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看了一眼像瘟神一樣可怕的季凡塵,定定開口,“先生,如果不換藥也可以,家屬適當(dāng)給她做一些物理降溫,口服退燒藥和消炎藥,先把溫度降下來,就不會有太大危險?!?p> 韓曉從藥房取回了藥,猶猶豫豫,“季總,許悠悠還在昏迷,這藥怎么讓她吃下?”
別說是吃藥,就連一口水都難。
韓曉張大嘴巴,瞪著眼睛,等著季凡塵回答,可是,過了許久,都沒聽到聲音。
他以為他不會得到答案了,剛要轉(zhuǎn)身,卻聽到一個清冷的聲音,“韓曉,在外面等著,超過20分鐘我不出去,你就進(jìn)來,可能我犯病了。”
韓曉愣在原地,回想半天,才終于搞明白他們家總裁到底要干嘛。
“季總,不可以,您不能以身范險,你知道,您的病要是犯了,那可要命,到時候不僅救不了許悠悠,還把自己搭上,我不準(zhǔn)許您這么做!”
韓曉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一副‘我就是不走,我要盯著你’的表情。
季凡塵的眼底看不任何情緒,淡淡開口,“我希望她就是張卓一直要找的那個人,不試一下,又怎么能確信呢?”
“季總,您忘了,哪怕只是跟女人握手,您就會犯病,現(xiàn)在您居然要…”
“出去,我死不了!”
季凡塵的話變得很冷冽,嚇得韓曉一步三回頭的走到了門口,“季總,如果您稍微感到不是,趕緊按那個呼叫鈴,一定記住!”
保護(hù)季凡塵是韓曉義不容辭的責(zé)任,他從小沒有父親,是季家一直資助他上學(xué),那個恩情是他這輩子都不能忘記的。
得知季凡塵的那個怪病以后,季母曾經(jīng)淚流滿面的拉著韓曉的手,說,“韓曉,凡塵的命我就放在你手上了,你要保護(hù)好他,不要讓他接觸女人?!?p>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韓曉一直是擋在季凡塵前面的盾牌,所有的應(yīng)酬,都是他出面寒暄握手,而季凡塵成了他身后一道靚麗的風(fēng)景。
也是從那個時候,季凡塵被外界傳言,喜歡男人。
看到病房的門關(guān)上,季凡塵倒了一杯溫水,打開藥盒,拿出兩粒消炎藥。
這個藥片還很大,他把它分成了四瓣。
捏起一小瓣,放到許悠悠的嘴邊,輕聲說道,“許悠悠,我知道你怕疼,沒讓他們給你做皮試,但你要乖乖吃藥,有點苦,你要忍耐?!?p> 他輕輕地撬開許悠悠的嘴,把藥片放在她的舌頭上,自己喝了一口水,慢慢地送進(jìn)她的嘴里,直到聽到‘咕咚’一聲,他才起身。
摸摸她的頭,笑了一下,“好乖,就這樣!”
兩片消炎藥,一片退燒藥,被季凡塵分了12次喂進(jìn)許悠悠的嘴里,每一次的接觸,那張滾燙的唇都能令他心底那團(tuán)被積壓多年的烈火熊熊燃燒。
當(dāng)韓曉沖進(jìn)來的時候,季凡塵正拿著紙巾擦拭許悠悠嘴邊流下的水。
“季總,您…您沒事吧!”
韓曉氣喘吁吁,剛才在門外他如坐針氈,一直看著時間,等到20分鐘一到,立馬破門而入。
令他驚訝的是,他看到了一個如此溫馨的畫面。
“季總,她吃藥了?”
季凡塵回身進(jìn)了浴室,從里面拿出一個溫毛巾,放在許悠悠的額頭上,眼神里的溫柔都能擠出水來。
這個時候,他才回復(fù)韓曉,“吃了!”
韓曉有些懷疑,“您喂的?”
“不然呢?她醒了自己吃的,然后又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