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升的笑容一滯,忙將小幾上放置的一個紅木盒子捧了出來,“娘娘恕罪,您也知道洪某身份低位,沒有宮內(nèi)貴人傳召,哪敢隨意入宮?這么多銀子要是托個奴才來,又著實不放心,這才遲了幾日?!?p> 蘇錦年笑了笑:“沒想到洪老板這般把本宮放在心上?!?p> “淑妃娘娘是咱們祥慶班的菩薩,洪某時時刻刻都將娘娘裝在心里呢。”洪升笑呵呵地打開紅木盒子。
蘇錦年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打量盒子里厚厚的銀票,一邊笑吟吟地道:“這話要是讓皇上知道了,準(zhǔn)保摘了你的狗頭!”
小安子忙在旁斥責(zé):“娘娘何等身份,是你一個班主能時時刻刻掛在心上的嗎!”
.......
洪升總覺得今天的蘇錦年是在針對他,是銀票送的不夠多嗎?還是淑妃娘娘另有什么需求?
“不知淑妃娘娘可有喜歡的東西?”
蘇錦年用兩根手指敲打著紫檀木的小幾,微笑:“本宮喜歡明晃晃的金子,當(dāng)然白花花的銀子也能讓本宮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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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公然索賄真的好嗎?宮妃不都該是謹(jǐn)守禮儀,溫柔嫻淑的,怎么這個淑妃如此的...厚臉皮!
洪升心中腹誹,可不敢說出聲,忙笑道:“在下了解,在下了解。”
可光說了解,一點(diǎn)再掏銀子的意思也沒有。
蘇錦年心里呵呵一聲,面上卻道:“暫且不說這些有的沒的,本宮只問你,過幾日蕭國公家宴會的戲,你可想好了要演哪出?”
“這....”洪升有些為難,長公主跟他說的是,太后要求這個戲既要新,又要好聽,若是暗和了宴會的氣氛就更好了。
這可難為死了他,本來一折成熟的戲是需要大家來寫辭的,還要經(jīng)過多次演練,方能達(dá)到唱辭俱佳,這般突如其來地,真讓人無處抓手啊。
蘇錦年不滿地道:“瞧你這模樣,就是沒想好了?本宮可告訴你,太后專程讓本宮來監(jiān)督你們祥慶班,你若是敢在國公府里演砸了,輕則一頓打趕出京城,重則......”
蘇錦年沒有說下去,而是用茶碗蓋輕輕打了打杯中的茶葉。
洪升臉色很難看,長公主不說是派淑妃來幫他們祥慶班排戲的,怎么成了監(jiān)督?不過這都不重要....蕭家的事他在外面早聽人說了,太后這段時間肯定心里不舒服,自己要是撞到槍口上....
想到這,洪升哇地一聲,抱住蘇錦年的小腿,哭嚎出聲:“淑妃娘娘,求您救救在下啊?!?p> 這下屋里的人都愣住了,完全沒想到洪老板四十好幾的人了,居然這么的——不要臉。
秋燕忙斥責(zé)道:“快放手!你不要命了嗎!”
洪升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在宮禁森嚴(yán)的后宮可是大罪,忙松了手,下意識地環(huán)顧四周,好在引領(lǐng)蘇錦年來的坤德殿的宮女早就離開了,這個正屋里只有蘇錦年主仆三人和自己。
“淑妃娘娘...咱們好歹合作過,您不能不管小的啊......嗚嗚?!?p> “別談感情?!碧K錦年斷然地擺擺手,“傷錢。”
“要銀子...我有!”洪升狠了狠心。
蘇錦年笑瞇瞇地道:“總讓洪老板破費(fèi),本宮也有些過意不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