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日,凌晨一時三十分。
“歡迎來到那不勒斯?!?p> “到那不勒斯了,一切小心?!痹S博文提醒到。
曾被譽為三大夜景之一的那不勒斯,如今正在燈光中沉睡著。列車緩緩地駛?cè)胲囌就O拢俗归g列車的乘客雖然不多,但還是讓一行人提心吊膽。
幸好直到列車再度啟動,也沒有人過來惹事的跡象。一切看上去都很安穩(wěn)。
“……也許真的是我多慮了?!痹S博文說道,“但是,我們的目的原本就是勾引對方的出擊,這樣一來不就本末倒置了嗎?如果雪巖那里出了什么事,我們前往羅馬就無異于自尋死路。”
車廂的門關(guān)上了。列車緩緩地啟動,往前駛?cè)ァ?p> 就在這時,白純楓問道:“許博文,馬上就到那不勒斯了,對吧?”
“你在說什么啊?不是已經(jīng)到了嗎?”許博文有些疑惑。
“嗯?你說什么?”白純楓也有些疑惑。
許博文皺著眉看著白純楓:“你不會還在被【假笑面具】影響著吧?”
列車的速度不知不覺地變慢了。
許博文疑惑地望了一眼前方。
“嗯?怎么回事,離站的時候,列車的速度不應該加快才對嗎?”他內(nèi)心暗暗想到,“難道前面出什么事了?”
結(jié)果列車的速度繼續(xù)變緩,然后停了下來。
“歡迎來到那不勒斯?!?p> 列車上的播音器說道。
列車門開了,乘坐夜間列車的乘客雖然不多,但已經(jīng)足以讓一行人提心吊膽。
幸好直到列車再度啟動,也沒有人過來惹事的跡象。一切看上去都很安穩(wěn)。
許博文倏地站了起來,叫道:“不對勁!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列車會再度來到車站!”
“喂,你在說些什么???”白燦一臉不滿地說道,“那不勒斯不還有一段距離嗎?”
“誒?”許博文驚恐地看了她一眼。
白燦一邊吸著飲料一邊說道:“你那是什么表情?”
“等等,你喝的是什么?”許博文問道。
“嗯?橙汁啊?!卑谞N聳了聳肩。
“不,你沒有點過橙汁?!痹S博文搖了搖頭,“你喝的應該是咖啡?!?p> 白燦皺起了眉:“你從剛才開始就不對勁!該不會又中了【假笑面具】吧?”
“白純楓!”許博文叫道,“你上一句和我說的話是什么?”
白純楓疑惑地搖了搖頭:“上一句?我不記得了……好像是,啊,是我向你要了張餐巾紙吧?大概二十分鐘前?!?p> “怎么可能?”許博文驚道。
就在剛剛,他還親耳聽見了白純楓的問句。那個場景是如此的真實,以至于許博文根本無法懷疑。然而,就在此刻,對方卻否認了那個事實的真實性。
“難道是我出問題了?”許博文站起來,走到了走廊上,看向車門的方向。
“如果我猜得沒錯,列車會第三次到達車站。那么上來的人會有不同嗎?”許博文心想道,“我在之前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默記了五個乘客的面容,如果他們上車了,我會有印象的?!?p> 列車果然停了下來。
“歡迎來到那不勒斯。”
列車上的播音器說道。
車門開了,上來了為數(shù)不多的乘客。
“一模一樣?!痹S博文自言自語道,“絕對一模一樣。無論是上車的人還是他們的座位,都和前一次一模一樣?!?p> 在看著他們坐在了位子上之后,許博文并沒有移開視線。
“假如還要再一次重復的話,這些剛上車的乘客總不會突然消失吧?”許博文心想道。
列車啟動了。隨后,就像開關(guān)切換一樣,許博文突然回到了原來的座位上。
那些剛在車站上車的乘客,全部都在一瞬間消失一空。
“誒?”
就在這時,白純楓問道:“許博文,馬上就到那不勒斯了,對吧?”
“我們被襲擊了?!痹S博文說道,“毫無疑問,這是能力者干的好事!”
“哈?”
“等等,你們沒有感覺嗎?”許博文問道,“只有我一個人有記憶……難道說,又是幻覺系的能力?”
“博文?”白燦問道,“你說被襲擊了,那么襲擊人在哪呢?”
“我不知道,但是,這已經(jīng)是第四次進那不勒斯車站了?!痹S博文說道,“馬上車會停下來,而我十分清楚上車的人的面孔,以及他們會坐在哪里。”
“你在說什么?”白燦疑惑地瞇起了眼睛。
列車停了下來,然后,許博文和播音器同時說出了:“歡迎來到那不勒斯。”
列車門緩緩打開,為數(shù)不多的乘客上了車。
“看好了,我指的位置,都是他們會坐下的地方?!痹S博文說道。
果不其然,他指的每一個座位,都有人坐。
“嗯?!你這是什么時候覺醒的預言能力?”白燦驚道。
“不是預言!而是這件事已經(jīng)發(fā)生過了!”許博文說道,“我不清楚為什么你們沒有感覺,但是這毫無疑問是敵人的攻擊!”
他看向自己的終端,確認時間。
時間是,十月二日,凌晨一時三十分。
“時間也回退了嗎?!”許博文自言自語道,“那么就只剩兩種可能,一種是時間系的能力,另一種是幻覺系的能力。不管哪種都異常棘手!”
他還沒思考結(jié)束,便再度瞬移回了座位上。
“又來了?!痹S博文嘆了口氣,再度確認了一次時間。
十月二日,凌晨一時三十分。
“時間沒有變?”許博文皺起了眉,“不應該……我的體感怎么也過去了不止一分鐘,還沒到車站的時候,至少也應該是二十八分左右。也就是說,只剩下一種可能,對方是幻覺系的能力者嗎!”
他猛地掐了一下自己,劇痛從皮膚下層傳來,但是他的精神狀態(tài)并沒有發(fā)生變化。
這一次,無論是白純楓還是白燦都沒有和他對話。
在等待了一段時間后——
“歡迎來到那不勒斯?!?p> 列車上的播音器說道。
“已經(jīng)是第五次了!”許博文咬緊了牙,“糟了,如果不能打破這一困局,我們幾個人都會有巨大的危險!”
車門緩緩打開。
然而這一次,沒有一位乘客走進了列車。
站臺上一片漆黑,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