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家一稱昭王之后,變得驕橫跋扈,不思如何治理昌離,而是貪圖享樂。失忽兀等也投其所好,盡量滿足文昌家一的要求,文昌家一也樂得其所。身在員里的來本聽到文昌家一稱昭王的消息,急忙上書勸諫,可是文昌家一連看都不看,還回書斥責(zé)來本。來本無可奈何,只得任由他胡鬧。正在王柵里關(guān)押的文昌暗田聽聞文昌家一稱昭王,苦苦哀求守衛(wèi)想見文昌家一一面,正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如今的文昌暗田已是戴罪之身,寄人籬下,守衛(wèi)也懶得搭理他,若是為他得罪了大王,豈不是自討沒趣。
文昌暗田沒日沒夜的痛哭,終于有天被守衛(wèi)王柵的宗衛(wèi)長(官名,專門負(fù)責(zé)看守關(guān)押王室宗親,貴族的守衛(wèi)統(tǒng)領(lǐng))巨之力沃看到了,巨之力沃便問他:“左酋長,你為何痛哭???”文昌暗田說道:“王兄稱昭王不是一件好事啊,巨之力沃你能不能讓我見大王一面?”巨之力沃嘆了一口氣,說道:“左酋長,你已到了這般田地了,何苦如此呢。大王正在興頭上,你卻潑冷水,那大王必定不會饒你,說不定還要?dú)⒘四?,你就不要再倔?qiáng)了?!薄安唬也荒茏屚跣诌@樣折騰下去了,我一定要見他,巨之力沃你幫幫我?!本拗ξ謸u搖頭說:“左酋長,這個忙我?guī)筒涣?,你也不要多想了,說不定哪天大王心情好了把你放出去,你在給大王說吧。我這也是為你好,我還有事先走了?!庇謱κ匦l(wèi)說道:“你們好好照顧左酋長?!薄笆恰笔匦l(wèi)應(yīng)到。說罷,巨之力沃便走了。文昌暗田異常悲痛。
到了這年的十月,又到了秋貢日,這時脫伯歸里身體抱恙不能前去昌離進(jìn)貢,便派脫伯申雄替他前去。這次脫伯申雄準(zhǔn)備了牛羊馬匹共一萬之多,外加奴隸2000,草食1000捆,居眾部落之首。文昌家一看到笑的合不攏嘴,大夸野族。酒宴上,文昌家一說道:“野族今年進(jìn)貢之物品如此多,可見野族之忠誠,你們可要好好學(xué)習(xí)。”脫伯申雄接道:“此乃昭王之恩寵,免我三年貢品,這三年我族豐收眾多,才得以貢昭王?!薄肮?,果真如此?”脫伯申雄接道:“確實(shí)如此?!薄昂茫芎?,來,大家共飲此杯!”眾人皆端起酒杯大呼:“謝昭王!”然后舉杯共飲。隨后大家觀看昌離族的民族舞蹈,其樂融融。酒宴結(jié)束,大家拜辭文昌家一,各自回部落。
脫伯申雄回到部落以后,又開始操練兵馬。卻不知有好事眼紅之人把上次在野族商議相尊昭王之時儂哈怖族首領(lǐng)窩盧狄谷和野族首領(lǐng)脫伯歸里之間的對話密告失忽兀,失忽兀聽完大怒,立刻叫來里不術(shù)、文昌玄目共同商議,里不術(shù)說道:“想不到脫伯申雄如此陰險,表面上臣服我們,暗地里卻陽奉陰違,不如直接稟明昭王,讓昭王派兵滅了他?!薄安豢?,”失忽兀攔到,:“脫伯申雄是我們推薦給昭王的,如果把此事透漏出去,我們豈不成了奸佞小人了,不就應(yīng)了文昌暗田的話了?!蔽牟勘銌柕溃骸澳窃趺崔k?如果將來野族發(fā)展壯大起來,攻打我昌離,我們不就是幫兇了嗎?昭王哪里肯饒了我們?!笔Ш鲐3了及胩?,笑道:“二位不必驚慌,我有一計(jì)。”兩人忙問:“什么計(jì)策?”只見失忽兀三人低聲言語……
這天,脫伯申雄正在帳中同額父議事,有一使者自稱是昌離的要見脫伯申雄,脫伯申雄命他進(jìn)帳。使者見到脫伯申雄便說道:“王子,我是昌離執(zhí)首失忽兀的親信,奉我家主子之命送書信一封,請王子閱覽!”脫伯申雄拿住信打開一看:昌離執(zhí)首失忽兀致脫伯申雄書,前者儂哈怖族首領(lǐng)窩盧狄谷違背昭王之意,不肯前來侍奉,昭王十分憤怒,命我等處理。我與里不術(shù)、文昌玄目三人商議之后,覺得你能征善戰(zhàn),遂派你前去平定儂哈怖族,不得有誤!脫伯申雄看完信,又看了看使者,笑道:“請使者上稟執(zhí)首子,這點(diǎn)小事我一定辦好,絕不會讓他失望,有勞使者了?!笔拐呖蜌饣氐剑骸巴踝友灾亓?,我家主子等我回復(fù)消息,既然如此我便回去稟報(bào)?!薄昂煤煤?,使者慢走!”“好,告辭!”
使者走后,脫伯申雄把信給脫伯歸里看了,脫伯歸里看完之后,氣得把信往地上一扔,罵到:“這只狐貍?cè)绱藷o恥,雄兒,你打算怎么辦?”脫伯申雄說道:“額父,我們現(xiàn)在實(shí)力還不足以同昌離翻臉,不打不行??!”脫伯歸里說道:“雄兒,你可要想清楚,真要是打了,其余部落會怎么想?”脫伯申雄陷入了沉思,苦苦思索不出對策。到了晚上,脫伯申雄回到帳內(nèi),這時吉莉婭看到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便問道:“申雄,你這是怎么了?有什么心事?”脫伯申雄聽到吉莉婭問他,他就把今天的事告訴了吉莉婭,吉莉婭才知道是怎么回事,笑著說道:“這有何難?”聽到這話,脫伯申雄激動著拉住吉莉婭的問道:“你有辦法?”吉莉婭低頭笑道:“看把你急得,從信中可以知道失忽兀是無中生有,讓我們同儂哈怖族結(jié)仇,必定是上次之事傳到他們耳朵里了。我們與儂哈怖族兩虎相斗,必有一傷。他可從中坐收漁翁之利?!泵摬晷劢拥溃骸凹驄I,你說的很對,我們也是這樣想的,只是目前我們該怎么辦?”吉莉婭說道:“這很簡單,如今失忽兀三人對我們產(chǎn)生懷疑,我們一定要去打儂哈怖族,但是不能真打,我們只需假裝出征,聲勢大作,讓所有部落都知道,私下里通知儂哈怖族首領(lǐng)窩盧狄谷,讓他不要多心,迅速派人攜重金去昌離收買溫突,讓他在文昌家一說好話,文昌家一必定會責(zé)問失忽兀三人,這三人心里理虧,必定不了了之。”脫伯申雄聽完,大喊:“妙妙妙,吉莉婭,你真是幫了我的大忙,太謝謝你了?!闭f完抱起吉莉婭轉(zhuǎn)了好幾圈,然后把她放在床上,說道:“吉莉婭,我真是高興能有你。”說完二人便深情對望,夜慢慢黑了下來……
這天,溫突跟隨文昌家一在南場打獵。文昌家一一箭射住一只老虎的胸膛,把這老虎疼的張牙舞爪。這只老虎被惹惱了,對著文昌家一沖了過去,快到文昌家一跟前一躍而起抓向文昌家一,文昌家一見勢一個翻身滾下馬來,溫突見狀大喊:“保護(hù)昭王!”只聽文昌家一說道:“都不要過來,本王要斗一斗這只老虎。”眾人聞言不敢上前,也不敢松懈,緊緊盯著文昌家一。那只老虎看到人下馬了,翻過身子,又快速的撲了過來,文昌家一朝地上翻了幾個滾,老虎撲了空,好像更加憤怒了,立馬又轉(zhuǎn)向文昌家一撲將過來,文昌家一立馬抽出彎刀,老虎撲過來的時候,文昌家一并沒有躲開,老虎一躍而起的時候文昌家一隨著向后翻去,手中的彎刀照著老虎的胸膛狠狠地砍去,這會老虎胸膛開始流血,老虎疼痛難忍,開始逃跑。文昌家一哪里肯讓它跑,又是一箭射住老虎的頭,這時老虎已經(jīng)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眾人大呼:得逯(部落勇士的稱呼)!得逯!文昌家一眉開目笑,溫突趁機(jī)說道:“大王是我昌離的真正的得逯!”文昌家一更是笑的開心,這時溫突又說道:“大王,我最近聽聞野族正在整肅兵馬準(zhǔn)備攻打儂哈怖族。”文昌家一聽罷,問道:“哦,怎么會有此事?他為何攻打儂哈怖族?”溫突說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聽聞,儂哈怖族一向忠于我昌離,還望大王斟酌!”文昌家一聽完命下人傳失忽兀三人王帳議事。
一頭老虎在草原危險的環(huán)境能夠稱王稱霸,把它圈養(yǎng)起來,天天喂它,沒有了對手,沒有了獵物,漸漸地這只老虎便失去了斗志,文昌家一就是這樣的老虎,生活的太安逸了,完全沒了斗志,即使他能戰(zhàn)勝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