎?天啊,我知道這么多會不會被滅口?我指定活不過今晚了!嗚,救命……
閔松月稍稍掀了眼皮瞧過去:“戲看完了?”
制裁這種好事,當(dāng)然人人有份。
“嗯,看完了。”
閻芝山強裝鎮(zhèn)定。
“音錄完了?”
“錄完了?!?p> 她覺得不能這么被動,正準(zhǔn)備開口轉(zhuǎn)移話題——
“你的新歌……”
……老狐貍!盡哪壺不開提哪壺!
閻芝山在心里腹誹,面上卻是笑嘻嘻:“老板您不知道,這幾天你們不在,金前輩的臉拉得老長了,假以時日,恐怕您那‘閻王爺’的稱號就被他搶走了!”
“跟你有關(guān)系?說吧,被換下去的新歌曲子準(zhǔn)備什么時候交上來?”
閔松月方表示并不會輕易轉(zhuǎn)移話題。
閻芝山?jīng)]法子了,控訴道:“您監(jiān)視我!”
“我監(jiān)視你?”閔松月挑眉,循循善誘:“你就不會想,萬一這是繪昭告訴我的呢?”
“不可能!繪昭大人才不屑于告密,一定是你監(jiān)視的!”
敢情在她眼中,一個秘書都比他這個老板來得正人君子?
“你以為你捅得那些簍子,繪昭瞞得住一個,還能瞞得住所有?”閔松月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說道。
到底誰才是靠山,她心里到底有沒有點3數(shù)?
“你就這么相信她?”
“那是當(dāng)然?!?p> “為什么?”
芝山狐疑地暼了他一眼:“老板是不是傻了?繪昭大人什么人你還不清楚嗎?從不提前上班,從不延遲下班,工作時間從不做與之無關(guān)的事,下班時間從不做與工作有關(guān)的事,這樣一個人,你相信她會在別人的事上浪費時間嗎?”
“……”怎么好像有點道理?
芝山一下子就讀懂了閔松月的表情:“本來就有道理!”
芙水圓子
就算是閻王爺也會遇到克星的哦~ ?。ǜ烁?,不要再催了!遭不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