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爪!”
公良興倉五指彎曲,元氣化作鋒利的刀刃,足以撕碎石頭,帶著嘶嘶聲響,向著夏銘攻去。
在五爪落下之時,讓公良興倉瞳孔微縮的是,攻擊竟然落在了空處,夏銘赫然又消失不見。
“爆拳!”
他的耳畔傳來夏銘的低喝聲。
轟!
他連忙扭身,與夏銘的碰撞在一起。
饒是如此,他也落得十分的狼狽,身體再次后退。
但是夏銘卻不愿意就這么放過他,公良興倉接下來連續(xù)攻擊,無招不用。
然而,他的招式在夏銘的眼中無疑被放慢了一個檔次,每次都可以清楚的看清楚公良興倉的攻擊軌跡。
“去死!”
公良興倉狂怒,夏銘卻一直向附骨之疽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后,不讓他有一刻的放松。
轟!轟!
接連數(shù)道爆炸聲響徹云霄,引得周圍的觀眾再次狂歡出聲。
夏銘并沒有被這嘩然的聲音影響到,眼睛死死的盯著公良興倉出手招式。
公良興倉終究是心亂了,現(xiàn)在,不是他追著夏銘打,反而是被夏銘追著打。
夏銘的戰(zhàn)斗,也讓周圍不少有見識的人嘖嘖稱嘆。
這般戰(zhàn)斗素養(yǎng),可不是一天兩天能夠練成的,而是要每天經(jīng)歷搏殺,在搏殺與戰(zhàn)斗中才可以有這樣的眼力與判斷力。
夏銘每一次的攻擊,都打在公良興倉無力之處,頗有四兩撥千斤之妙。
終于,公良興倉的動作出現(xiàn)一絲滯澀,夏銘眼前一亮,忽的咆哮出聲:“爆拳!”
一拳燦若星芒,猛然轟出。
轟!
公良興倉捂住著胸口,向著遠(yuǎn)處的地面上跌落而去,狼狽的翻滾身子,好不容易停了下來后,咳出絲絲鮮血。
他的眼中仍是涌現(xiàn)出濃濃的不敢置信,他怎么能夠相信,如今的夏銘,已經(jīng)成長到這個地步。
演武臺之下的嘩然聲再次上升,到達了一個新的巔峰。
“夏銘……好強……”
“連公良興倉都要被他打敗了嗎?”
“真的是難以置信啊?!?p> 演武臺上,公良興倉緩慢站起身,嘴角低落這鮮血,慘然道:“不愧是你啊,你是打算到最后都一直打算使用爆拳來羞辱我嗎?”
夏銘神色復(fù)雜,道:“我如果不用爆拳,那你恐怕會死的?!?p> 夏銘的好意提醒,讓公良興倉眼中掠出一抹譏諷,與深深的自嘲。
夏銘說的自然是真的,除了爆拳,他會的,也就只有龍蟒術(shù),饒是夏銘現(xiàn)在的元氣含量,也不夠龍蟒術(shù)打出第二下,可以想象龍蟒術(shù)的威能。
公良興倉身上元氣縈繞,“不管是你真的只會爆拳也好,其他的也罷,我只想告訴你,你真的……惹怒我了!”
公良興倉猛地抬頭,眼目開闔之間,一股血色涌出,他怒吼一聲:“凝!八環(huán)!”
夏銘微微一怔,這竟然是要臨陣突破了?
公良興倉身上的元氣瘋狂肆虐,眨眼間,元氣高達近乎四十丈。
“八環(huán)凝!”
天地似乎都為之一暗,一股駭人的威勢自公良興倉的身上散發(fā)而出。
高臺上。
王興眼看著公良興倉的變化,淡漠出聲道:“竟然使用出了血環(huán)秘術(shù),真是有夠拼的。”
公良文臉色一陣變化,他自然也沒有想到夏銘能夠逼得公良興倉使用血環(huán)秘術(shù)。
所謂血環(huán)秘術(shù),就是以自身本源,來強行凝聚元環(huán),此法一旦使用,便會的身體的本源之力,造成無法修復(fù)的損傷。
本來只是打算用來以防萬一,但是沒有想到,竟然真的用上了。
觀眾席上,宮影月的目光微凜,看向公良興倉的美目中,帶了一絲怒意。
夏流五指不由的握緊,額頭上隱隱的低落絲絲汗水,大吼出聲:“臭小子,打不過就趕緊認(rèn)輸??!”
夏銘聽見了老爹的吼叫,嘴角抽了抽,還真是夠直接的。
公良興倉滿目血紅,絲絲的盯著夏銘,嘴角勾勒出一絲森然的微笑:“你想認(rèn)輸?”
“當(dāng)然不?!毕你懙雎暋?p> 公良興倉微微站起身,身上的血氣愈發(fā)的濃郁,冷聲道:“就算是你想認(rèn)輸,也沒機會了!”
轟!
話音落時,公良興倉已經(jīng)猶如一顆炮彈一般,他身上的雄渾元氣盡數(shù)收回體內(nèi)。
雙手上的青芒熠熠生輝,猶如九天之外的流星,向著夏銘拍去。
“青玉掌!”
周圍的觀眾不由的瞪大的雙眼,呼吸都為之停止。
夏銘深吸一口氣,神裔之門上的六個元環(huán)中的元氣瘋狂涌出,全部被他壓榨出來,在體內(nèi)的經(jīng)脈中奔騰著。
吼!
一聲龍鳴自夏銘的體內(nèi)響徹而起,鳴于天地間。
“龍蟒術(shù)!”
夏銘眼中露出凌厲的神色,雙手快速結(jié)印,帶著道道殘影,一股血色元氣自他的天靈蓋呼嘯而出。
血色元氣帶著無盡威勢與滔天兇氣,化作龍蟒,嘶吼沖向公良興倉。
公良興倉眼中掠過一抹詫異,但是也只出現(xiàn)一瞬。
“單憑你六環(huán)的元氣怎能與我抗衡???”
下一刻。
轟!
一聲響徹天地間的爆炸聲,演武臺整個崩裂,碎石濺射向四周。
青色與血色的元氣,在粉塵中交織著,撕咬著,吞噬著。
道道光芒,猶如雷蛇一般,在云霧中穿梭。
“怎么會?”公良興倉瞳孔猛地一縮,心頭微寒,夏銘的元氣雄渾程度,竟然能夠與他不相上下,怎么可能?!
人們狼狽地抵御著碎石的攻擊,眼睛卻是一眨不眨的盯著演武臺上,眼中的興奮神色,久久不能散去。
良久,在煙霧消散之后。
夏銘與公良興倉相背而立,站立在破碎的演武臺中的廢墟之中。
夏銘臉色略帶蒼白,元氣被榨干的感覺還真是不好受,微微一笑,一股勁氣射出。
轟!
公良興倉身體一抖,他的雙腿竟然砰的一聲爆射開來,化作一團血污,整個人猶如殘破的人偶,被人丟棄在廢墟之中。
嘩!
人們紛紛歡呼,驚叫,聲音之大,好似可以將天給捅穿。
“夏銘勝了!”
“這場戰(zhàn)斗,是學(xué)員打出來的嗎?”
“我怎么感覺,連執(zhí)政官大人都已不一定能夠打出如此威力!”
“噓,你要不要在春雨城呆著了?”
高臺上。
“好!”王興一下子站了起來,鼓起掌來。
公良文陰沉著臉,一掌拍在椅子上,木椅頓時炸裂,向著四周濺射而去。
他冷哼一聲,跳下高臺,一股元氣卷席著他,托起地面上的公良興倉,向著遠(yuǎn)處飛去。
已經(jīng)沒有繼續(xù)呆在這里的意義了。
王興舒出一口氣,由心的大笑,他看向演武臺之上的夏銘,嘖嘖出聲:“真是個小變態(tài)?!?p> 觀眾席上,楊晴捂著嘴,眼睛中隱有淚光閃爍,“兒子做到了……”
夏流已經(jīng)激動著直拍大腿,呵呵傻笑。
唯有宮影月沒有一絲意外,美目看著演武臺之上的夏銘傻呵呵的向著這么傻笑,紅唇微抿,也是掀起了一抹輕笑。
于此同時,在沒有多少人的關(guān)注中,另外兩場比賽也很快的結(jié)束了,但是與夏銘與公良興倉的戰(zhàn)斗,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有兩人獲勝者,其中一名赫然是那名為袁山的獸袍少年,另外一人卻是不見經(jīng)傳的消瘦少年,名不見傳。
王興腳踏元氣云朵,嘹亮的聲音響徹天地間。
“大考落幕,見到許多我們春雨城的初生力量,我深感欣慰……”
王興說了一長串的話之后,說道:“三日后,便會有致遠(yuǎn)城中的致遠(yuǎn)道館的使者前來迎接,此次大考的前三甲,即可前往致遠(yuǎn)道館中修行?!?p> 這話一出,又是引來無數(shù)道羨慕嫉妒的目光,王興淡笑一聲,甩出三枚令牌,到了夏銘三人的面前。
夏銘接了過來之后,粗略的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沒有什么奇特的,一塊鐵質(zhì)的令牌而已,上面寫著致遠(yuǎn)道館四個大字。
王興囑咐了一聲,“三天后的凌晨,前來春雨城前?!?p> 說完,王興踏著元氣云朵,向著遠(yuǎn)處飛去。
夏銘輕呼出一口氣,向令牌揣入懷中,對著身邊的兩人笑著點了點頭,向著臺下跑去。
大多數(shù)還坐在觀眾席的觀眾,看到夏銘到來,眼前倒是一亮。
“夏銘,你還記得我嗎?我是王嬸啊,你小時候,我還摸過你屁股來著?!?p> 夏銘尷尬。
“小夏啊,我是你李叔叔啊,當(dāng)初你老爹要給你說親來著,這事還算數(shù)嗎?”
“去去去,老李,就你的閨女,怎么配得上夏銘這樣的天才少年呢,還是你宋阿姨家的女兒長得俊俏?!?p> “……”
夏銘汗顏,這時楊晴挽著宮影月,帶著夏流走了過來。
楊晴哼哼兩聲道:“你們就不要想著這種事情了,當(dāng)初讓你們將女兒嫁給咱家兒子,就好像要吃了你們一樣。”
一眾人望去,見到楊晴身邊的宮影月,眼中都是掠過一抹驚艷,隨后尬聊幾句,向著遠(yuǎn)處走去。
楊晴拉著夏銘的手,道:“走,咋們回家?!?p> 夏銘不由得同情起剛剛的一眾“李叔叔”,“宋阿姨”與“王嬸”,熱臉貼冷屁股的感覺,真是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