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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的崛起

第二十三章 得救

炮灰女配的崛起 白衣暮色 2581 2019-09-30 22:42:18

  林晚坐在地上久久才回過神來,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看向陸謹言,聲音還有些顫抖,“你還好嗎,能走嗎?”

  陸謹言見她終于關心自己,沒好氣的說道,“等你關心,我早死了?!?p>  林晚也想起陸謹言被蛇咬了,急切的問道,“有沒有麻痹感,快把褲子掀開我看看傷口。”說完,已經(jīng)自己動手把陸謹言的褲子挽了上來。蛇頭已經(jīng)被陸謹言拔了下來,細小的牙齒也慢慢松落,林晚仔細看了一下傷口,細小排列密集,周圍也沒有腫脹,應該不是毒蛇,心里松了口氣。

  露出一個輕松的微笑,“不是毒蛇,太好了,我們趕緊走吧,我怕待會再來一條?!?p>  陸謹言心思一動,雙眉緊鎖,凝重的說道,“我的腿似乎有些麻,不然你先走在找人救我。”

  林晚心里也害怕和陸謹言待在一起,怕自己不小心說錯話,讓他反手一劍刺死自己。點頭答應道,“也好,那你小心點,別再冒失了。”說完就真的起身要走。

  陸謹言反手握住她的手腕,不可置信的說道,“我只是隨口一說,你不能隨心一做。”

  林晚把手腕抽出來,好整以暇的說道,“求我,我?guī)愠鋈?。?p>  陸謹言眼睛微瞇,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問道,“你現(xiàn)在是在說真的?”

  林晚剛才給自己壯好的聲勢立馬化作烏有,泄氣的說道,“假的。來吧,我扶你出去?!?p>  陸謹言的個頭比林晚高了好幾個,雖然看上去沒有那么強壯,但是林晚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扶住他。兩人走了也就幾百米,林晚便不行了,把陸謹言輕輕地放在一棵大樹旁邊,揣著粗氣說道,“就算你殺了我,我也走不動了。”

  陸謹言似笑非笑,“怎么,在你眼里我只會殺人?”

  “你不殺人那你拿著劍對著我,”林晚暗暗腹誹道,忽然想到陸謹言剛剛砍蛇的動作,眼珠一轉(zhuǎn),看向陸謹言,“陸相,您是不是不會武功?剛才用劍的姿勢似乎有點生疏啊。”

  陸謹言也不隱瞞,點點頭,“確實不會,平時佩劍也是讓陌生人對我有提防心而已。但你放心,咱們倆咱們倆現(xiàn)在這么近的距離,我絕對有把握在你站起來的那一刻一劍刺死你。”

  這人笑著也能說出這么可怕的話,林晚撇撇嘴,小聲說道,“我沒說我自己先走,你嚇唬我做什么?!?p>  “如此甚好?!标懼斞噪p手抗住腦袋靠在樹上,一派悠閑的作風,似乎出來度假一樣。林晚再看看自己,渾身血污加上毛躁的發(fā)髻,連給人當丫鬟估計都會被嫌棄。

  林晚沒話可以和陸謹言說,便欣賞周圍的景色,忽然看到遠處似乎有個人影,林晚抑制住心里的激動,先問了問身邊的陸謹言,“陸相,那邊似乎有人,我們要不要呼救。”

  陸謹言順著林晚指的方向看過去,確實有個人影越來越近,動作不疾不徐,不似找人,應該是個過路人。國清寺的山腳下有很多村莊,說不定是上山砍柴的農(nóng)民也說不定。

  “應該沒關系,你去問問?!?p>  被陸謹言確定沒危險,林晚也放下心,順著那個方向走過去。

  等那人終于走進時,林晚也放下心來,一身粗布麻衣,身后背著一捆厚厚的柴,手里拿著一把大斧頭,常年被日頭曬紅的皮膚浮著層層汗珠,見到渾身是血的林晚也嚇了一跳,但很快反應過來,放下柴火和斧頭,過來問道,“這位小姐,您沒事吧。”

  林晚搖搖頭,“這位大哥,那邊有位被蛇咬了的人,您能幫我嗎,事后必定重謝。”

  大哥聽到有人受傷,也很著急,“趕緊帶我看看,謝不謝的不重要?!?p>  有了大哥的幫忙,兩個人很快地下了山。只是天公不作美,漫漫細雨沖刷了大地,兩個人只能暫時躲到了農(nóng)戶家里。

  沒有和村子的人住在一起,而且自己一戶獨院在一邊,農(nóng)戶的媳婦也熱情的幫忙,也不嫌棄把身上有泥土的陸謹言放在了他們干凈的床鋪上,然后又幫陸謹言處理了傷口,農(nóng)戶再三確保不是毒蛇,林晚心里的石頭才算落了地。

  林晚此刻才有閑心看自己所處的環(huán)境,通透的一居室,廚房在外面的小屋子,其他書房睡房客廳全都在這一間大屋子,林晚看向屋子另一邊的書櫥和書桌,三面的墻壁都是書櫥,書櫥里也滿滿當當?shù)臄[著書。

  自古鄉(xiāng)野村夫最不平常,林晚自然也打聽一下,問道,“大哥,您平時很喜歡看書嗎?”林晚接過農(nóng)婦遞過來的茶杯,笑瞇瞇的到了謝,看向正幫陸謹言包扎的農(nóng)戶,那雙手雖然黝黑,卻也看得出有很好的保護,并沒有農(nóng)婦那樣皸裂。

  農(nóng)戶笑了笑,自嘲的說道,“無用的愛好而已,百無一用是書生。”

  林晚不贊同的說道,“考取功名啊。本朝不是重視文臣嗎,熟讀圣賢書自然能博得功名的?!?p>  農(nóng)戶把最后一個結(jié)打好,把紗布遞給農(nóng)婦,“你幫這位小姐也換一下她的紗布吧?!?p>  林晚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紗布已經(jīng)被血染透了,想來是傷口又裂開了,伸了伸手果然很痛。在渾身是血的自己身上能發(fā)現(xiàn)這個,是個細致小心的人。

  “小姐可能有些痛,您忍著些。”農(nóng)婦細致的解開林晚的紗布。

  林晚怕她約束,輕松地說道,“沒事,我不怕疼?!比缓罂聪蚰莻€農(nóng)戶,“大哥,您說我說的對不對。”

  農(nóng)戶目光深遠的看向那邊,最終還是把目光迎向外面的瓢潑大雨,淡淡的說道,“讀了那么多書有什么用,只要你得不到主考官的青睞,還不是被刷下去?!?p>  林晚看這農(nóng)戶的年紀也得至少三十了,想來是考了許多年,但依然也沒有放棄,不然也不會盡心保護那雙手?!爸灰姓娌艑W,總會有伯樂的。”

  農(nóng)戶笑了笑,“哪有那么多伯牙子期,更多的是懷才不遇而已。沒事,我也已經(jīng)看開了。”

  “我可以看一下您的書嗎?”農(nóng)婦幫林晚包扎好后,林晚問道。

  農(nóng)戶點點頭,“無事,隨意看?!?p>  林晚幾步走過去,發(fā)現(xiàn)三個大書架沒有一本是孔子或者孟子的,儒家大道不是正統(tǒng)嗎,對癥下藥方能治病?!斑@科舉考的就是儒家大道,您不參悟儒家思想,如何能進朝堂?!?p>  “可當今陸相行的也是法家之道,卻當年也中了探花,當今圣上不也依然倚重陸相?!鞭r(nóng)戶說道陸謹言,似有些慷慨激昂。仿佛那是偶像一般。

  無辜被扯到話題里陸謹言還是悠悠的開了口,“那是因為當年有幸碰到了嚴太傅,至于如今的地位,不過是用血肉之軀在勤王之戰(zhàn)里換來的。和發(fā)家儒家無關。”

  林晚也同意道,“對啊,這儒家雖也不是完美的,但是圣人說出來的那些道理卻也是我們?yōu)槿颂幨赖姆▽毎??!?p>  農(nóng)戶解釋道,“我不是說儒家不好,只是這治理天下還是要靠法家的法理和法條,看人情臉面孝道這完全就是胡鬧嗎?!?p>  “那如果是你媳婦犯了法,你也可以大公無私,抓她去見官嗎?”林晚心下一動,自己心里之前有個想法,只是找不到人幫自己實施,眼下這人似乎不錯。

  那農(nóng)戶一臉正氣的說道,“自然。以法治天下才不會有偏頗讓人心服口服。”

  “那你就不怕傷了你媳婦的心。”

  “我會陪她一起受罰,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不能各自飛,人情世故我懂得的?!?p>  林晚看向那邊的陸謹言,似乎完全沒有聽他們的對話,那就說他對這個人沒有興趣,那自己就要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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