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各自都開了車來的,所以晚飯的時候并未喝酒,喝的是橙汁。
蕭白目送他們離開,便轉(zhuǎn)身朝宅子走去。
“蕭白……”
剛走到門口,身后便傳來何琳的聲音,蕭白疑惑的回頭,卻并未看到哪怕一個人影。
“奇怪?難道勞累過度出現(xiàn)幻聽了?看來最近得早點睡。”
蕭白嘀咕一句,便關(guān)上了門。
路燈閃了閃,飛蛾的影子映照在地。
回到客廳,蕭白簡單地收拾了下就來到二樓,就見衣帽架倒在了地上。
茶幾上,一只家貓大小的猙獰老鼠,正在啃食他的美味零食。
“我去,這是老鼠?也太大只了吧!”
蕭白看著那只毛色烏黑的老鼠吃了一驚。
那只巨鼠雙目血紅,見到他,不僅不像其他的老鼠般竄逃,反而兇狠地盯著他,發(fā)出吱吱的聲音,隨即縱身躍起,主動向他發(fā)起了攻擊。
砰!蕭白果斷地將門給關(guān)上,往樓下跑。
剛跑到樓下,門就被咬穿,那只巨鼠便嗖嗖追來。
“靠!這只老鼠是成精了么?”
蕭白趕緊跑進廚房,關(guān)門,拿起菜刀和平底鍋,站在門側(cè),凝神戒備。
咔咔咔!
巨鼠抓撓啃咬著木門,在門被咬穿,腦袋鉆進來的剎那,他握緊菜刀用盡全身的力氣砍了下去。
一刀入肉斬斷頸骨,鮮血飆濺,巨鼠吱叫一聲,身體抖了抖,便沒了聲息。
“好險……”
蕭白打開門,走出廚房,皺眉看著那躺地上的巨鼠。
這只巨鼠從哪來的?
而且長這么大個,是未知品種,還是變異了?
這時,那只巨鼠的爪子突然顫動,接著又緩緩站了起來,轉(zhuǎn)動那耷拉著的鼠頭,眸光森森地瞅向蕭白。
“不對勁啊……”
巨鼠渾身彌漫著鬼氣,這是頭鬼鼠。
盯著蕭白看了有七八秒左右,那只鬼鼠張口躥來,他揮動平底鍋,只聽“鐺”的一聲,平底鍋凹陷了進去,而鬼鼠則被一擊拍飛,砸在地板上。
蕭白只覺雙手發(fā)麻。
“喵~”
當鬼鼠再次撲過來時,從樓上撲下來一只黑貓,正是小缺。
二者體型一般大,區(qū)別在于,鬼鼠仍操控著那具殘破的尸體。
小缺明顯比最初見到時強上不少,前后一分鐘不到,就見小缺將鬼鼠給吞了。
“喵~”
小缺跑到蕭白的腳底下,蹲下,抬頭看著他。
“算你這家伙來的及時,之前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蕭白拍了拍小缺的腦袋,隨后看向巨鼠的尸體,鬼鼠被吞噬后,那巨大的鼠體瞬間就成了鼠干。
“我太難了……”
蕭白略微有些無奈。
就算不主動招惹詭異,也有詭異找上門來,而且還特費錢。
上次的窗剛換沒多久,這次又破了兩扇門,還得清理地板,喵的,看來得養(yǎng)只喵來看家。
蕭白看著小缺,這貨倒是個不錯的看家貓,而且不用鏟屎,也不用貓糧。
蕭白將鼠干裝進塑料袋中,出門丟垃圾桶。
十一點多的時候,才將地板給打掃干凈。
至于那兩扇門,只能明天找人換新的。
嗯,菜刀和平底鍋也得換。
蕭白重新來到二樓。
那只奇怪的老鼠,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出現(xiàn),蕭白在書房找到了原因所在。
血煞玉蟬!
就見被他隨意放在桌上的血煞玉蟬,散發(fā)著淡淡的血色光華。
“這個東西好邪門,恐怕并不簡單,不能再這么隨意放這了……”
為保險起見,蕭白將血煞玉蟬放入一個木盒,鎖入書柜中。
時間挺晚了,蕭白讓小缺一邊玩去,就進浴室洗了個熱水澡。
……
第二天的中午。
在水一方別墅區(qū),何柏程家。
“上次真是多謝你了?!?p> 何柏程坐在輪椅上,何琳站在他的旁邊。
在了解前因后果后,他便與孫玉秀離婚,而經(jīng)過親子鑒定,他那個整天花天酒地的兒子也不是他的,這令他氣憤不已。
目前,他們已經(jīng)被轟出了何家,原本孫玉秀還想圖謀他一半的財產(chǎn),但他何柏程是什么人,只需動動手指,就讓他們乖乖地收拾鋪蓋走人。
“我與何琳是老同學,這不過是舉手之勞,何叔不必如此客氣。”
今早,何琳打電話來,邀他來何柏程家吃飯,蕭白不好推辭,也就來了。
“聽琳琳說,你懂些驅(qū)鬼之術(shù)?!焙伟爻虇柕?。
對于神鬼之說,他一直都是非常相信的,特別是對于他這樣篤信風水的房地產(chǎn)商。
蕭白瞥了眼何琳,笑著說:“平常我對神神怪怪的書挺感興趣的,看得多了,就記下了些杜撰的歪門邪術(shù),其實對于驅(qū)鬼什么的,我是一竅不通,上次完全是瞎貓碰到死耗子,沒想到還真能成?!?p> 何柏程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他也覺得蕭白不可能是什么高人,應該就是蕭白自己所說的那般,完全是瞎蒙的。
吃完飯,他們聊了會家常,下午三點左右,蕭白告辭。
何柏程的助理開車送蕭白離開。
車上,那助理遞給他一本書,說是何總送的,算是他幫忙的酬勞。
“孫子兵法……”
蕭白翻開書,就看到一張十萬的現(xiàn)金支票。
不愧是生意人,實在。
他最喜歡和實在人打交道了。
對于土豪而言,這十萬就跟一毛沒什么分別,蕭白可不會虛偽的推辭,也不客氣,將支票收起。
近來開銷大,下個月不用節(jié)衣縮食了。
說起來,這個買賣還是很劃算的,像這樣的生意偶爾開一次張,是能吃三年的那種。
“麻煩轉(zhuǎn)告你們何總一聲,其實我還是懂一些驅(qū)鬼之術(shù)的,若是他再遇到那方面的事情,可以來找我?!?p> “好的,蕭先生,我會轉(zhuǎn)告何總的?!?p> 這時,手機來了條信息,蕭白看完信息,便讓那開車的司機轉(zhuǎn)向去姑蘇第二十一私立學校老校區(qū)。
老校區(qū)靠近城西郊區(qū),位置確實偏僻了些。
到了地,蕭白下車就見到喬森他們在籃球場打籃球。
老校區(qū)已經(jīng)棄用半年,目前只有一六十來歲的老大爺看守校門。
蕭白與那聽著評書的老頭說了一聲,便走進校門。
“接著。”
見蕭白走過來,喬森將籃球拋了過去。
“我們打一場?!?p> “好?!?p> 幾人打了會球,蕭白問他們正事。
“有三名高三的學生接連無故失蹤,通過監(jiān)控,我們發(fā)現(xiàn),他們最后的失蹤地點是這,但經(jīng)過搜查,一無所獲……”
根據(jù)他們的調(diào)查,在一個星期前,夜間十點左右,五名高三學生偷偷地爬進老校區(qū),來探尋什么學校怪談,順便練膽什么的。
據(jù)另外二人所說,當時他們在走廊上突然聽到奇怪的腳步聲,就嚇得紛紛逃了。
只是之后,每一天都會消失一人,經(jīng)過幾天的觀察,發(fā)現(xiàn)其他兩人并沒有事,猜測那三人可能接觸到了什么東西。
蕭白對于詭異的感應是很強的,某種意義上也可以算是靈媒體質(zhì)。
所以喬森想讓蕭白過來瞧瞧,這個地方有哪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那就看看吧?!?p> 蕭白望向教學樓方向。
何樂在旁將老校區(qū)的校史說了一遍。
幾十年前,這里原本是片墓地,后來改建成了現(xiàn)在的私立學校。
但近來這里要拆遷,學校換了新校址,這里也就廢棄了。
蕭白在老校區(qū)轉(zhuǎn)了一圈,只是并未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常的。
“通常詭異不會在白天出現(xiàn),要不晚上我們再看看吧?!?p> 蕭白想了想說道。
喬森點點頭,他們在附近的飯館隨意的吃了些東西,守在學校。
入夜。
幾人巡視校園。
一棟棟教學樓的查看。
“喬老哥,你看任務期間,是不是給幾件裝備防身什么的?!笔挵渍f道。
畢竟他不可能真有事沒事捅自己玩,若是突然不靈了,他可就真死翹翹了,所以各種稀奇古怪的詛咒之物是必不可少的。
“你自己不是有非常厲害的詛咒之物么?”喬森嘴里叼著根煙,斜瞅著蕭白。
“為了對付巫蠻報廢了。”蕭白無奈道。
“巫蠻?他來姑蘇了?”
喬森愕然,另外兩人也露出疑惑之色,顯然他們并不知巫蠻來姑蘇。
巫蠻這可是個厲害角色,蕭白現(xiàn)在還活蹦亂跳地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所以他們多少有些懷疑蕭白是不是在忽悠他們。
“嗯,不過已經(jīng)被我們的段女王送進了地獄。”
蕭白將那晚的事簡單地說了下。
“這是驅(qū)鬼符,拿去防身吧。至于除魔手槍,我們身上沒有多余的,改天,嗯,下一次再給你?!?p> 喬森拿出張折疊好的黃符。
“謝了?!笔挵讓Ⅱ?qū)鬼符收起。
不知不覺間,到了23:00點,仍是沒有發(fā)現(xiàn)一點線索,學校一切如常,跟之前幾天的觀察結(jié)果一樣。
“我們回去吧?!笔挵状蛄斯?。
喬森他們也是困得很,收起探靈道具。
不論是通過肉眼,或是其他的道具,都沒有發(fā)現(xiàn)學校的異常,幾人只能無奈的離開學校,回去再想辦法。
蕭白回到家并沒有再通宵創(chuàng)作,而是回到臥室倒頭便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蕭白的意識突然醒來,但身體卻動彈不得,仿佛有什么東西壓在身上一般,眼睛也無法睜開,非常的沉重。
這種時候,本能的就會心生恐懼,他費了老大勁才終于睜開了雙眼,那種被壓的沉重感在瞬間消失。
他坐起身抹了抹額頭的汗,看了下時間。
01:07分。
他起身開門走了出去,打算去衛(wèi)生間洗一把臉,卻突然間,發(fā)現(xiàn)他出現(xiàn)在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蕭白猛然回頭,身后并不是臥室,而是黑漆漆的走廊。
【觸發(fā)小劇場——不存在的教室】
【玩家找出詛咒的根源并成功逃脫,便算完成任務。】
“看來這個小劇場的難度不小啊……”
蕭白看向走廊盡頭。
九十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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