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桑晚演示了一遍雙映鏡的作用之后,又親自解釋了一下它的使用方法,隨后便拋出了一個不算便宜但是大家都能夠接受的價格。
很快就有個財大氣粗的親傳弟子走上來,財大氣粗地要了兩對雙映鏡。
有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后面的顧客都絡繹不絕,當然也有很多人在觀望,不過風桑晚始終相信,等雙映鏡真正成為一種潮流的時候,這些人一定會后悔,今天怎么沒有來搶八折優(yōu)惠。
到了酉時時分,雙映鏡的存貨已然見底,風桑晚便對著還在排隊的同門抱了抱拳道:
“各位同門,今日的雙映鏡已經(jīng)銷售完畢,還請各位請回吧,給大家?guī)砺闊瑢嵲诒?。?p> “?。槭裁?!我排了一下午的隊了!”
“實在是抱歉?!?p> 等在醉劍閣前的同門見今日是真的買不到那新奇物什了,紛紛做了鳥獸散,他們離開的時候,臉上或帶著遺憾、或帶著不悅......
從售賣前線退下來的風桑晚擦了擦自己額角的汗,她沒有想到,被云執(zhí)事吸引來的人比她想象的還要多。
“今個兒是怎么回事,德富師兄你是挨門挨個地去敲別人的門了嗎?”
風桑晚順手接過水輕藍泡的茶,端到嘴邊牛飲一口。
穿著水藍色留仙裙的女子遞給了她一張手絹道:
“你不知道嗎?今天剛好是門派大比報名的日子,平日里那些修煉狂魔都趕著這個日子出關了,他們報了名沒事干,就只好跟著來看熱鬧了唄?!?p> 聞言,風桑晚愣了一下,門派大比對于她來說都是三千多年前的事情了,這一時半會兒沒有想起來也實屬正常。
“今年還是跟往年規(guī)矩一樣嗎?筑基期一個賽場......”
水輕藍略感驚訝:“風師妹怎么知道?”
“咳咳咳?!憋L桑晚猛不丁地被茶水嗆到了,“那什么,我聽師尊提起過?!?p> “哦,原來是這樣?!彼p藍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其實真實的原因是——作為外掛長老唯一的親傳弟子小外掛、劍穹派年輕一代的修仙一姐,風桑晚每次都因為自己的境界超越同齡人,導致于她筑基的時候只能跟一群大叔大媽比賽,金丹的時候只能跟門派的執(zhí)事比賽,元嬰的時候......元嬰的時候陪著長老嘮嗑。
化神......化神比了個寂寞。
這次好像還不錯,因為前段時間的靈氣潮流,門派內好多卡在練氣九重的弟子都一舉沖破了桎梏,登上了筑基修為,其他階段的弟子也有或多或少的修為漲幅,總得來說,今年的比賽質量要比往常高上不少。
“輕藍師姐,你也會參加門派大比嗎?”
“那是自然,這種門派盛世,我想是個人都不愿意錯過,而且,今年和往年大不相同,往年只有金丹期還有點看頭,今年最受人期待的可是筑基期?!?p> 水輕藍這話意有所指,風桑晚挑了一下眉毛道:“此話何解?”
“風師妹明知故問。”
換回了普通衣裳的云執(zhí)事突然插了一句嘴,他款步走到兩人身旁,神色自然地坐了下來——好像一點都沒有被“魔法少女”事件影響到。
大概他還不明白這個東西到底有多么羞恥。
“今年的筑基期,可是出現(xiàn)了幾匹黑不溜秋的大黑馬??!”
云執(zhí)事話音落地,滿屋子的人便轉過來看著風桑晚,偏生那少女還一臉神態(tài)自若的模樣,一點自覺都沒有:
“你們看著我干嘛?”
“因為你便是那最黑的一匹馬......之一啊。”
水輕藍和云執(zhí)事異口同聲地說道。畢竟風桑晚自從進了門派之后,就整了不少幺蛾子出來,先是靈氣潮流的、又是雙映鏡的,還在短短半月之內從十歲飆到了十六歲,現(xiàn)在又是筑基大圓滿的修為,想不惹人注意都難好吧?
“切,只是之一啊?!憋L桑晚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了一個蘋果。
那兩人又齊齊翻了個白眼,他們根本不想搭理她。
“那除了我之外,還有沒有什么值得注意的種子選手?”
水輕藍輕輕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開始整理自己以前收集到的資料和情報,畢竟她是筑基期的,當然對筑基期更加關注。
片刻之后,她面色凝重地道了一句:“有,此次門派大比,共有七人值得注意。”
風桑晚眸子一亮,突然來了興趣。
水輕藍的修為也到了筑基后期,能引起她注意的人,起碼也是筑基后期修為。風桑晚自重生之后,就沒有好生打過架了,這會兒竟然有些有點手癢癢。
“是哪七人?”
“師妹莫急,且聽我慢慢道來......”水輕藍知道風桑晚心急,還故意賣了個關子。
“這七人嘛,分別是河陰峰的宮善柳,這個人是個娘娘腔,功法屬陰、最善纏斗。有的時候他的敵人都不是被他正面打敗的,而是被他硬生生的拖垮的。”
“這個人我知道。”
云執(zhí)事強勢插入了兩個人的話題之中:“宮娘娘嘛,當年還是和我同屆的弟子,沒想到他才筑基?!?p> 他嘴角一撇,眉眼中流露出極為明顯的不屑:“宮娘娘把臉看得比命還重,風師妹,如果你碰到他的話,不用給我面子,懟著臉招呼就行,打死了算我的。”
風桑晚比了個“OK”的手勢:“包在我身上吧……不過,云師兄和這個宮善柳似乎有些久怨吶?”
云執(zhí)事的臉色一黑。
“噗嗤?!彼p藍沒有忍住,一下子笑出了聲,“這事兒在當年還鬧的沸沸揚揚,據(jù)說是因為宮善柳看上了云執(zhí)事,便夜半三更闖進了執(zhí)事的住處……”
云執(zhí)事盯著水輕藍,不僅臉色越來越黑,目光也越來越危險。
然而水輕藍一點自覺都沒有:
“然后你猜怎么著?哈哈哈哈……他居然有膽子把自己扒光了爬進了執(zhí)事的被子里,等掌門他們都趕到的時候,他還特別委屈地說云執(zhí)事是個負心漢,床下無情的那種……”
“嘖嘖嘖,你是不知道,云執(zhí)事追著他揍了五個月,把他修為都揍得倒退三層!”
云執(zhí)事的臉色已是黑如鍋底:
“輕藍師妹……我看你也想被揍五個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