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休整,李牧再次站在賽場上,朝著面前的對手抱了抱拳,等待裁判的一聲令下,比賽開始。
經(jīng)過昨天李牧的那一場比賽,觀眾倒是對李牧還生起了點兒興趣來,今天李牧面對的對手是三級隊員,那在俱樂部里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隊員了,地位也就比奧森差點兒,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眾人也好奇著李牧今晚的表現(xiàn),因為如果他能把三級隊員都干翻,之前的那些棄權(quán),倒也不是那么令人不可接受,但可惜,相信李牧能翻盤的,幾乎沒有,就連臺下的段若冰都一臉焦急的看著李牧,不斷的比劃著,意思是讓他小心。
李牧沒去看臺下的觀眾,倒是很認(rèn)真的打量起了面前的對手來,看著對方的防御姿勢,李牧知道,這人確實要比前面他遇到的所有人加起來都強,有時候一個很基礎(chǔ)的動作,一個下意識放出來的一招一式,那都是千錘百煉出來的,眼前的男人,不出意外的話,也是一路這么走過來的。
看著對面男人眼中的認(rèn)真神色,并未有一絲一毫的輕視,完完全全就是把李牧當(dāng)做了一個與自己勢均力敵的對手來看,發(fā)了這么多場,這是最讓李牧舒服的一次。
之前的那些人眼中,輕視,不甘,猶豫,怨恨,李牧都看得清清楚楚,他不怪他們,倒是他確實想要一場正常的酣暢淋漓的比賽,就是今天了。
男人動了,時機抓的很準(zhǔn),就在李牧微微出神兒的時候,男人沖了上來,一個鞭腿便朝著李牧的腰抽去,太快了,男人的動作迅速并且靈巧的像個兔子,這時候躲已經(jīng)來不及了,李牧直接伸出雙臂,竟然硬生生的攔住了男人的腿,從而向后一拽,男人倒在臺上。
這時候已經(jīng)不止是男人愣住了,底下的觀眾略微有些愣神兒,男人在圈子里的外號叫腿萬斤,這么多年,無數(shù)次比賽男人的鞭腿都無往不利,全身的力氣都能集中于一條腿上,抽在人身上,瞬間就能讓人脫力,而剛剛李牧竟然用手抓住了,他的力氣到底有多大?
男人畢竟久經(jīng)沙場,略微失神兒后便立刻站了起來,朝著李牧掃了一眼,擺出了防御姿態(tài)。
李牧沒主動發(fā)起攻擊,男人便再次迎了上來,一拳朝著李牧的面門轟了過來,李牧伸手格擋,男人的腿卻再一次抽向了李牧的腹部。
李牧嘴角勾起和弧度,直接迎著男人的拳頭沖了過去,而后略微側(cè)身,拳頭便在李牧的臉上擦了過去,李牧沒再給男人任何機會,雙手再次抓住他的腿,朝著身后拽去,男人立刻意識到不妙,拼命掙扎,但李牧也不知從哪兒來的蠻力,男人竟然絲毫掙扎不開。
李牧趁著男人重心不穩(wěn),一只手捏在了男人的脖子上,徹底控制住了他,因為李牧如果再用些力,就能把他的脊柱捏折,而比賽中,被對手打成這樣,也算是輸?shù)脧氐?,沒有任何反轉(zhuǎn)余地了。
男人嘆了口氣,深深地看了李牧一眼。
裁判走了過來,眼里掩飾不住的吃驚,隨后再一次宣布了李牧勝利。
突然,觀眾席中有人喊了句:“他放水了?!?p> 聲音很大,至少周圍一圈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臺上的李牧三人都只能隱隱約約聽到幾個字,隨后那人繼續(xù)喊了起來,分析著他是如何給李牧放水的,分析的有理有據(jù),頭頭是道。
而且觀眾中大多都是李牧對手的粉絲,誰都不甘心自己的偶像就敗在這么一個素人手里,此刻這么一說,眾人也不管真假,立刻跟著哄叫起來,這時候,舉辦方就是拿屁股想都知道有人在背后動手腳了。
那個負(fù)責(zé)人冷冷的盯著現(xiàn)場的監(jiān)控,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讓李牧滾下去的人越來越多,李牧也終于聽清了他們到底在地下嘰嘰喳喳的說什么,這一刻李牧真的無奈了,這幫人也太容易就被帶走了吧?媽的你們腦子是擺設(shè)都不用轉(zhuǎn)一轉(zhuǎn)的么?事實就在這兒擺著,結(jié)果人家說一句你們就信了,李牧真的沒話說了,只能嘆了口氣,朝著對手再次抱拳,轉(zhuǎn)身離開了賽場。
段若冰早就出來了,見到李牧,立刻笑著走了上去。
“李牧,我低估你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偶像了?!?p> “得得得,別整這沒用的,走,喝點兒去?!崩钅列睦锎_實有些郁悶。
段若冰爽朗的笑到:“哈哈,走著,姐請你?!?p> 二人去了上回那家烤肉店,叫了幾瓶啤酒,二人但是都沒說什么,氣氛有些凝重。
“我說,明天你可就跟奧森對上了,你究竟怎么想的?!?p> “什么怎么想的?”李牧灌了口酒,夾起塊肉放進嘴里,看了眼段若冰。
段若冰從一旁拿了顆生菜,將烤好的肉卷了起來,遞給李牧,說道:“你不會就真打算硬生生和他打一場吧?雖然說你今晚輕松的處理掉了那個三級隊員,但我得給你潑盆冷水,奧森絕對比那個三級隊員厲害的多,不然你以為俱樂部為什么這么慣著他呢?”
李牧接了過來,朝著段若冰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謝謝你?!崩钅琳f的倒是很真誠,這么長時間,他能感受到段若冰對他的關(guān)心是真的。
“客氣啥,要不你就跟我湊合湊合得了,你現(xiàn)在也沒女朋友?!?p> 李牧灌下去的一口酒差點兒卡在嗓子里,咳了幾聲,李牧裝作沒聽見的樣子,段若冰卻又執(zhí)著了起來,站起來朝著李牧問道:“咋個意思啊?我這咋說也是我們公安局的警花,你眼光可別那么高??!”
“你們公安局就你一個女的吧?!?p> “你說什么?”段若冰瞬間發(fā)飆了,走到李牧身邊便拽住了他的耳朵。
“李牧,你對我有意思沒?”段若冰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的說道。
“啊,喝多了,有點兒上頭了?!崩钅翏昝撻_段若冰的手,朝著桌子上倒了下去。
見他這小孩兒樣子,段若冰哈哈笑了兩聲不再去逗他了。
二人結(jié)伴回了六點,一路上說說笑笑,踩著路邊昏暗的燈光,影子被拉的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