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走出了舉辦酒會的的大廳,轉身出了酒店,現(xiàn)在路邊,掏出根煙叼在嘴里,點燃,看著街邊走過的三三兩兩的行人,他們的性子被路燈拉的老長,然后又漸漸縮短,李牧吐了口煙,想起剛才段若冰那副囧樣兒,嘴角勾起個個不明顯的弧度,他之前還真沒想到段若冰這姑娘大大咧咧的還那么薄臉皮,畢竟這姑娘口頭禪都是老娘上了你。
靜靜地等了會兒,李牧一根煙抽完,突然聽到身后有腳步聲,皮鞋擦地的聲音,李牧回頭看了看,見到來人,不由得嘆了口氣,還真是執(zhí)著啊。
“哥們兒,你正常點兒,我跟段若冰只是朋友?!崩钅辽砩系臓€事兒已經夠多了,也不想再因為跟誰耍些小孩兒脾氣再生出些什么事端來,一個趙子亦就夠他頭疼的了,何況這兄弟看起來也不像什么心胸寬廣點的有錢人。
聽到李牧的話,男人愣了愣,隨即譏諷的說道:“我當然知道你跟她沒什么,他那種身份怎么可能找你這種人?!?p> 聽著他毫不留情的譏諷,李牧臉色絲毫未變,愛說什么說什么吧,李牧不在乎。
“不,你有事兒就說,別在這兒給我磨嘴皮子了,你很閑么?”李牧雖然不在乎不代表他就沒脾氣。
果然,聽到李牧絲毫不客氣的話,男人臉色瞬間就變了。
“你在跟我說話嗎?”
“你看看周圍還有活物么?”
男人脾氣倒是暴躁,李牧話音剛落,男人便是一拳朝著李牧的臉上打去,李牧瞬間反應過來,伸手抓住男人伸過來的拳頭,狠狠用力,男人立刻痛呼一聲,李牧再好的脾氣現(xiàn)在也沒用了,人都欺負到頭上來了,再忍就是傻逼了,李牧絲毫沒留情,一腳踹在男人肚子上,男人直接像破布袋似的飛出了幾米遠,臉色慘白,血也順著嘴角淌了下來,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李牧。
“媽的我說了別來煩我,你怎么跟個蒼蠅似的呢?一老外在中國還狂成這樣?!崩钅翍黄鹑藖硪步z毫沒留情面。
男人直接悶哼一聲,暈了過去。
身后傳來一道急促的腳步聲,李牧回頭看去,頓時眉頭皺了皺,下來這人,他剛才在樓上也注意到了,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這人實在是光芒太盛,幾乎房間內的所有人都圍在他周圍,而他也確實是氣質不俗,穿著一身禮服,看起來確實也不像是一般人。
男人沒看李牧一眼,目光倒是直接盯在了倒在地上的那個男人身上,臉上的表情從驚愕變?yōu)閼嵟?,隨后他轉身看著李牧,眼神很冷,但卻沒向李牧動手,而是轉身跑到了那個男人身邊兒,見到男人嘴角的血跡,他目光再次冷了幾分,將倒在地上暈著的男人背在身后,朝著那輛藍色的跑車走去,在路過李牧身邊的時候,男人冷冷的說了句:“你也參加今年的無數比賽了是吧?你放心,我會讓你比他今天的樣子慘上十倍!”
李牧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什么都沒說,其實李牧心里更多的是無奈,媽的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他就參加個酒會也能惹上這么群人,李牧也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命數是不是有問題……
二人走后不久,安若冰也走了下來,腳步略有幾分急促,見到李牧一人站在門外,用手拍了拍胸脯,說道:“嚇死我了,剛奧森突然發(fā)現(xiàn)他弟不見了,急忙下來找,半天都沒回來,我還以為他弟又跟你起沖突了,怕你吃虧急忙就下來了,多虧沒事兒?!?p> “他弟?”
“嗯,就是剛在樓上和你搞得挺不愉快的那個,他叫杰姆,這人沒什么本事,一個紈绔罷了,大家平時也都是給他哥面子這才搭理搭理他?!?p> “他哥很牛逼么?”李牧問到。
“當然了,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那個武術冠軍么,就是他哥,俱樂部的搖錢樹,很厲害的。”
李牧這次徹底無語了,他這是什么命啊,不招惹便好,一招惹就惹到這種人物。
“怎么了?”段若冰看著李牧無奈的表情問道。
“沒事兒,你還上去么?”
“唉,不去了,回家吧,明天一早的飛機呢。”
李牧點點頭,二人朝著停放在一旁的車走去,上車后李牧驚訝的發(fā)展,那個司機竟然沒離開過,一直在這兒等著了。
司機看了看李牧,眼神有些深意,但卻沒開口,一腳油門兒,朝著段若冰的公寓開去。
“奧森這個人你真的得小心點兒,特護犢子,他弟你看見了吧?就那貨色他哥都護著,不吃一點兒虧,前幾年他弟參加比賽的時候被人打出鼻血了,晚上那個把他弟打了的選手就讓人圍著打成重傷,雖然不說,但都知道就是他做的,你剛和他弟起沖突了,可千萬別再惹他弟了,他弟那人你也見了,不是什么好東西,心眼兒小的邪乎,你聽我說話沒?”
李牧從愣神兒中清醒過來,看著段若冰點點頭,但卻沒說什么。
“奧森三歲就來中國了,從小兒就認了師傅,他爸是中國人,從小兒也是習武長大的,所以也狠心就把奧森送到中國跟著他師傅練武,這一練就是十三年,所以奧森小時候挺不容易的,無依無靠的在陌生的地方待了十多年,后來他回了美國,家里多了個弟弟,聽說他弟小時候特粘著他,所以他對他弟感情也挺深的?!倍稳舯蝗徽f了這么句話。
李牧這話倒是聽進去了,但也無奈,人已經惹上了,那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其實李牧之所以這么有底氣的原因,也還是因為他從白夜那兒所學的那幾重武功,如今李牧已經修煉到第九重,但第十重卻怎么也邁不過去,他打定主意,想通過這次比賽,來磨練下自己,也看看自己究竟是什么水平。
既然惹到了,那也沒有求饒的道理,李牧看著車窗外不斷閃過的景物,心中漸漸變得淡然起來,一旁的司機不動聲色的看了李牧一眼,眼中有幾分略有所思的神色,但卻依舊沒什么表示,接著轉過頭去安安靜靜的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