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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門有個小毒妃

第二十七章 悠悠眾口難堵

將門有個小毒妃 長歌白 2182 2019-09-26 16:22:00

  “你們怎么就知道,這不是信王故意做戲給百姓看的?信王若真如你們所言那般高潔清正,怎么早沒被人發(fā)現,偏偏要等到這案子快捅破天了,他才出來主持公正?”

  商人被她說的一愣,周圍的百姓也面面相覷。

  冷場片刻,那商人不滿道,“你誰呀?竟敢當街詆毀信王殿下?!?p>  沈沐清冷笑一聲,“我是誰不要緊,只是不忍你們目盲心瞎,受人蒙蔽罷了。”

  說完在一眾人驚訝表情中,登上了車。

  有眼尖的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指著車小聲道,“那好像是震北侯府的車誒。”

  “那女人莫非是震北侯夫人?”

  “可是震北侯不是在舉孝期間,何來夫人?”

  “那誰知道,震北侯那么邪性,什么事干不出來……”

  隨著馬車啟動,議論聲漸漸遠去。

  沈沐清垂著頭,沉默著,即便不用眼睛去看,她也能感覺到景承煜正在打量她。

  “百姓只能看見表象,這也并非是他們故意的,你又何必和他們置氣呢?”過了一會,景承煜徐徐開口。

  沈沐清嘆了一聲,疲憊的貼緊在車壁上,“對不起啊,連累你了?!?p>  她所指的乃是被人認出了震北侯的車子,免不得會在百姓中出現謠言——震北侯與信王不睦之類。

  景承煜無所謂笑了笑,“悠悠眾口難堵,但是黑是白蒙蔽的了一時,蒙蔽不了一世。”

  換了個姿勢,他靠近她幾分,“信王心機過人,若他真有野心,當是個極難應付的角色?!?p>  沈沐清驀的睜大雙眼,冷笑兩聲,“侯爺是畏懼了嗎?”

  “笑話。本侯平生只厭對手不強。要真能遇到棋逢對手,才是幸事?!本俺徐闲皻獾哪樕希钢还沈湴僚c輕蔑之色。

  頓了頓,他又玩味似的看向她,“你方才那么氣,應該不是為了你堂哥沈獻吧。”他又往前靠了靠,狹長的眸中有精光閃動,“你和信王……究竟有何過節(jié)???”

  馬車穿過兩條街巷停在了沈府門前。

  蓮華摻著沈沐清下了車。

  景承煜目送著她向門前走去,在她走上臺階時,他忽然探出頭說道,“清兒,有本侯站在你身后,諸事莫怕?!闭f完,露出一抹燦然驕陽的笑。

  沈沐清愣愣的回頭看著馬車走遠,拐出自己的視線。

  心里浮起異樣的感覺。

  沈府大門緊閉,蓮華猛拍了一陣,才聽到里面有人倉促趕來應門。

  沈沐清感覺奇怪,素日里府宅大門只是虛掩,有人登門頃刻便開,今日這般反常,莫非有事發(fā)生。

  大門嵌開縫,管家探出了頭,一看見沈沐清,立刻像見了活菩薩般,“大小姐你可回來了,你再不回來,咱們這府邸可就要被人拆了?!?p>  “三房的人來了?”沈沐清一邊往里面走,一邊漫不經心的問。

  管家澀著臉跟在后面,道,“小姐英明。三房的官司眼瞅著就要輸了,這兩天三爺帶著他府上的人不時就過來鬧,家里面的人都怕了,這才把大門關緊謝客?!?p>  沈沐清冷笑一聲,進了正堂,“他們都鬧什么?”

  “三爺說,夫人和小姐對族中子弟的生死作勢不管,心腸太冷,他還說,要是夫人小姐再不出手相救,他就要去太爺的牌位前哭告,告……”管家吞吞吐吐,不敢講出后面的話。

  “告什么?”沈沐清冷峭著眼,唇角揚著不屑。

  “告夫人小姐,不仁不義,虎狼心腸?!?p>  沈沐清被氣樂了,“他還有臉講仁義,真是天大笑話?!鳖D了一下又問,“我娘呢,回來了吧?!?p>  管家點頭說,夏秋早一個時辰已經進府,因為被氣著,正在后堂休息。

  沈沐清點點頭,又吩咐把府中大門洞開,她倒要看看,那些個人究竟打算怎么個鬧法。

  震北侯府的馬車快要駛近府邸時,景承煜忽然下令讓車掉頭。

  莫玄不解,問,“侯爺,這都到家門口了,您不進去,這是打算去哪?”

  “我有些不放心那丫頭,過去瞧瞧?!?p>  莫玄聽得驚訝,打量侯爺,見他淡淡的表情下,若隱若現浮著幾分擔心意味,不覺更加納罕。

  沈府的大門剛剛按照沈沐清的意思豁然打開,三房的人便又趕來鬧事了。

  大抵是聽說了沈沐清已經回府,這才急急趕來討說法。

  一眾人耀武揚威,沈家三爺走在前面,抱著先祖靈牌,一邊干嚎,一邊罵罵咧咧。

  他身后跟著姚氏和沈秋月,還有一眾助威的刁奴。

  沈沐清遠遠的就聽到了他們造的動靜,引得街坊四鄰無不探頭觀看,管家又急又怕的看著沈沐清。

  沈沐清端坐在太師椅上,淡淡道,“怕什么,去請三爺他們入府。”

  不消時候,這些兇神惡煞已經站到了沈沐清面前。

  三爺抱著牌位理直氣壯的對神木請道,“今兒,我把太爺牌位請過來,就是要讓他老人家親眼瞧瞧,你這沈家的不肖子孫,如何冷漠心腸,對手足同胞作勢不管?!?p>  “呦,瞧三叔這話說的。感情這事都是沐清做的不對嘍?!鄙蜚迩逍碧粢谎?,笑不至眼底。

  “那是當然,沈沐清,沈獻可是你堂兄,他如今有難你卻不管不顧,自己個躲出去討清閑,你還是人嗎?”沈三爺瞪著眼睛,咆哮開來。

  姚氏也替他丈夫助威,埋怨著沈沐清。

  “三叔三嬸,這話說出岔了吧,沈獻雖是我堂兄,但我對他可沒教養(yǎng)之責,他為個花樓女子斗氣殺人,這可不是我教的啊?!彼鄄ㄒ涣?,犀光洞射。沈三爺頓時心虛的避開了她的目光。

  “再者說了,三叔說我不出手相助,這可是冤枉了。三嬸,該如何救獻兒哥哥的法子不是教過你了嗎?莫非你沒做?”

  姚氏立刻道,“還說呢,我就是按照你說的,進宮求了尹照容,尹照容也答應的好好的,可是你看……”

  沈沐清嗤的冷笑一聲,“尹照容既然拍板答應卻沒做到,你們應該找她算賬才是,鬧到我這來又算什么?”

  姚氏在她的逼視下,眼神微露怯意,卻仍梗著脖子道,“可是,信王……”

  沈沐清打斷她,“信王不按照他娘的意思做,那你們更應該找尹照容說道才是。”頓了一下,她眼波一轉,問道,“莫不是尹照容嫌你們給的銀子太少?”

  姚氏和沈三爺對視了一眼,姚氏斜著眼皮扭身說道,“五千兩還少,為這二房可是沒少去我們那鬧。”

  “才五千兩?”沈沐清佯裝驚訝,“你們這不是打發(fā)叫花子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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