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是我的蜃女厲害!”
看了如今才差不多一厘米半大小的蜃女,胡曉山笑著說道。
這才比指甲蓋兒大一點,就能解決一只“史前巨獸”帶來的危機,要是等它長大了,將會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
而且,胡曉山才重生幾天?
按照這樣計算的話,蜃女才“出生”三天多一點的時間。
這么小就如此“妖孽”,要是真等它活到500多歲……
還不天上地下哪里都是海市蜃樓了?
真真假假,傻傻分不清楚?
不過話說回來,真那樣的話,讓蜃女自己開個旅游景點都行,主打海市蜃樓,保管日進斗金……
“對了蜃女,你一直生活在這條小溪里,濃霧那邊過不去,小墳頭兒那邊呢?”
“那里應(yīng)該是這條小溪的源頭,你進去過嗎?”
經(jīng)過灌頂,終于可以和蜃女正常溝通了。
除了天賦傳承下來的一些認(rèn)知得以“解封”,蜃女的靈智也提升了許多。
所以,胡曉山也終于得以問出這個他一直都很關(guān)心的問題。
他其實有一種感覺,如果他想的話,是可以“鉆”進那個小墳頭兒里去的。
那樣一來,里面有什么自然也是一目了然。
可是……他特么不敢啊!
那個小墳頭兒里,不時傳出幾聲鬼哭魂嚎的,再加上這里本就黑漆漆,拍鬼片兒都不用布景……
而且,那個墳頭兒還會成長,原本那么一丟丟大,現(xiàn)在……呃,雖然還是一丟丟吧,但也長大了不少。
那特么本身就是一個什么靈異的東西吧?
“沒進去過,那里的阻隔也很強,甚至比黑色霧氣還強,到了近前半尺就游不動了?!?p> “不過,我倒是想過,我是不是從那里出來的?”
“那里是小溪的源頭,順流而下的話,我從那里出來也順理成章?!?p> “而且,阻隔之力有可能是單向的,說不定從外面進去難,由從里面出來卻容易呢?”
“……”
聽完主人的問話,蜃女想了想后,把它對自己“身世”的推理以及對小墳頭兒的猜測都說了一遍。
一邊聽著,胡曉山一邊不住地點頭,這也印證了他的一些猜測,那個小墳頭,才是小黑空間的“根”,而這條小溪,只不過其衍生品罷了。
“進不去……”
“那就先不進了,說不定等你長大些,有了足夠的能力就能沖破那道阻隔呢?”
胡曉山也不是扒著柳樹要棗兒吃的性格,既然不行,那就別強求了。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現(xiàn)在又不是必須要進去,那個糾結(jié)個毛線?
吃飽了撐得沒事兒干了?
凡事都有個時機,講究個機緣。
時機到了,機緣有了,困難自然就不再是困難。
更何況,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不殆。
現(xiàn)在還不知道這個小墳頭兒里有什么名堂,貿(mào)然進去的話,也不一定就是好事。
到頭來,別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墳頭兒上的青煙……”
“算了,問了你也不知道,我自己以后慢慢研究吧?!?p>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有點事情做也能消愁解悶兒。”
“……”
說著說著,胡曉山不由得感覺有些異樣。
他以前并不是太喜歡說話的,相反還有點惜字如金。
但自從他重生之后,竟變得有些收不住“嘴”了!
甚至,他給小皮、小蟹和蜃女它們灌頂傳輸知識,除了洗腦之外,其實最開始的目的,也只是想找?guī)讉€伴說說話而已……
就在胡曉山一邊和蜃女說著話,一邊關(guān)注著它的,生怕剛才的“灌頂”有什么不良影響的時候,小黑空間外面的本體中,突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傳來。
那是一種極為怪異的感覺:半邊身體滾燙,另半邊的身體則是冰涼!
就好像半邊身體喝了一杯剛剛煮好的熟普洱,另半邊身體則像是吃了一碗冰透了的銀耳蓮子羹的感覺。
兩股“氣流”在體內(nèi)竄動,雖然算不上兩種極端,但也是涇渭分明。
以此之前,胡曉山倒是有過單純溫?zé)岬母杏X,那是在捕食了大量的正能量團后,體內(nèi)傳來的感覺。
不過,他以為那是正能量團的“味道”,也并沒有在意。
隨后,他也捕食到了大量的負能量團,但由于一直都在關(guān)注著更重要的事情,所以也沒有在意體內(nèi)的感受。
此時,這兩種差異明顯的感覺同時爆發(fā),讓胡曉山感覺有些猝不及防。
溫暖的感覺他有過,無論是喝茶、曬太陽,還是泡熱水澡,總之,這并不新鮮。
冰爽的感覺他也有過,無論是喝冰鎮(zhèn)的飲料、吹清涼的海風(fēng),還是沖個冰涼的淋浴,也都是家常便飯。
可是,這種冷熱同時并存,或者說是“半陰半陽”的感覺,卻還是第一次經(jīng)歷。
若是按照正常的邏輯,這種感覺應(yīng)該是非常難受的。
就像是一邊在溫泉里泡著,另一邊卻沉浸在涼水里。
可是,此時的胡曉山,反而還覺得非常舒服!
這就有點不正常了……
察覺到身體的異樣,胡曉山?jīng)]有片刻的糾結(jié),立刻便從小黑空間中退了出去,回到了現(xiàn)實世界中。
以前人們常說:
“有啥別有病,沒啥別沒錢!”
“小病花掉一頭牛,大病賣掉一棟樓!”
“辛辛苦苦幾十年,一病回到解放前……”
“……”
當(dāng)然,這種現(xiàn)象在有了醫(yī)保之后,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改變。
“一病回到解放前”的情況雖然還是無法徹底杜絕,但也已經(jīng)很少了。
不過,生病不僅僅需要花錢,那個難受勁兒也沒有人愿意去承受。
可對于現(xiàn)在的胡曉山來說,費錢和難受這都不是事兒,更要命的是:珊瑚礁上可沒有醫(yī)生!
雖說剛剛那種忽冷忽熱的感覺并不難受,相反還很舒服,但胡曉山卻是并不認(rèn)為是件好事。
病是什么?是生理上或心理上不正常的狀態(tài)!
雖然對于人類來說,那種感覺并沒有什么。
可對于珊瑚蟲來說,就不一定了!
作為一個才重生了幾天時間的“新蟲”,胡曉山可沒有什么經(jīng)驗。
萬一這種感覺對于珊瑚蟲來說就是病呢?
保不齊的事兒??!
而一旦生病,在這種無醫(yī)無藥,甚至連自己找草藥吃都沒有能力的情況下,生病,基本上就等于被判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