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貍百無聊賴的坐在試衣間內(nèi),手中把玩著衣服的飄帶,沒想到楊明丞這小子挺有禮貌的,她又是威脅又是利誘,還這么客客氣氣的,殷朝歌身邊的人都跟他一樣可愛,
一會兒,試衣間響起了敲門聲,阿貍歡喜的捂著胸口,半掩式的開門,露出半個頭,
果然殷朝歌站在門口,他推了推鏡框,目光考究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飄帶是從后腰纏繞到脖頸,還有什么不懂的請教姚頃?我現(xiàn)在很忙,只有五分鐘時間,”
言語言簡意賅,阿貍笑意更加燦爛,一只腳伸出試衣間的木門,露出光滑的小腿,和小巧玲瓏的腳趾頭,腳趾甲蓋上涂著白晶晶的碎鉆,差點勾上了殷朝歌的褲腳,
“我自己系不上,你可以幫我嗎?”
一旁的楊明丞瞬間秒懂,敢情搞這么一出是為了追求殷朝歌的,他尷尬的轉(zhuǎn)過身,左右而言他,
“那什么,總監(jiān),彩排那邊還有事情,我先過去了,”隨即兔子一樣的竄了出去,
殷朝歌凝視著阿貍,眼眸深了深,最終站立在原地,像是不受阿貍干擾一般,
“你到底要干嘛?我現(xiàn)在懷疑你來這里的態(tài)度,來玩?來取樂的?或者又只是因為一時興起,撩撥撩撥就拍拍屁股走人?你的人生樂趣就是玩弄別人嗎?”
這話怎么聽的這么別扭啊,阿貍瞬間撇嘴,先前說還信誓旦旦的說不記得她,而現(xiàn)在像是在指責她始亂終棄,
“怎么,又想兇我?你一天天的能不能別這么兇巴巴,對女孩子一點都不溫柔,”
殷朝歌想起之前她委屈的模樣,被懟的啞口無言,無可奈何的深吸一口,低垂著眼眸,語氣放軟了一點,
“飄帶按照我剛剛說的那樣系就可以了,”
阿貍明顯聽出他話中的變化,得寸進尺的開口,
“那好吧,助手都出去忙活了,姚頃也沒看到人,你來幫我系,我系不到,”
說完不待殷朝歌拒絕,阿貍直接打開試衣間的門,拽著殷朝歌的手腕,將他拉了試衣間,
狹小的試衣間剛好容納下他們兩個人,呼吸聲音都能清晰的聽見,白熾燈的兩人有些尷尬,
殷朝歌一臉漠然,明明他是可以拒絕她的,可是蘇貍的手伸過來,柔軟的手掌握著他的手腕,他就再也掙不開了,
不知道是誰拘謹起來,
殷朝歌盯著眼前的蘇貍,愣了一下,這件衣服的靈感源自于綠色森林,抹胸長裙,層層疊疊,裸露出肩頭,十分契合蘇貍的身材,就像闖入人間的綠色精靈,
這件衣服跟阿貍很搭配簡直是量身定做,殷朝歌眼眸釘在蘇貍身上,再也挪不開了,
只見阿貍掰開他的手,將一根水綠色的飄帶放在他手中,
“發(fā)什么呆?你來幫我系,”
觸到阿貍的溫潤手指,殷朝歌機械的低下頭,有些疑惑的盯著自己的手指,他似乎莫名其妙不太排斥這種靠近,甚至想更進一步,他想抱著她,融進自己的骨髓里,從,吧那一次就有這想法了。
這么多年,他建立的城墻堡壘只要觸及到蘇貍,就坍塌了。
阿貍轉(zhuǎn)過了身,后背收腰的帶子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歪歪扭扭系成一團,蝴蝶骨隱隱可見,
殷朝歌的眼眸透徹,看不出一絲情緒,手掌緊了緊飄帶,
“你后背的綁繩系錯了?”
阿貍故作訝異的開口,“真的呀,我系不到,也看不見,不知道成了什么模樣,還好叫你過來了,”
殷朝歌抿了抿唇,好像是這么一回事,
他將綁帶松開,后背嫩白的皮膚勒出了幾條紅色的印記,但絲毫不影響線條的美感,
殷朝歌手一抖,指尖觸碰到蘇貍,呼吸滯了一下,見蘇貍沒有反應,這才輕輕的吁了一口氣,
阿貍還在嘰嘰喳喳的,催促道,
“好了嗎,你們設計的也太繁雜了,簡直是折磨,不過這衣服還挺好看的,我以前并不喜歡綠色,但這件衣服的顏色倒是真的好看·······”
殷朝歌不發(fā)一言,三除兩下的就系好了,相對于阿貍的咯噪,顯得太過沉靜,但他也沒有打斷她的意思。
殷朝歌拿著飄帶,眼中有些猶豫,這飄帶本來是系在腰間的,而阿貍的后背非常好看,多出一條飄帶倒是有些多余,他看了看她的后頸,猶豫了一下,
“這個系在脖間,”
阿貍自然而然的仰起頭,殷朝歌居高而下的望著,鎖骨那顆朱砂痣格外醒目,他深吸一口氣將飄帶環(huán)繞在她脖間,瞬間恢復了心無雜念的模樣,在后頸系了松松的蝴蝶結(jié),非常完美。
“好了,”
阿貍開心的轉(zhuǎn)過身,轉(zhuǎn)了一圈
“好看嗎?”
殷朝歌嘴角勾起微妙的弧度,
“嗯,”
阿貍笑開了花,
“你是說衣服還是說人?”
殷朝歌抿唇,
“衣服,”
“······”
擦,這人是鋼鐵直男嗎?
穿好衣服,有助理和工作人員陸陸續(xù)續(xù)的來到了化妝室,蘇貍跟殷朝歌走出了試衣間,
這時候第一次的彩排已經(jīng)結(jié)束,一直關(guān)注著這邊的嘉熙帶著幾個人到后臺休息,
阿貍笑意擴大,干脆將計就計,她踮起腳尖,直接伸手揉了揉點了點殷朝歌的臉,
“干嘛一副死魚臉,笑一笑多好看,”
話音剛落,殷朝歌的臉瞬間變的冷漠,滿臉不耐的盯著她的手指,帶著一絲疏離,似乎在斥責她的
剛剛進后臺的嘉熙,看見阿貍身上的衣服,氣憤的咬牙,將頭花直接丟在化妝臺上,憤恨的坐在梳妝臺上歇息,
阿貍挑釁的看了她一眼,
嘉熙突然不怒反笑,
“朝歌,你怕是不知道這蘇貍吧,在H國可有名氣了,水性楊花的女人,跟蒼蠅一樣,見到稍微有點姿色的男人就會撲過去,”
一般惱羞成怒的人才會跟潑婦一樣罵街,阿貍只是抿唇一笑,絲毫不在意,
“話說,你這是在罵我,還是在罵總監(jiān)呢?”
“不要臉,老女人,”
阿貍瞬間臉垮了下來,這確實是致命傷,嘉熙步入社會兩年,也才二十二,氣不過懟回去,
“但是你們總監(jiān)就喜歡我這樣的,咋滴?”
這話確實不太要臉,眾人眼神怪異的打量了一眼總監(jiān),再看了看嘉熙,嘉熙氣的臉綠了。
殷朝歌突然轉(zhuǎn)身,
“開始最后一次彩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