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太郎很固執(zhí),他根本聽不進(jìn)去路金曼和方貝貝的話語,臉色仍然十分陰沉:“知人知面不知心,這人就是壞人,你們倆讓開!”
說著,音太郎近前一步,方貝貝和路金曼都還沒看到他出手,她們倆便感覺到,有一股十分強大的力量將她們倆往旁邊一推,兩人都一個趔趄,讓開了一條路。
音太郎疾走過去,舉起手中的木棍,狠狠地朝剛從地上爬起來的趙德仁,狠狠地砍下去。
音太郎出棍的速度極快,力氣也奇大。
趙德仁頓時感覺到頭頂有十分強大的壓力感,泰山壓頂般逼仄下來,他想挪動一下腳步都困難。
“師父,不要?。 迸赃叺穆方鹇吹侥竟鞒w德仁打去,不由得失聲尖叫,尖叫聲中帶著哭腔。
方貝貝也嚇得目瞪口呆,忘記了尖叫。
“太郎,你怎么能欺負(fù)小孩子呢?”一個動聽的女聲響起。
說來也奇怪,剛才,方貝貝和路金曼勸說音太郎,音太郎根本不聽。
可是,聽到這個女聲,音太郎卻立馬將打出去的木棍非常及時地收回來。
然后,眾人的目光朝那女聲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名老太邁著小碎步,手打蘭花指,分花拂柳般走過來。她走路的動作非常優(yōu)美,節(jié)奏感極強。
與其說是走路,不如說是跳舞,其走路的動作完全就是舞步!
老太的身材柔軟優(yōu)美,盡管滿頭銀發(fā),她的臉色像音太郎那樣紅潤,精神飽滿,不論說話還是動作,一點都不含糊,不像老年人。
“夢娘,你怎么來了?”
“瞧你這話,好像我不能來似的!”老太丟給音太郎一個不滿的眼神。
音太郎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來得有點意外!”
“你干脆說,我來你不高興得了!”老太沖音太郎連連丟白眼。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來我當(dāng)然高興!”音太郎嚇得臉色倏地變白,語氣有點緊張。
“既然高興,那你還不丟掉手中的木棍?是不是還想打人?”老太說。
“可他是個壞人??!”老頭遲疑著,沒有將手中的木棍丟掉。
“什么壞人?”老太上下打量了趙德仁一番,說:“他看上去像是壞人,但是,本質(zhì)不壞,孺子可教的,快把木棍丟掉!”
聽到老太的命令,音太郎竟然丟掉手中的木棍!“老婆子,我聽你的,就暫且饒恕他!”
路金曼和方貝貝再次面面相覷,她們倆剛剛苦苦勸說音太郎,音太郎都不聽她們的話。
這老太一出現(xiàn),音太郎立馬就變乖了。
這老太走路像跳舞似的,她到底什么人?
就在方貝貝和路金曼感到很不解的時候,只見音太郎來到趙德仁跟前,目光如炬地看著趙德仁:“小伙子,你給我記住,當(dāng)你有惡的念頭的時候,你要多想想身邊的人,譬如,你的家人,你的好友??!”
趙德仁有些氣惱,瞧音太郎這口氣,好像他真的已經(jīng)是壞人似的,關(guān)鍵,他長這么大,還沒做過一件壞事。
趙德仁不理睬音太郎,走到方貝貝和路金曼跟前,很不高興地說:“咱們走!”
還沒等他們邁開腳步,音太郎便喊道:“徒兒,你先別走,過來認(rèn)識一下你師娘!”
師娘?
聽音太郎這么說,趙德仁等人目光都落在白發(fā)老太身上,只見白發(fā)老太微微驚訝地看著音太郎:“老頭子,你什么時候收的徒弟?這徒弟能行嗎?”
“能行,她極具天賦,能行的!”音太郎十分肯定地說,見路金曼還愣在那里,便朝她招手:“金曼,你過來啊,過來認(rèn)識一下你師娘??!”
毫無疑問,白發(fā)老太是音太郎的妻子。
等路金曼走過去,音太郎指著老太介紹道:“這是你師娘舞夢娘!”
舞夢娘?
聽到這名字,趙德仁暗暗好笑,老頭名叫音太郎,名字已經(jīng)夠奇葩,他老婆的名字竟然叫舞夢娘,單單舞這個姓就很少見。這對老夫妻到底什么來頭?
在趙德仁的疑惑當(dāng)中,路金曼走到舞夢娘跟前,很禮貌地喊了聲:“師娘好!”
“等等!”方貝貝舉步走過去,問道:“音太郎,你收我表妹為徒,我沒意見,可你先告訴我,你在什么單位工作?!?p> “你是金曼表姐?”音太郎上下打量了方貝貝一番,反問道:“照你看,我在什么單位工作?不對,應(yīng)該是我們,我和我妻子舞夢娘!”
方貝貝想了想,這老頭氣質(zhì)與眾不同,絕對不是凡人,便有些禮貌起來:“您是大學(xué)音樂教授?”
音太郎搖搖頭:“不是!大學(xué)音樂教授算什么?大學(xué)音樂教授在我眼里,就是小兒科!”
好狂妄的老頭!
方貝貝心里暗道,表面卻沒表現(xiàn)出對老頭的不喜歡,繼續(xù)猜到:“您是歌唱家?”
話一出口,方貝貝頓覺不對,國內(nèi)外知名的歌唱家,她都知道好多。音太郎這個名字,她可從來沒聽過。
“不對!”音太郎又搖搖頭:“大學(xué)教授,在我看來都是小兒科,歌唱家不也一樣嗎?”
方貝貝又想了一會兒,實在猜不出來:“對不起,音先生,我猜不出來!麻煩您如實告訴我!”
音太郎撫須笑了笑:“老夫是閑云野鶴,沒做什么工作!”
“原來,您已經(jīng)退休了?那您退休之前,做什么工作呢?”方貝貝又問。
“退休?”音太郎爽朗地大笑,那態(tài)度跟剛才的憤怒完全不一樣:“我可從來沒有工作過,哪里來的退休?”
“你從來沒工作過?”方貝貝大跌眼鏡,難以置信:“那怎么可能呢?你年輕的時候不工作,哪里來的錢養(yǎng)家?”
“誰規(guī)定非得工作才能養(yǎng)家?我有的是辦法養(yǎng)家,你別替我操心!”剛剛才態(tài)度很好,音太郎這會兒突然又有點生氣起來,這古怪的脾氣,讓方貝貝哭笑不得。
“那你用什么方法養(yǎng)家呢?”方貝貝問道。
“你管得著嗎你?”音太郎突然不滿起來:“你這小姑娘,我比年紀(jì)大這么大,你老是打破砂鍋問到底,你不覺得,這么做很沒禮貌嗎?要不是看在,你是金曼的表姐,今兒,我會教訓(xùn)教訓(xùn)你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