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下次再有這種事,我希望你在做之前可以先通知我,而不是做了之后再來找我補(bǔ)救?!遍L公主美目斜看跟在身后的李管家。他不是自己的人,自己處置不了他,但既然在公主府,長公主還是希望他能明白一損俱損。
李偉賢把林晚二人帶來之后,還是覺得有點不妥。給他的命令是在這公主府里聽從公主的命令。但今日這公主所做之事所惹之人和往日不同,計較一番,他還是決定去宮里通知今日入宮探望貴妃的長公主。
今日確實是自己欠妥考慮,李偉賢也沒有推脫,告罪道,“一切處罰小人都接受?!?p> 長公主沒什么心思處罰他,今日之事自會有人處罰他,她現(xiàn)在心里想的都是如何幫丁煙雨擺脫這麻煩。平日里公主府和陸府一向沒聯(lián)系,就是想在陸謹(jǐn)言的眼皮底下隱藏一些什么,但今日他就如此闖了進(jìn)來,恐怕早就對公主府有了疑心,如今更是給了他驗證的機(jī)會。自己沒回來之前,誰知道陸謹(jǐn)言已經(jīng)在公主府做了什么。不知道如何和那人交待,自己以前可是做了保證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
毓媓長公主來到丁煙雨的院子,對著身后的李偉賢說道,“把這個院子的所有下人都給我抓起來帶到柴房鎖起來,沒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p> 李偉賢得了命令便帶人去干活了。長公主直到這個院子的下人都被帶下去之后才進(jìn)了丁煙雨的房間。
丁煙雨見到是自己的人進(jìn)來抓人的時候就知道已經(jīng)暴露了,索性坐在床上等著興師問罪。
長公主見到丁煙雨這幅派頭,心里只是恨鐵不成鋼,語氣卻還是硬不下來,道,“收拾一下,明日我把你送去蓮溪寺,住上一個月再回來?!?p> 丁煙雨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問道,“母親你在說什么?為什么要我去蓮溪寺,我做錯什么了?”
“剛好這一個月好好想想自己錯在哪了。”長公主看著這富麗堂皇的房間,比宮里的貴妃配置有過之而不及,有些事情現(xiàn)在改變似乎也不太晚。“我會對外稱你病了需要休養(yǎng)。我會代你和林晚致歉,這是我最后一次給你處理殘局。”
丁煙雨生氣的將被子一把掀起,走到衣架處拿起衣服,邊穿便說道,“我要進(jìn)宮,我才不要去什么蓮溪寺。”
“這就是皇上的命令,他不會見你的。”長公主將手里的紙放在桌子上,出了房門。
丁煙雨沖到桌前拿起紙看了半天,眼里待著不甘將手里的紙撕的粉碎。自己這個公主連一個平民都整治不了,真的是丟人。但是林晚自己是絕不會放過她的。
出了公主府,林晚仰天一嘆,自由的空氣真的太好聞了。最近日子過得真的是太辛苦了,每次大戰(zhàn)之后的片刻寧靜都讓自己覺得異常珍貴。
“假借我的名義威嚇旁人,膽子大了不少。”旁邊忽然有聲音響起,林晚嚇得一顫,偏過頭就看見陸謹(jǐn)言依靠在墻邊,歪著頭看她。擺出一副等了你很久趕緊過來聽我說話的模樣。
沈南鈺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默默地去了另一側(cè)的墻邊等林晚。
林晚擺出職業(yè)假笑,來到陸謹(jǐn)言的身邊,行禮道,“多謝陸相救命之恩,林晚沒齒難忘。”
陸謹(jǐn)言將目光從沈南鈺那里收回來,盯著林晚看,半晌說道,“那丫頭跟著你之后變聰明了,知道不來招惹我了?!?p> “是陸相威儀逼人,一般人受不住的?!绷滞頀仐壱郧拔ㄎㄖZ諾的模樣,因為她發(fā)現(xiàn)陸謹(jǐn)言似乎比較吃她狗腿的這一套。
果然陸謹(jǐn)言沒有繼續(xù)諷刺林晚,而是問道,“在公主府里那么久,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與眾不同的地方?”
林晚發(fā)現(xiàn)陸謹(jǐn)言總是喜歡問自己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似乎一點也不避諱自己?!笆裁词桥c眾不同的地方?”
“我喜歡留下聰明的人,愚蠢的人不會有下一次讓我發(fā)問的機(jī)會?!?p> 陸謹(jǐn)言一恐嚇,林晚趕緊滔滔不絕道,“一是及其富麗堂皇。二是家丁過多而且南鈺說他們個個會功夫。三是那管家見多異常識廣,而且武功在南鈺之上。四是公主府樹木花草過多,一眼望去只能看過公主府的冰山一角,和一般風(fēng)水里推崇的開闊園林不一樣。”
“說完了?”陸謹(jǐn)言挑眉問道。
林晚點點頭,小心翼翼的問道,“這些還不夠嗎?”
陸謹(jǐn)言站直身子,拍拍剛才靠在墻上的雙手的土,目光落在林晚的背后,“有人來找你了?”
林晚已經(jīng)習(xí)慣了會突然轉(zhuǎn)換話題的陸謹(jǐn)言,回頭看去,是正急匆匆往這里趕得陸籽言還有嚴(yán)清河,身后還跟著官兵。
“跟著的事京兆府的官兵,來抓你了?!标懼?jǐn)言看出林晚的疑問解釋道,還不忘挖苦林晚一番。
林晚心里暗暗翻了一個白眼,“陸相莫再拿我開玩笑了?!?p> 陸籽言見到林晚平安無事的站在自家兄長旁邊,心里松了一下,“嚇?biāo)牢伊耍硗砟銢]事就好。”
林晚扶住陸籽言,幫她撫著后背順氣,“沒事了,辛苦了?!?p> 陸籽言擺擺手,“我都沒幫上忙,”然后看向陸謹(jǐn)言,“哥你怎么在這里?”
林晚不可置信的看向陸謹(jǐn)言,難道不是陸籽言通知他的?那他怎么會就這么湊巧來幫她?對了他還知道自己假借了他的名義。
“你又利用我?!绷滞砗鋈环磻?yīng)過來,食指不受控制的指向陸謹(jǐn)言,而后又瞬間彎了下去把手收回來,面上依是氣憤。
“哥,到底怎么回事?”陸籽言不解道。
陸謹(jǐn)言笑了笑,沒有把林晚的動作放在眼里,“我確實是在抓人,恰巧有人告訴我林晚有難,我就順手幫了忙,怎么是利用呢。不是我,等你表哥來,你早就被屈打成招了?!?p> 嚴(yán)清河知道這只狐貍向來不做沒好處的事,嘆了口氣,將林晚拉了過來,“陸相說得對。而且他們兄妹二人一向都是如此,你慢慢習(xí)慣就好了?!?p> 陸籽言錘了下嚴(yán)清河的肩膀,不滿道,“說我哥就行了,扯我下水算什么。”
嚴(yán)清河不欲爭辯,瞧了瞧身后的公主府的匾額,說道,“在別人家門口說這些不好吧。陸相您身后的禁軍還等著呢,今日大恩改日再謝。陸籽言,你借的官兵趕緊還回去吧。晚晚你和我回太傅府。”一瞬間就把每個人都安排好了去處,連反駁的借口都沒有。
陸謹(jǐn)言順勢開溜了,“改日去太傅府蹭飯,今日如此吧?!比缓笠矝]有給林晚解釋什么就走了。林晚也沒什么身份讓一個丞相和她解釋什么,只能咽回去。
“外祖父知道這事了嗎?我為什么回去太傅府?”林晚不想回去,那里有太傅太壓抑了。
嚴(yán)清河點點頭,“自然。但他在宮里暫時出不來,我已經(jīng)派人通知他了。”
林晚額頭幾抹黑線,原來是這么知道的。
沈南鈺知道林晚要去太傅府也沒什么意見,便一個人先回去了。陸籽言也把好不容易從京兆府那里強(qiáng)逼著借來的兵還回去了。而林晚只能乖乖的跟著回了太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