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陣刺眼的強光猛的照射過來,李牧下意識閉上眼睛,等到適應(yīng)了之后,李牧才緩緩睜眼,眼前的景象,頓時讓李牧有些呆滯。
只見一個竹舍靜靜地矗立在那兒,不知已經(jīng)存在多久了,李牧現(xiàn)在竹舍前方,能清楚的感受到一陣古意,竹舍倒沒什么特別,看起來有些像古代歸隱之人所居住的屋子,屋子不遠(yuǎn)處有片竹林,竹林外有一方石桌,兩個石凳,桌子上還放著一個酒壺,幾個杯子,酒具看起來也不像是很珍貴的樣子,顯得十分樸素,但卻多出了幾分出塵的意味。
竹林不遠(yuǎn)處就是那一畝三分地了,也是李牧最早見到的地方,此刻照比著這竹舍,倒是有了幾分良田美池桑竹的意境。此時這一塊地里倒沒最初那么空曠了,一株蒼勁的茶樹扎根在這片土地上,生長得十分繁茂,樹上點點綠意,顯示出這棵樹無與倫比的生命力,樹身上系著一條紅繩,順著紅繩看去,一個人參的頂端露出地面,剩下的大半截都扎根在土里,但光是看露出的那一截,就已經(jīng)能夠想象到這顆人參究竟多大了。
其實讓李牧震驚的直接原因,就是竹林旁靜靜打盹兒的幾只雞,原本李牧還以為這個空間內(nèi)只有白夜一個活物,如今再見到這幾只雞,李牧下意識的便想到了這幾只雞的年歲,如果真的是跟白夜同歲的話,那按照白夜所說的,這幾只雞的實際年齡恐怕都比他要大得多,那按照中華民族的傳統(tǒng)美德,他見到這幾只雞是否還要鞠躬表示尊敬。李牧對此表示很頭疼。
但此時的白夜倒是安靜了下來,沒想往日那樣抓著李牧損他幾句,而是安靜的站在李牧身旁,靜靜的看著那個竹舍,原本整日張牙舞爪的白夜此刻突然安靜下來,還真就讓李牧覺得白夜此刻有了幾分神仙的樣子,雖然李母并不相信他是神仙。
李牧壓制住內(nèi)心的雀躍和激動,朝著身邊的白夜看了看,便朝著竹舍邁步而去,白夜沒說什么,默默跟在他身后,二人一同朝著竹舍內(nèi)走去。
推開門,嘎吱一聲響動,可以看出這個竹舍存在的歲月絕對不低,再看到屋子內(nèi)的景象,李牧嘆了口氣,雖然是和他想的差不多,滿足了他對世外高人的一切幻想,但是看到屋子里那些簡單的器具后,李牧還是不由得有些失望,幻想之中的驚喜并沒出現(xiàn),原本他還想著是否能見到幾個仙器什么的呢,從白夜那兒他也猜出來了,這間屋子的主人,或者說是創(chuàng)造出了這個空間的人,絕對不是個簡單人物。
屋子里只有幾樣?xùn)|西,屋子中央有兩個蒲團,相對擺放著,中間還放著一個棋盤,兩個棋簍隨意的放著,棋盤上擺著慢慢的黑白子,明顯是剛下完棋還沒來得及收拾的樣子,再看去,便也沒什么了,一個竹床橫放在窗邊,晚上睡在這兒或許可以看見外面的月光,可惜這個空間中并沒月亮,雖然李牧也不知道這空間中突然出現(xiàn)的光亮是從何而來的,再向一側(cè)看去,一只竹椅,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文房四寶,掛著毛筆的架子上毛筆整齊的放著,一旁的硯中,磨好的墨也早已干透,桌子上放著幾本書,上面可以看到主人留下的痕跡,再就真的沒有什么了。
李牧嘆了口氣,心里的確很失望,他費了這么大勁兒,結(jié)果卻和他想的不太一樣,一旁的白夜見到他這樣子,倒也明白他心中所想的,冷笑了一聲。
“呆瓜,是不是覺得沒有寶貝有些失望?。俊?p> 李牧斜了白夜一眼,卻沒反駁。
“呵呵,凡夫俗子,主人留下的東西,就算是一顆棋子都能被外界視作珍寶,到了你這感到悲哀。到了你這兒卻蒙了塵,我可真替你感到悲哀?!?p> 李牧聽著他的話,原本有些失望的心到再次活絡(luò)了幾分。
“快給我講講,都有什么用?”李牧看著白夜,絲毫沒管白夜話中的嘲諷,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看的白夜直咬牙。
“對于現(xiàn)在的你的確沒什么用?!?p> 李牧切了一聲,白夜果然立刻炸毛。
“你個呆瓜再敢這么不敬我就把你頭打成漿糊!”
李牧沒理會一旁呲牙咧嘴恨不得咬他一口的白夜,自顧自的聳了聳肩,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白夜動手了,將李牧狠狠的收拾了一頓,然后又想沒事兒人似的站在一旁,一臉戲謔的看著李牧。
“小子,你可給我聽好了,你不就是想從我這兒撈到油水么,那你就得對這里的每一樣物品都保持敬畏之心,主人的東西沒一件是凡品,萬物皆有靈,你不心存敬畏,得不到他們的認(rèn)可,那對你來說的確是沒什么用了?!?p> 李牧表面上漫不經(jīng)心,但白夜的話確實是仔仔細(xì)細(xì)的往心里去了。
白夜見到李牧聽進去了,嘆了口氣,指了指桌子上的幾本書。
“這幾本書,是武書,跟你們現(xiàn)在的武術(shù)差不多,但要高深許多,你就從最上面的一本練起,一共三本,全學(xué)會之后,下一個空間差不多也能打開,那時候會有更高深的武學(xué),但是?!?p> 白夜看著李牧漸漸咧開的嘴角,無奈的轉(zhuǎn)了個折。
“但是你連這最基礎(chǔ)的武學(xué)都練不好,后面的所有東西你就不用想了,這是基礎(chǔ),也是根本,也是入門的第一關(guān)?!?p> 李牧看著白夜罕見的嚴(yán)肅了幾分,倒也沒了之前的漫不經(jīng)心,正色了起來,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隨后便快步走向前,拿起了桌子上的書,翻了起來。
書倒是極為簡單,里面一些圖畫,一旁有寫好的備注,只是那字看著及其怪異,李牧完全看不懂。
白夜嘆了口氣,走上前去,一把搶過那本書,對這李牧說道:“愣著干什么,磨墨!”
李牧倒是沒有絲毫猶豫,事關(guān)自己,李牧還是很上心的,走上前去磨起墨來。
白夜拿起一根毛筆,輕輕沾了幾分墨,低頭在書上原本的注釋下接著寫了起來,用的是李牧能看懂的漢字,但低頭磨墨的李牧卻沒見到,白夜眼中流轉(zhuǎn)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