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秋心遇險(xiǎn)
回到王帳,黑影早已于帳外等候多時(shí)。
“主上,令牌一事,卑職查到,當(dāng)年蕭老相爺所制令牌僅此一塊,一直隨身佩戴著,直至數(shù)年前蕭老相爺退隱朝廷后......”黑影欲言又止,眼神游離起來。
“說,發(fā)生什么事了?”戎傲倉見黑影猶豫不決的樣子,定是有什么難以明言的。
“蕭老相爺出走前,將此令牌傳到了國后之手。”黑影說完沉沉的低下了頭。
戎傲倉本就暗沉的臉更加鐵青,目光傳散出的盡是兇狠的光芒。
“從現(xiàn)在起,派人監(jiān)視國后的一舉一動,無論有何動靜,立即來報(bào)。”
“是。”黑影回了句便立即轉(zhuǎn)身退出了王帳。
天色已暗,借著微弱的月光,秋心已行至國后帳前。
“國后,秋心求見?!卞\夕入帳稟告著。
“傳。”蕭秋冉冰冷著語氣回了句。
眨眼間,只見秋心緩緩步入大帳,隨即行了個(gè)禮:“秋心見過國后?!?p> “秋心,你且同本宮說說,當(dāng)日大妃與王醫(yī)在帳內(nèi)是如何交談的?”
“國后,大妃......大妃問王醫(yī)此次入水會不會有礙日后懷上王子,王醫(yī)說,大妃未有過身子,所以不會?!鼻镄碾m極力鎮(zhèn)定著,但神情中依舊不受控制的流露出緊張的神色。
“秋心,本宮待你可好?”
“回稟國后,國后待奴婢有恩,奴婢萬死無以為報(bào)?!闭f罷,秋心迅速將頭深深埋了下去。
“那你為何要出賣本宮?”蕭秋冉忽的大聲喝道。
忽然遭此一喝,秋心頓時(shí)如驚弓的小鳥,雙唇交相碰撞。
“奴婢沒有出賣國后,國后明察啊……”
蕭秋冉看向身邊的錦夕,點(diǎn)頭示意,后錦夕快步走上前去,揮手甩了秋心一個(gè)重重的耳光。
“嘭......”隨著秋心被掌摑的半個(gè)身子傾倒在地的同時(shí),頭發(fā)中隱約藏著的金鳳鸞釵亦跟著一同掉在地上。
秋心忙上前去拾此釵,奈何早已被身邊的錦夕搶先了一步。
“國后......”錦夕拾起此釵,便轉(zhuǎn)身交到了蕭秋冉的手中。
“你哪來的如此貴重的東西?”蕭秋冉仔細(xì)觀望著手中的金釵。
“國后,奴婢白日里見到大妃頭上戴著個(gè)相似的金釵,莫非,這是大妃贈予你的?”錦夕說話間,轉(zhuǎn)過頭面向秋心,冷眼問道。
“秋心,大妃為何送你如此貴重的東西?”國后跟著追問道。
“國后饒命,國后饒命......”秋心不停地將頭狠狠磕在地面之上。
“錦夕,帶下去吧……”蕭秋冉交待了一句,便緩緩閉上了雙眼。
“來人......”錦夕開口喊了句。
隨后進(jìn)來兩名侍者,在錦夕的指令下將秋心團(tuán)團(tuán)捆了起來,并堵住了口。
“處理的干凈些……”錦夕對著已準(zhǔn)備妥當(dāng)?shù)氖陶呓淮馈?p> 話音剛落,二人便抬著秋心走出了大帳。
暗淡的月光之下,一名侍者如拎著那不值錢的牲畜般,抬著秋心匆忙的走著。
轉(zhuǎn)眼便行至一口井邊,二人左右掃視一眼,“快......快扔下去?!?p> “住手!”未待二人動手,一縷暗沉的聲音便響起于夜空。
“什么聲音?”慌亂中,二人并未聽清什么,卻比聽清了更可怕三分。
不多時(shí),二人瞇著眼睛瞧見了黑暗中緩緩出現(xiàn)了一個(gè)黑色的輪廓,愈到近時(shí),愈顯出這是一個(gè)身著黑衣緊身戰(zhàn)袍的男子,雙手各持彎刀一柄。
“你是什么人?”侍者眼看著自己的行為即將敗露,驚恐著大聲問道。
黑衣人并未言語,而是將手利落的伸向腰間,抬手之時(shí),只見一枚刻著“王”字的令牌已立于他的手上。
二人見令牌頓時(shí)丟了魂般跌跪在地,口中語無倫次的念叨著:“奴才有眼不識泰山,奴才......饒命啊......”
黑衣人也不去理會二人,而是徑直走向地上被捆綁著的秋心,同時(shí)向二人冷冷地喝了句:“回去后知道怎么說嗎?”
“奴才明白、奴才明白。”
“還不快滾……”
“是,奴才這就滾。”說完,二人便連滾帶爬的返了回去。
“等等......”
二人還未走遠(yuǎn),便被叫了回來。
“叫什么名字?”
二人一愣,互相對視一眼,后立即回過神來,道:“奴才名叫薩里、他叫薩奇?!?p> “去吧?!?p> 黑衣人語畢,走向秋心,瞧也未瞧,便一手拎起向王帳走去。
兩名侍者回到蕭秋冉大帳之外。
“錦夕姑姑,事辦成了?!?p> “好,你們下去吧?!?p> 錦夕轉(zhuǎn)身進(jìn)入大帳,走近蕭秋冉,得意地說了句:“國后,您可以入寢了。”
蕭秋冉聞聽,繃緊的五官漸漸舒緩開來。
另一邊,黑衣人挾著秋心回到王帳之內(nèi)。
“主上,卑職將這個(gè)人給您帶來了?!?p> “什么人?”戎傲倉看向地上被五花大綁,并被堵著嘴的秋心,問了句。
“你自己說?!焙谟巴蚯镄模S手拽出她口中之物,低聲喝道。
抬頭望見面前威嚴(yán)怒視自己的戎傲倉,全身顫抖著早不知該如何開口。
“主......主上,奴婢......是大妃身邊的粗使丫鬟,奴婢......奴婢......”
黑影見秋心支吾半天也未說出什么有用的東西,急了起來,一腳踢到了秋心的身上,道:“快點(diǎn)說,國后為何要?dú)⒛?,?dāng)著主上的面,你若敢有一個(gè)虛字,小心扒了你的皮?!?p> 被踢倒在地的秋心忍不住的抽泣起來,眼中的驚恐早已不比剛剛即將被投入井中所產(chǎn)生的恐懼少。
“奴婢說,求主上開恩。”秋心迅速跪在地上不停的磕著頭。
“奴婢原是國后身邊的人,國后派奴婢到大妃身邊,監(jiān)視著大妃的一舉一動,前些日子,得知大妃有了身孕,于是國后在聽聞大妃要去月灣堂祈福之際,便設(shè)計(jì)了大妃入水一事。
一則大妃若是假孕,正好憑此時(shí)機(jī)戳穿大妃假孕一事,即便是真的懷有王兒,失了王兒也不失為一個(gè)良機(jī)。
沒想到,當(dāng)日國后帶去的王醫(yī),并沒有機(jī)會靠近大妃,所以并不知大妃身子是真還是假?!?p> “而你欺騙了國后?”戎傲倉冷冷開口問道。
“奴婢受大妃恩惠,不愿坑害大妃,遂隱瞞真相,告訴國后,大妃是假孕,于是國后制造了婦育檢查一事,希望戳穿大妃的未孕事實(shí),國后失算后,便要?dú)⒘伺?。?p> 戎傲倉的面色愈發(fā)沉暗,近看之下,周身的毛孔仿佛均散發(fā)著憤怒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