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冉僵硬的站立在原地,卻是一副不愿多說懶得解釋的模樣。
眾人的目光都掃了過來,一般人都會先同情弱者,于是大家埋怨指責的目光就紛紛掃向了蘇冉,這下蘇冉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蘇冉無視了眾人的視線,這些人的看法對她來說并不是那么重要,從鬼門關走過一遭的人已經不會在乎這些小事的。
不想在這里多待,蘇冉轉身要走,她背影堅定,絲毫不帶有任何一絲多余的留戀。
“站住?!鳖櫫㈢衤曇衾涞蒙魅恕?p> 蘇冉頓了一下,隨即慢悠悠的轉過身體,丹鳳眼微微一瞇:“顧宗現在是要對我興師問罪嗎?”
她這么一問,周圍所有人的呼吸頓時都屏住了,而這兩人之中似乎有一股常人不能逾越的難以想象的結界。
夏素汐待在顧立珩身邊這么多年,自然明白顧立珩生氣和不生氣的時候有什么區(qū)別,現在顯而易見的顧立珩在生氣,還是在生她蘇冉的氣。
于是,夏素汐就抱著看好戲的心態(tài)耐心的等著顧立珩給蘇冉一點顏色瞧瞧。
顧立珩邁著穩(wěn)健的步伐向前,他一步步走向蘇冉,卻只是拉起了她的手腕。
“跟我過來?!痹诒娔款ヮブ骂櫫㈢穹浅妱莸膸ё吡颂K冉。
夏素汐僵硬的站在原地,事情發(fā)展的跟她想象中的似乎有些兒不一樣。
蘇冉被顧立珩拉到了樓梯間,她手腕被他掐得生疼,這莫名就讓蘇冉徒升起一股子怒意。
她甩開顧立珩的手,仍然不忘記諷刺他說:“顧總真是個護妻狂魔啊!現在是要教訓我嗎?”
顧立珩單手抓住蘇冉的手腕,壓著墻壁單手舉在她頭頂。
迎上顧立珩一雙寒意森森和滿是欲孽的雙眸,蘇冉毫不示弱。
下一秒她就被堵住了嘴,顧立珩態(tài)度何等的強勢,完全不給蘇冉任何反抗的機會,她只得被動承受這一切。
蘇冉出聲咒罵,結果男人血性更甚,動作也更加粗暴。
“王八蛋……”蘇冉咬破了嘴唇,血腥味在兩人的口腔里蔓延開來,可是顧立珩如同發(fā)了瘋的野狼,在尚未得到真正的滿足之前都不可能停下。
顧立珩手掌握住了蘇冉的后頸,這個部位對她來說異常的脆弱也格外的敏感,于是渾身都像過電一樣變得虛軟起來。
最后,蘇冉順著墻壁滑落,兩只手抓著顧立珩的西服帶著他也往下。
兩個人的視線在夜幕中又交匯在一起,雙方的情緒都是不怎么穩(wěn)定。
“這就是你給我的懲罰嗎?還真是溫柔又甜蜜呢!”蘇冉輕佻的笑。
顧立珩眸光暗淡了一分,他大手一揮將她從地上抓了起來,接著他很有耐心的很細心的幫蘇冉整理了被他弄亂的衣服。
蘇冉冷冷瞥了顧立珩一眼,眼底并未有半點感謝。
她厭惡顧立珩幫她整理衣服時的動作,那活像一個犯了打錯卻企圖用一兩件對她好的小事來欲蓋彌彰男人。
顧立珩貼著蘇冉的耳廓溫柔的說:“待會兒我會派人送你回家,記住了乖乖待在家里別再出來鬧事了,不然我也保不了你?!?p> 蘇冉推開顧立珩,冷道:“顧總的告誡我謹記在心,您就放心好了,我保證大門不出二門不邁?!?p> 顧立珩沒理會蘇冉陰陽怪氣的語調,只是將她一瘸一拐離開的時候眼神狠狠一收。
她是什么時候受的傷?
蘇冉艱難的從醫(yī)院樓下下來,剛才被顧立珩拖到樓道里她崴到腳了,就算再怎么疼她也在顧立珩身邊忍了大半天。
醫(yī)院外面就有一處公交站,蘇冉拖著受傷的腿慢悠悠的挪了過去。
一輛白色的瑪莎拉蒂緩緩駛來,一身休閑裝的英俊男人輕蹙著眉下了車。
“蘇冉,你又在作踐你自己。”周博凱想也沒想就把蘇冉拉上了副駕駛。
“這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
蘇冉轉念一想,這家醫(yī)院都是周博凱家開的,他不在這里還能在哪?
周博凱白了蘇冉一眼,眼里并沒有惡意,相反是滿滿的關心,畢竟蘇冉情緒波動太大,他怕他一個刺激,這女人就想不開做了什么傻事。
不過說回來,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這么關心她了?
“你和立珩的是我又聽說了一點,沒想到你竟然還會選擇回到他身邊?”周博凱語帶嘲弄。
蘇冉屏住呼吸,鼻子微酸:“怎么?你也覺得我在當小三插足別人的婚姻嗎?你覺得顧立珩和夏素汐很無辜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痹谥懿﹦P心中蘇冉當然不是這樣的女人。
因為陪著她經歷過那段被病魔折磨的時光,所以周博凱很清楚蘇冉是個什么樣的女人,她要比他見過的任何女人都來的堅韌。
她身上有股非常吸引人的特質,這種特質不是指的她的外在,而是從靈魂到身體散發(fā)出來的堅強。
如果是她現在變得不再那么美好,也是活生生被顧立珩和夏素汐逼的。
“我跟你道歉,這件事我不會再提?!敝懿﹦P耐心的解釋著。
蘇冉也沒說原不原諒周博凱,只側過身定了定神。
這是個陰雨天,她的視線就落在了窗外飄雨的海面上。
“你說我若是從這座大橋上跳下去定然是尸骨無存吧!”
周博頓了頓:“一天到晚想些什么呢你?”
“像我這樣的罪人早晚有一天是要下地獄的吧!”蘇冉越說越離譜。
周博凱簡直要被蘇冉逼瘋,他眉頭皺成了川字。
當他猝不及防的蘇冉視線交匯,再看清了她眼底的東西之后他忽然明白為什么蘇冉能夠說出這樣的話。
那是一種已經對塵世厭惡到極致的眼神,根本不像是她這個年紀的女人會有的。
剎那間,周博凱便說不出任何再去刺傷蘇冉的話,甚至一丁點兒的指責都不愿意給她。
此刻的她是易碎的玻璃藝術品,砸不得碰不得。
“好了,別想太多。人活得那么累就是因為想得太多,倒不如沒心沒肺的什么都不要去管,我送你回家吧!”
“你開什么玩笑,像我這樣孤兒哪里還有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