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原作為人人談之色變的地方,最為人熟知的就是大荒原三神族了。
在某種程度上,甚至是超越了劍族天圣的存在,畢竟劍族天圣雖是超凡,但已經(jīng)很久不現(xiàn)于世了,可大荒原卻不一樣,每一年冒險偷偷進入大荒原的人,何其多也,可是就從沒聽說過有任何一個人能活著出來的。
當(dāng)然,大荒原中絕不止是只有三神族,事實上,很多國家都把大荒原當(dāng)成了一個超強的國度來看待,甚至不亞于一個天朝,里面的種族數(shù)量更是多如牛毛,而三神族則是毫無疑問的皇族。
虹駒一族就是三神族之一,據(jù)說虹駒每次出現(xiàn),天空中必有一道彩虹相隨,不過在極致美麗之中也蘊含著極致的危險,有好事者給三神族做出的危險評價當(dāng)中,虹駒一族,甚至曾經(jīng)連續(xù)多次位于榜首。
蓋因其他兩個種族雖然也是極度危險,但總還算是有跡可循,可是虹駒一族,卻在任何國家的典籍之中,都找不到明確的記載。
別說攻擊方式,有何手段,種族規(guī)模了,就連長的什么模樣,也根本沒人知道。
這個種族,仿佛就是像傳說中的一樣,是只屬于彩虹中的生物。
甚至在很多國家中,關(guān)于虹駒一族,還產(chǎn)生了許多相應(yīng)的習(xí)俗,比如近在南周王國,每次在宮廷宴會之上,開宴之時,總會有開宴之舞,而這個開宴之舞的評選當(dāng)中,若是不能與虹駒帶上一點關(guān)系,那可以說百分百是過不去的。
這些,都是三王國百姓之中,最為津津樂道的事情之一了,可是沒想到晟灰居然連這個也不知道,實在讓婁顏馨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算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反正你只需要知道,虹駒就是一種傳說中的神圣生物就行了。你先去吃點東西,等下在你住的地方等著,我還有事要你做?!眾漕佨罢f罷,也不等晟灰回應(yīng),徑自便走了。
晟灰撇了撇嘴,嘟囔了一聲:“虹駒,聽起來像是一匹馬,真的比這什么白溪還要好看?”
這話里明顯帶著不信,只不過這個問題并沒有困惑他很久,馬上他便聽到自己的肚子里面發(fā)出了抗議的聲音,得,還是先去吃點東西吧。
開灶的地方晟灰倒是知道,過去的路上,有一人攔住了他,晟灰認(rèn)了出來,這是昨天在他那院子里面,那十幾個護衛(wèi)的頭兒,名叫張順,是個個頭兒有點矮,體型也跟他差不多的男子,小小的,若是在軍營外面,很難看出來他竟然是秋水王國千府軍團第五團的一名小隊長。
晟灰問他做什么,他說是奉了婁顏馨的命令,帶他去吃飯的。
晟灰撓了撓頭,這吃飯還要帶著去嗎?他又不是不知道地方。
不過他也沒有反對,便跟著張順去了。
早飯是剛蒸好的大肉包子,晟灰一口氣吃了七個,之后發(fā)現(xiàn)今天竟然還特別做了一些甜絲餅,吃過以后發(fā)現(xiàn)很好吃,再吃了一些之后,還特地抓了一大把,這飯量還有那股貪心的勁兒,讓張順看的目瞪口呆。
“怎么,你不吃嗎?”晟灰嘴里塞的滿滿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發(fā)出的這個聲音。
張順感到自己的脖子都有些僵直了,這大包子,一個就跟他的拳頭也差不了多少了,他一般三個就感覺到有點撐了,這一口氣吃七個,還又吃了那么多甜絲餅,而且還是這么小的一個少年,他那肚子里面果然是能撐船的么?
聽到晟灰的問話,張順趕緊活動活動脖子,說道:“我已經(jīng)吃過了,公子吃完了,告訴我一聲?!?p> 將嘴里的包子艱難的咽下去,晟灰說道:“怎么,還有事嗎?”
“嗯,婁大人說了,讓公子吃完,去自己住的地方更衣?!?p> “更衣?”晟灰看了看自己身上這衣服,這可是凌晨才穿上的新衣啊,還別說,這穿著還挺舒服的,尤其是那雙踏云靴,那可是他生平穿的第一雙靴子,尤其這一身還是玊玉主幫他穿的,他有些不愿意,語氣里面不由也露了出來。
張順看了看四周那些士兵,低聲說道:“公子還要莫要問了,等到了你的住處,我自會跟你解釋清楚的。”
“好吧?!标苫乙膊辉賵猿?,“那走吧?!?p> “公子不吃完嗎?”張順指著晟灰手里,那里面還一手好幾個甜絲餅?zāi)亍?p> 晟灰搖了搖頭,面帶微笑,說道:“你有沒有東西,能夠把這些包起來的?”
“包起來?路上吃的么?這位公子倒是有趣,明明婁大人那么重視,可是看起來卻像是一個鄉(xiāng)下來的小子一樣?!睆堩樞睦锵胫?,嘴上當(dāng)然不會就這么說出來,他麻溜的到了廚子那里,找到了一些油紙包,在回來的路上,又順帶給多包了一把,連帶著晟灰手里的一大把,這個大大的油紙包里,竟是塞的鼓鼓囊囊的。
晟灰注意到了張順的動作,他使了個眼色,重重的點了點頭,以表示對張順此舉的極度認(rèn)可。
張順嘿嘿一笑,到了晟灰身邊之后,十分好心又輕聲的說了一句,這甜絲餅,雖然不常做,在這等天氣,其實就算放上一個月,也是不會壞掉的,每次做,糧草儲備中其實都會準(zhǔn)備一些存貨的。
其言外之意,便是告訴晟灰,不要慌著吃,留下來慢慢解饞也可以,就算吃完了,也沒關(guān)系,總是還有的。
晟灰聽的連連點頭,手上的油紙包卻抓的更緊了。
張順暗笑一聲,帶著晟灰來到了晟灰的住處。
張順帶的那些兵,不知為何,還沒有趕往驛站前方集結(jié),依然在這里把守著。
見到張順來,在門口守著的那個,沖著張順點了點頭,看樣子還想要詢問一些什么,張順搖了搖頭,他也就放了行,并把一個小包裹給了張順。
進了屋子,張順把小包裹放在了桌子上,說道:“公子,奉婁大人命,讓你我二人速速互換衣物,另外,我稍微懂得一些易容術(shù),我會將公子化妝成我的模樣,而我會化妝成公子的模樣?!?p> “嗯?這是要干嘛,為什么要做這個?”晟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這身衣服,忽然便有些不舍得。
張順一邊卸甲脫衣,一邊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婁大人說了,讓我們趕快換好,到了隊伍里面,她還另有安排。”
晟灰十分不情愿,但還是配合張順,將兩人的衣物更換了一下,換完以后還特別叮囑了一下張順,讓此事過后,把衣服靴子還要還給他。
張順苦笑,還特地仔細(xì)查看了一下這身衣服,這也沒什么特別的啊。
張順帶著一種奇怪的情緒,在那個小包裹里面,取出來了一些類似于面粉,樹膠之類的東西,按一定比例混合成了膠糊狀,捏出來了一些,在晟灰臉上涂涂抹抹,完事之后,對著銅鏡,在自己臉上也是一陣涂抹。
大約過了一刻鐘,張順總算是停了下來,他讓晟灰在銅鏡里看了看,晟灰差點沒蹦起來,只見在銅鏡之中的自己,已經(jīng)完全變了一個模樣,跟張順的模樣竟是有了七八分相似。
如果是一個熟悉兩人的人,再靠近了仔細(xì)觀察的話,其實還是很容易發(fā)現(xiàn)破綻的,畢竟這面貌可以改變,可是那些細(xì)微的表情是無法在短時間內(nèi)做到一模一樣的??墒侨糁皇窃谶h(yuǎn)方查看,則有很大的可能根本認(rèn)不出來。
在他面前的張順也是,此刻穿上他的那身衣服,就連晟灰自己,在某一瞬間,也差點以為兩人中間是有著一面銅鏡的。
“這就是易容術(shù)嗎?真好玩,張大哥,能不能教教我?”晟灰很是興奮,開口說道。
張順面露為難之色,說道:“公子,按理說公子開了口,這小小易容術(shù)只是雕蟲小技,理當(dāng)相授才是,可是黃將軍有明言,此技若要傳人,必須要經(jīng)過他的同意,所以……”
“哦?黃將軍?”
“對,就是那個騎著白溪的黃萬里黃將軍?!?p> “白溪?原來是他呀,好吧,等我有機會再說吧?!标苫乙矝]有堅持。
張順明顯松了一口氣,眼前的少年雖然看著言談舉止很怪,也很土,但是作為三公主的貴賓,那也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萬一這個少年在三公主那里告他一狀,很難說清楚三公主會幫誰,雖然查清楚之后大概率是不會對他有實質(zhì)性的懲罰,但是吃一頓掛落是少不了的了。
“不過,那個白溪是黃將軍在哪里弄的?我如果也想搞到一匹騎騎看,該怎么去做?”晟灰忽然又是問道。
張順額頭瞬間便見了汗,他連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說道:“公子,小聲啊。誰不知道那白溪是黃將軍的命根子,平時就連吃飯睡覺都想呆在一起的,就算掉根毛都心疼萬分的,你這想法,可萬萬不能讓黃將軍知道啊?!?p> “哦?!标苫矣行┎唤?,“我又不是想要搶他的,只是想問問那匹白溪是從哪里來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