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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家女將

仕家女將

月遂 著

  • 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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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8-28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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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載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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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造反案

仕家女將 月遂 2164 2019-08-28 05:56:05

  未及初月,天黑壓壓的,石街上雪水殘冰泥濘一片,凍得人直打哆嗦。站在天牢前的士兵卻一動不動,只呼出白霧,直到聽到一陣陣兵步由遠及近,門口的士兵見之立刻轉(zhuǎn)身去開大門。隨著長長“呀”的一聲,大門打開,兩列二十人組成的士兵擁著一位白須內(nèi)侍進入內(nèi)牢。

  “傳上諭~”內(nèi)侍細長尖銳的聲音響起,牢內(nèi)卻仍是一片死氣沉沉,只見兩邊的牢房黑壓壓的擠滿了人,小至總角小兒,大至花甲老人,男女分隔兩邊,麻木淡漠的臉上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皞魃峡谥I……此乃戰(zhàn)時,鑒夏氏、蔣氏既往之功勞,許一女眷充入軍營,一子流放,以示上恩……”內(nèi)侍宣完口諭,走到左側(cè)牢房,對著內(nèi)說道:“夏氏、蔣氏,你等乃造反此等死罪,本判明日問斬,太子醇厚,求的皇上特令,許一線生機,留你兩家血脈,此時乃戰(zhàn)時,故以一女換一子,女者充軍,子者流放,但子需年六歲以下,你等快快決斷,好讓我報及刑部留案,二刻之后需的立即上路?!眱?nèi)侍話一停,牢房里才躁動起來。

  夏紹遠望著身邊的還是一身稚嫩的幼子及對面牢房的妻子、兩個女兒,雙手緊緊握拳,呼到:“吾為人夫,為人父,寧可同死同穴,不可讓我兒女在泥潭里蹉跎受辱?!眱?nèi)侍一聽,臉白了一分,急呼道:“夏氏,此乃皇上寬恩,此法尚有一線生存之機,爾等罪身,若爾等血脈斷,身后何人祭奠?又有何等顏面去見列祖列宗?況且充入軍帳也是為我軍貢獻,不可滿口胡言?!毕慕B遠聞及,胸中燃燒如火,口中血腥,咬牙說道:“若真讓我兒充入軍營,我等才真真無顏面見祖輩,小兒也不必茍活于世。”“不知好歹”內(nèi)侍一聽,急急甩開拂塵,欲轉(zhuǎn)身離去。

  “大人留步”突然一聲清脆悅耳的女聲呼出,只見一名身著烏黑的囚衣的女子跪至牢房欄前,“我愿換我小弟”。內(nèi)侍一看,原是夏紹遠長女夏筠玥,不由心中一嘆,此女本面容姣好,肌膚似白瓷細膩,一雙杏眼,清亮有神,高挺的鼻梁及微笑的嘴唇,端端的是一副好容顏。若在昔日里他哪敢直視此等容貌,況且還與三皇子元越訂婚,本是枝頭的鳳凰,卻因三皇子涉嫌造反,其父牽涉其中而身陷牢獄,不久可能還是萬人糟蹋的境況。莫說伴君如伴虎,雖三皇子是否造反還值得推敲,但哪個君王希望自己的權(quán)威被挑戰(zhàn),雷霆盛怒之下,即使有疑慮也被造反一詞沖刷干凈。

  “公公,我求換的我家幼弟夏筠翊,可否?”“玥兒,不可”夏紹遠及妻子江瑤急急呼道。江瑤淚眼,眼淚忍不著掉下來,緊緊拉過夏筠玥的手哽咽的說:“不要,玥兒,你可知充入軍營意味著什么?母親不能保護你,讓你與我們一起受死,但是玥兒,入了軍帳那就是生不如死,你讓我與你父親如何…如何讓你留在…”陳氏未說完便嚎啕大哭起來,接著兩邊的牢房里便只留下哽咽聲、哭聲。“公公,是否可留給我一柱香時間安撫一下”夏筠玥對內(nèi)侍說道?!鞍胫銜r間,不可再多”內(nèi)侍說完轉(zhuǎn)身出了牢門。

  內(nèi)侍踏出牢門,站在石階上望著此刻灰蒙蒙的天,呼出胸中的濁氣,想著早上早朝大殿里的爭執(zhí)。蔣氏為兵部尚書,為明妃蔣佳琪的親兄長,為三皇子的舅父,涉嫌造反情理之中,但夏紹遠曾祖父乃西源夏氏一脈,文采斐然,追隨太祖建立偉績之后功成身退,雖然后夏紹遠祖父及父親僅官至四品,卻是先帝及皇上極其信任之人,而夏紹遠乃太常卿,掌管禮儀文典,按理說不會涉及朋黨之爭,不可能僅僅因為是兒女親家,卻不知到底為何此次翻了船。更奇怪的是太子,不顧皇上的怒火,提出充入軍帳減少殺虐一說,甚至不惜拉上鎮(zhèn)國大將軍崔世恒,這不是明擺著把自己底牌放在明面上嗎?難道不怕步入三皇子的后塵嗎?內(nèi)侍想想,覺得天更沉了,真真是天要變,神仙也無可奈何。

  話說這邊牢房里夏筠玥正在勸說父母:“爹、娘,孩兒不孝,本該隨著爹娘一起走入黃泉,可是睿哥才五歲,我們看著他出生,看著他學步,看著他一筆筆寫家里人的名字,您真的忍心他這么小就隨我們而去嗎?”。

  “可是,玥兒,你有沒有想過,五歲的睿兒可有命活到流放之地,若不幸,你今天的付出又有何意義”江氏流著淚說道,手心手背都是肉,留著兒子活卻要女兒生不如死,或許同時死去才是最好的選擇。她是母親,可她卻要親手推著自己的兒女去死,看著倚在父親旁邊,睜著大眼睛,掛著眼淚,一臉茫然的幼子,江氏的淚便再也停不下來。

  夏筠玥急了,眼看時間快到了,轉(zhuǎn)身向?qū)γ娴母赣H跪下,跪至木欄邊,急急說道:“父親,你可知道,如果我們都死了,那我們祖輩永遠都要背上造反叛亂賊子的罪名,您讓其他系支怎么辦?您讓夏家子弟如何再入仕?哪怕有一絲的希望我們也不能放棄,去邊關路途遙遠,女兒定不會辱沒了,父親,求您了”。夏紹遠死死的盯著自己的女兒,紅了眼。

  一旁久久沉默的蔣季昌望著同樣雙手緊握,雙眼通紅的三個兒子開口說道:“夏兄生了個好孩子,玥兒說的不錯,只有根在才能一切可能,可惜,我蔣家是注定要絕后了?!甭劶?,夏紹遠閉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呼出,似乎想把全身的刺痛趕出,“好,我答應你”說完覺得割肉刮骨的痛席卷而來。夏筠玥看著父親看著幼弟,這才掉下淚來。

  此時,本是窩在江瑤身后稻草里的夏筠鈺盡費力地撐起上身探出頭來,她從入牢的第二天起就發(fā)起燒來,此刻因發(fā)燒緋紅的臉頰,瘦小的臉上似乎只有一對大眼睛,透著英氣。對面的蔣平元看著夏筠鈺起身,趕緊趴在木欄上焦急地問道:“鈺兒,你感覺好些了嗎?”。

  夏筠鈺看著頭發(fā)蓬亂,一臉關心的蔣平元,費力地扯了扯唇角,“好多了,平元哥哥”,然后偏著頭盡量平靜地對夏紹遠及蔣季昌說道“父親,我想換的蔣家弟弟蔣元吉,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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