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橋是一座很古老的建筑,至少已經(jīng)有百年的歷史。雖然橋塔側(cè)面的某些區(qū)域已經(jīng)斑駁銹蝕,但它依舊穩(wěn)健地支撐著這條跨江道路的通行。
大橋的中央的側(cè)翼豎立著一座堅固的燈塔,和往常一樣亮著淡黃色的燈光。
譚雨萍從警車上下來,站在橋的南部,往左側(cè)燈塔頂部的位置看去。
一位少年正坐在那里,若無其事地仰望著頭頂?shù)囊箍?。雖然在黑暗中只能隱隱地辨識出他的輪廓,但譚雨萍心知肚明,那毫無疑問就是于新文。
“【支援力】。”
她縱身躍到半空中,立刻如閃光般筆直地向塔頂沖了過去,同時右手握住長劍,白刃出鞘,二話不說便展開了攻擊。她身后的軌跡出現(xiàn)了強烈的氣流波,引發(fā)了不小的動靜。
“真心急啊?!庇谛挛牡卣f道。
“滾出那個身體。”
他側(cè)過身,譚雨萍的劍尖剛好停在了他喉嚨的前方,只差數(shù)厘米就能刺入。
“真虧你們能在那種絕境還能生還,我以為這次做的已經(jīng)很完美了,真是打擊人?!彼柫寺柤?,說道,“不過嘛,正因為這樣,樂趣反而又變多了?!?p> 譚雨萍緊皺著眉,牙齒輕咬。雖然此時此刻毫無疑問是她占據(jù)上風(fēng),但對方游刃有余的樣子意味著事態(tài)并不簡單。
“怎么了,你為什么不砍我呢?”于新文笑著問道。
“別給我虛張聲勢。”譚雨萍冷冷地說道。
“我可沒有虛張聲勢?!庇谛挛穆柫寺柤?,“只是單純地提醒你用劍指著我不能解決任何問題?!?p> “你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目的?有告訴你的必要嗎?”
于新文用浮夸的語氣說道,與此同時,他的右手中突然憑空多出了一把手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舉起,對準(zhǔn)譚雨萍的臉,扣下了扳機。
沒有槍聲。那把手槍中射出的,是一條極細(xì)的激光,在這個距離射出,理論上不可能有正常人能反應(yīng)過來。
但譚雨萍并非正常人。她憑借本能的反應(yīng)迅速后退,手臂下意識地?fù)]舞,那把長劍的表面亮起微弱的藍(lán)光,劍身恰好擋住了激光彈。
“好險……”
她的額角飄過一絲冷汗。
“我放棄了玩弄你們的想法?!庇谛挛囊贿呎f著一邊射擊,“這一次,可不會再手下留情了?!?p> 數(shù)十道激光緊接著如潮水般奔涌而來。譚雨萍飛快地?fù)]舞劍刃進(jìn)行抵擋,但隨著激光彈威力變大,手上的劍也變得越發(fā)沉重,擋住最后一擊時,她的身體也便被連帶著擊飛了出去。
“唔!”
這一連串突如其來的襲擊讓譚雨萍有些吃力,但也就到此為止了。
“【支援力】。”
她用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在空氣中揮了一下劍,然而就是這樣簡單、似乎毫無意義的動作,卻因為過于夸張的力道與速度直接引起了一道罡風(fēng),瞬間便撕裂了于新文手中的槍。
“嘖……”
于新文奮力往后一跳,規(guī)避劍風(fēng),丟掉殘骸,同時雙手前揮,手中又多出了兩把造型奇異的手槍。
譚雨萍揮動長劍,身子輕歪,閃過再度射來的激光,然后轉(zhuǎn)了個劍花,兩道劍風(fēng)直逼對方而去。
但就在對方的武器再度被斬裂的那一刻,她的心臟突然像被人攥住了一般停止了跳動。
“異能禁錮?從哪里發(fā)出的?!”支撐譚雨萍前進(jìn)的力量突然消失,她無力地摔倒在了燈塔頂部的平臺上,與此同時,于新文的左手中已經(jīng)又多出了一把新的槍,并瞬間扣下了扳機。
糟了……又要重蹈覆轍了嗎!
譚雨萍咬緊牙齒,奮力抵抗著試圖束縛著她神經(jīng)系統(tǒng)的力量。
激光瞬間逼近。
“哦?看來時機把握的剛剛好呢,也不虧我這么長時間埋伏在這了?!?p> 一位白發(fā)少女突然出現(xiàn),擋在了譚雨萍的身前。她的手心浮現(xiàn)出了一個小巧的“×”形符號,恰好擋在了激光的路徑,將其奇跡般地阻斷了。
“白燦?”譚雨萍驚道。
“喂,這可不像你啊,你不是我們之中最強的存在嗎?”白燦將她從地上扶起,“倒是給我振作一點?。 ?p> 于新文瞇起了眼睛:“哦?是援軍嗎?”
“是啊。雖然很遺憾,但你的陰謀到此為止了?!币晃淮髦坨R、臉上長著麻子的少年突然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后,說道,“強占他人身體可是重罪。【搖籃曲】?!?p> 許博文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于新文登時如同中了昏厥法術(shù)一般倒了下去。
“唔……”譚雨萍有些不甘心地鼓起了嘴。
“好了,完事。”許博文扶了扶眼鏡,“那么,我們也該……”
“干得不錯,異能者們,稍微有點讓我刮目相看了呢。”一個冰冷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在上面!”
譚雨萍、白燦、還有許博文同時抬起了頭,只見一個似乎只有六歲大小的孩童如同幽靈一般停在半空中,雙眼中透射出猩紅色的光芒。
“但我說過的吧,這一次絕不會手下留情?!?p> “【法則漩渦】(Rule Swir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