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黑,叫越描越黑。
莫羽不這般解釋還好,這一說換來的反而是不少吃瓜同學們的鄙夷。
寒可卿對此充耳不聞,面上寒色更甚,繼續(xù)通過一雙美眸釋放冰天寒氣!
“莫羽,現(xiàn)在,立刻,馬上,給我出去!”
終于,莫羽被“滅絕師太”方不萍當眾點名了。
其實,自打進入教室,方不萍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莫羽的存在。
對于方不萍來說,莫羽就是一個不安分子,更何況離他不遠的地方,鞠靜嫻還在。她怕莫羽搞事情,更怕莫羽同鞠靜嫻有進一步的關系發(fā)展。
嘴上講著課,方不萍目光時不時就會掠過莫羽這里,甚至偶爾大材小用,不惜動用靈識來暗中觀察。
因此,莫羽調(diào)戲寒可卿的瞬間,方不萍就察覺到了。
只是,她沒有第一時間出面阻止,因為她想趁機借助寒可卿這個怪怪的冷美女來敲打?qū)Ω赌稹?p> 結(jié)果,神仙打架,殃及池魚。莫羽首當其沖一點兒事也沒有,教室里其他人漸漸開始遭受到波及。
假如不是鞠靜嫻暗中示意,方不萍會更早的出手干涉。眼見再視而不見,很多學生已經(jīng)生出了立刻逃離階梯教室的念頭,放任不管的話,這第一次正式修真課就要半途而廢了。
見自己被重重點名,莫羽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卻又不打算再做任何解釋了。
因為,他陡然意識到了再多的解釋都是無力而蒼白的,即使僥幸有用,這次過關了,可下次呢?
自從中了日行一善與一惡,還激發(fā)了每日調(diào)戲XXX的定咒,莫羽就注定要背上渣男這口黑鍋,而且還會在渣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碎了一地的節(jié)操,不用再撿起來,因為拾起來之后,下次只會碎的更猛烈些。
莫羽沖劉夢涵、鞠靜嫻、魏不飽、丘比殼等人滿含關切的眼神微笑搖頭,表示沒事,在大家神色各異的目光聚焦中,昂首挺胸走出了教室。
破罐子好摔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出了教室,莫羽跑到一處沒人的角落,如釋重負的找個處花園石椅坐下。
此刻,他冷汗直流,面露疲憊,哪里還有剛才教室里寒冰加于身而面不改色的神采飛揚!
“呼,差點露餡了。冷暖自知一念間果然神奇,只是如今還遠未大成,應付這種高強度持續(xù)對抗局面,終究還是有些吃力了!”
莫羽之所以不懼來自寒可卿的冰凍,自然是來自夕陽紅傳授的冷暖自知一念間的功勞。
只是,面對寒可卿的持續(xù)發(fā)難,他心神專注瘋狂催動法訣與之分庭抗禮,精神力消耗過度,已然感到幾分吃不消。
即便方不萍不點名趕他走,莫羽也會自己尋思找個臺階下,主動逃離寒可卿身邊。
趁著歇著的功夫,莫羽給周宣儀打了個電話,具體商量了一下周末聯(lián)誼之事。
兩人談完正事,周宣儀聽出莫羽話語中的疲憊,忍不住追問關心幾句。
莫羽一言難盡,只得搪塞了幾句。如實說的話,只能是自討沒趣,興許他還要受到來自周宣儀的暴擊。
莫羽走后,失去了攻擊的目標,寒可卿轉(zhuǎn)眼間恢復如初,秒變回靜靜聆聽講課的狀態(tài),就仿佛方才那個一人就搞得整個階梯大教室雪花飄飄的與她無關似的。
“寒可卿,你也出去散散心吧。”
為了維持她公正嚴明的處事風氣,方不萍同樣沒有放任罪魁禍首之一的寒可卿不管。
只是,方不萍一向偏愛女生,在語氣上,自然要比對待莫羽溫柔百倍不止。
只有少數(shù)的有心人,看出了方不萍藏有的小小不明顯意圖。
說是讓寒可卿出去散心,還教室應有的正常溫度,但同樣不排除她有心放寒可卿出去,好繼續(xù)上演對莫羽的“追殺”。
不巧,寒可卿瞬間就領悟到了,了然的微微點頭。
鞠靜嫻心思玲瓏,同樣瞧出了端倪,她緊跟寒可卿身后也出了教室。
一路上,作為寒可卿在這所學校僅有的唯一閨蜜,鞠靜嫻有心牽制,不給寒可卿報復莫羽的機會。
一出好戲,就此落幕。
階梯教室里,同學們正七嘴八舌的小聲議論,話題當然主要集中在莫羽何以膽大調(diào)戲寒可卿以及莫羽御寒的門道上面!
不過攝于方不萍的威嚴,插曲過后,修真教學很快得以繼續(xù)展開。
但莫羽今天身體力行,證明了他惹事精的能力,如今又與多名女生有所糾纏,方不萍默默盤算著如何送走這尊瘟神。
課后,方不萍第一時間找到副校長王天八,話里話外無不透露出要把莫羽趕出學校的決心,她以為王天八對于莫羽的印象同樣不好,她又難得主動請求,自然會賣她這個面子,誰知卻遭到了王天八三番四次的頑固阻撓。
要是放在之前,王天八還真的會舉雙手贊成。清除“毒瘤”,又賣方不萍一個人情,何樂而不為呢!
可現(xiàn)在,
開什么國際玩笑,要把校長大人的首席愛徒給弄走,作為校長大人忠實代言人的王天八怎肯答應呢!
方不萍碰了一鼻子灰,兩人為此吵了一通,各不相讓,最后還險些大打出手,隨后不歡而散。
與此同時,南濟市某公安分局,一胸毛大漢哭喪著臉從里面踉蹌走出,一臉的衰相。
他正是之前KTV里面意圖調(diào)戲女大學生卻被莫羽靈魂碰瓷的大混混王偉,人稱偉爺。
原本,他聽說莫羽那邊情況不妙,整個人都絕望了,等待著倒霉的牢底坐穿。
那會兒,他生無可戀,看啥都是灰色的。同時無限后悔,發(fā)誓假如還有來生,定要洗心革面做個好人。
誰知,就在他認命等死的時候,一絲曙光將他籠罩。
那個曾掛在他身上的少年,居然奇跡般的又沒事了。
王偉聞訊喜極而泣,加上認錯改正態(tài)度良好,經(jīng)查證確實沒有造成實質(zhì)性犯罪傷害,所以經(jīng)過一番敲打,拘留一天就被放了出來。
人是出來了,卻成了孤家寡人。
原本跟他混的那幫小混混,昨天聽說他身負命案,一個個忙與他撇清關系,以往口口聲聲的義薄云天瞬間跑到九霄云外去了,實力演繹了什么叫做酒肉朋友!
出了局子,王偉沒了往日的排場和威風,黃鼠狼沒打到還惹了一身子騷,他越想越不是滋味。哪有說倒就倒,說好就好的人,他斷定這其中肯定是莫羽搗的鬼。
于是,王偉來回琢磨,還是決定要報復莫羽,以解心頭之氣,同時重新樹立起作為資深大混混的尊嚴。
只是,為重蹈覆轍,這次他學精明了,決定借他人之手,替他出面對付一下莫羽。而他,只需要隔岸觀火就行。
想了想,王偉心中很快有了最佳人選。朝天吐了口唾沫,他打了車趕向西巷街。
到了目的地,王偉由于此時身無分文,扳起臉拿出王霸之氣,想要坐一次霸王車。然而,司機看他的眼神就跟看傻叉似的,當著他的面按下了110三個數(shù)字按鍵,王偉秒慫,說盡好話將手表抵押了過去才算過關。
西巷街深處,一家裁縫店里,王偉對面,坐著三個毛發(fā)各色的小青年,一個個呆頭呆腦,看起來不是很精明。
“真大,真二,真三,好久不見!”
真大拿著針線,手里活計不停,問道:“偉哥,你來是又有被女人抓破的衣服需要縫補嗎?二十一件,你是熟客,給你打九九折哈?!?p> 一語蘊含三大毒點,聽得王偉嘴角直抽抽。
這三哥們一直以來都傻乎乎的,這也是王偉找他們幫忙報復莫羽的原因所在??扇缃窨磥恚鼇硭麄冎巧毯孟翊笥虚L進啊。
人傻好蒙騙,他躲在暗處還不容易暴露。
“我親自登門拜訪你們真氏三兄弟,其實是為了讓你們幫我報復一個人。事成之后,偉爺我必有重賞?!毕仍S下空頭支票,將他們當槍使,事后再翻臉不認賬,王偉打得一手如意算盤,
真二腳下踩著縫紉機,呆呆問道:“誰啊?”
“莫羽?!?p> 莫羽的名字,還是他從警察口中無意間聽到的。
誰知,王偉說完,剛要喝口茶潤潤嗓子,一抬頭卻發(fā)現(xiàn)對面三人正齊齊看向自己,眼神怪怪的。
為了進一步確認,真大旁敲側(cè)擊問了問王偉口中莫羽的形象,很快確定了王偉要報復的目標就是莫羽無疑。
而后,真式三兄弟默契的相互對視一眼,真三放下手中的刺繡,會意上前端走王偉手中的茶杯,熱情道:“茶涼了,我給你重新沏一杯去。”
王偉見這三兄弟沒答應,心急問道:“那莫羽……”
真三輕笑:“莫羽的事小事一樁,不著急的,先喝茶,嘿嘿?!?p> 不知為何,王偉總感覺真三笑的有些瘆人。
在真三為王偉沏茶的時候,真大真二則悄悄去了后院。
真二:“大哥,這孫子要害咱們老大,怎么辦?”
真大:“這貨還真把咱們?nèi)值墚敽锼A?,盤他!”
兩人正說著,真三也湊過來了。
“茶里我剛加了點佐料,用不了一分鐘,這廝就會睡得跟頭豬似的,沒幾個時辰,是決計醒不過來的。”
自從遇見莫羽,也不知為何,原本一陣迷糊一陣清醒的三人,從此變得正常,除了看起來呆頭呆腦的,實際上腦子靈光的緊。
三人回到前屋,見王偉剛牛飲般喝完那一杯茶。
真大開門見山:“偉哥,你說如果有人找人要對付你老大,被你知道了,你會怎么辦呢?”
王偉一聽,頓時痞子氣上來了,胸膛拍的咣咣響,豪氣沖天的嗓門大開:“當然是打斷那人的狗腿,對于這種欠揍欠收拾的人,啥也別說,干就完了!”
真大拿著針一步步逼近王偉:“你削(說)得的對。我們?nèi)值懿痪们皠傉J了一個老大,恰好也叫莫羽。好巧啊,你要報復的目標和我們老大重名哦?!?p> 王偉一愣,隨即眼珠子瞪得賊大,他忽然間仿佛意識到了什么,打了個激靈,轉(zhuǎn)身就開溜。
對于王偉這般面對危機時的迅疾反應,三人為之大開眼界的同時,卻誰也沒有去追,而是每人都對他向上比出了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