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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家女將

第三十四章 彈劾

仕家女將 月遂 2105 2019-09-18 23:51:51

  元煦讓影派人去查清長鷦的下落,并讓內(nèi)侍去傳喚太子太傅葉博仁。元煦想起剛剛崔世恒的信,他菱角分明的臉更是冷了三分。最近幾個月,隨著兵部尚書和太常卿等位置的空缺,他與二皇子的交鋒越來越猛烈,他之所以讓長鷦不匯報(bào)夏筠鈺的事情,就是避免引起朝中之人的察覺,將她牽涉其中。崔世恒信中言明有人密報(bào)任崇夏筠玥等人對陛下行替身術(shù),幸好任崇解決的尚且及時,可是誰會盯上夏筠玥她們?還是其實(shí)針對的其實(shí)是他,畢竟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

  太子太傅葉博仁已近古稀,是一個精瘦的老者,雖年老但仍是精神矍鑠。葉博仁行了禮,元煦趕緊扶起,請了座,兩人開始商量崔世恒信中所言之事。

  對于夏筠鈺的事情,元煦從未瞞著葉博仁,而葉博仁也從未干預(yù)過元煦的私事。葉博仁看完崔世恒的信,沉思小會,對面前的元煦說道:“殿下,我與崔大將軍的意思是一樣的,背后的人估計(jì)想從忤逆之罪去做文章,原因有三:其一,殿下之前為了蔣夏兩家留后觸犯陛下,陛下已斥責(zé)殿下忤逆,其二,自古以來巫蠱之禍?zhǔn)堑渿溍裰蠹?,其三,殿下是太子,必須恭孝仁廉,恭孝在前,仁廉在后,只有謀逆等大罪可動根本?!?p>  元煦也只能想到忤逆這一條,因此,兩人商量之后決定先下手為強(qiáng),到了深夜,太子親送葉博仁出了宮門?!袄蠣?,直接回家嗎?”車外的管家問道,“先去刑部尚書廖大人那去一趟”葉博仁瞇著眼睛說道。

  “是”管家恭敬地回道。

  第二天清晨天蒙蒙亮,仍是一夜未睡的元煦穿了朝服去了淑貴妃那,他知道昨晚父皇憩在母妃那。門口內(nèi)侍入內(nèi)通報(bào),太子恭敬進(jìn)入,見叔貴妃正在伺候當(dāng)今陛下元宗行早膳。元宗年四十,尚在強(qiáng)勝之時,但面容上已有歲月的刻痕,雙鬢已染了白,但是舉手投足間仍是王者風(fēng)范。淑貴妃見著元煦來了便笑著,似姣似氣地說道:“怎了?現(xiàn)在就只會關(guān)心你父皇了,只有你父皇在你才會想起過來陪我吃早膳,眼中可否還有我位置”。

  元煦笑著說不敢,給元宗行了禮,元宗看著母子的來往,笑了,然后叫元煦一起行早膳,在淑貴妃的調(diào)侃之下父子處的一片和睦。

  行了早膳,元煦進(jìn)了大殿,眾人見之趕緊行禮。元煦面無表情走過,走到二皇子面前,停了停,溫和地扶起跪下的二皇子:“皇弟最近辛苦了”。二皇子恭敬地笑笑,趕緊說不敢,元煦笑了一下便走過。

  二皇子元顯為良貴妃所生,良貴妃為渝王之女,而渝王是陛下的九皇叔,在平元之亂中為救陛下斷了一條腿,亂一平,陛下便將良貴妃迎入宮。良貴妃除生了元顯,還生了四皇子元昊,是宮中唯一生有兩皇子之人,可見良貴妃在宮中的位置。元煦肖像先皇后,而二皇子元顯相比元煦更肖像陛下,菱角分明的臉上濃眉鷹眼,高鼻闊嘴,卻少了元煦的精致和沉穩(wěn)。

  隨著內(nèi)侍高呼:“陛下駕到”,只見一身穿黃色九龍袞服的男人坐上龍椅,正是當(dāng)今陛下元宗。元宗冷峻的眼望著下面的臣民們,內(nèi)侍高唱,早朝開始,先是就邊境的戰(zhàn)事布置,糧草調(diào)配及江淮水禍討論一番。等一番討論結(jié)束之后,元煦出列入定,面無表情匯報(bào)道:“啟稟陛下,昨日崔大將軍上書言明軍中出現(xiàn)巫蠱之術(shù),經(jīng)兵屬執(zhí)事任崇查明乃是有人意圖嫁禍流放之人所為,真兇尚未查明,正逢戰(zhàn)時卻出現(xiàn)巫蠱之術(shù),為穩(wěn)定軍心,請陛下查實(shí)”。

  二皇子聞言心一緊,然后向后御臺史看了一眼。御史臺常言向前說道:“臣有事啟奏,臣彈劾太子惑亂朝綱,包庇罪犯之罪?!?p>  “哦,常卿可有證據(jù)?”元宗抬了眼問道。

  常言緊了緊面皮說道:“太子所言流放之人乃年前流放的蔣夏陶等余孽,其因流放心生憎恨故行替身之術(shù),妄想傷及陛下,而太子因心慕陶氏之女故指使任崇包庇罪犯,我這有一張畫像可證明”,說完,常言遍呈上手中的畫像。

  內(nèi)侍當(dāng)眾打開,卻見紙上正畫著一個瘦弱的小男孩趴在地上寫字。

  “這個畫像可證明什么”元宗沉著臉問道。

  “回稟陛下,此畫像畫的乃是陶氏之子,是太子吩咐畫的并派送到紅帳”,常言說道。

  元宗轉(zhuǎn)向在一旁未說話的元煦問道:“太子可要辯?”元煦出列說道:“流放之人在朔陽關(guān)外被襲,死傷三十六人,但斬殺敵軍五人,此畫像乃是為照顧人倫,念其殺敵有功所賜。其次,常卿怎知是我指使任崇包庇罪犯?”

  常言聞及抬頭看了一下二皇子,只見二皇子此時臉都黑了。二皇子出列說道:“是否乃太子指使,可讓任崇出面指認(rèn),再者聽說流放之人到現(xiàn)在為止尚未充入軍妓,此乃違抗圣諭”。二皇子似乎心揪緊了般,這個計(jì)劃本應(yīng)該晚幾日執(zhí)行,畢竟需要任崇的當(dāng)面指認(rèn),長鷦的供詞,可現(xiàn)在不得不提前,明顯效果不顯?,F(xiàn)在只要任崇能指認(rèn)太子,那么還不算一步死棋,但是任崇就不能再用了。

  “陛下,任崇言明此乃嫁禍,最后不管被嫁禍的人怎樣都會被查到真相,兒臣建議查明真相”,元煦又說道。

  二皇子正想再說,卻被元宗打斷了:“著任崇接諭開始三天內(nèi)查明真相,流放之人充妓,否則斬立決”。元煦雙手握拳壓著心中的沖動才沒說出求情的話來,葉博仁見此剛剛懸起的心放了下來。

  退了朝,元顯看著元煦離開的背影,心中的不甘再次襲來。元煦只是比他早生了三天而已,先皇后已逝,他只是寄養(yǎng)在淑貴妃那,他為何生下就是太子,而不是他。本來可以把他拉下馬,卻被他先下手,讓他功虧一簣,心中的不甘和憤怒再次掐緊著他的心臟。

  元煦同樣黑著臉進(jìn)了書房,圣諭一到夏筠鈺就……雖然沒有把她暴露出來,但是因?yàn)樗氖д`,卻讓她去承受后果,元煦心中的火在煎熬著他的心,那是他喜歡的人呀,這一次又是他一手把她推入深淵。他一掌拍在了楠木桌上,掌心傳來密密麻麻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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