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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戒中有乾坤

第十八章 他鄉(xiāng)遇老鄉(xiāng)

我的戒中有乾坤 郭三十 2279 2019-10-01 21:20:25

  李牧坐在關(guān)押室的地上,手機錢包都被外面的警察搜走了,只能坐在這兒聽著外面那群警察胡侃。關(guān)押室距離警察的辦公區(qū)域相隔不遠,可以清楚的聽見警察在說什么。

  “你沒看見嗎?這個中國人一拳就把他的顴骨打成那樣,這是不就是中國功夫???”

  “哼哼哈嘿嗷,我打~”老外模仿著李小龍的聲音,美式發(fā)音讓這個模仿變得異?;?。

  一旁的一老外補刀了一句:“快坐下吧,別閃到腰,你以為他是成龍嗎?”

  “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中國不是有句話叫高手在民間么?你說我讓他教我?guī)渍袃涸趺礃???p>  李牧在關(guān)押是里聽他們閑聊聽到呆滯,這不對啊,印象中的那些警察不是都像好萊塢大片兒里的那種么,異常高冷,一言不合就來個槍戰(zhàn),打不爽用炮轟,那群逗逼是咋回事兒?

  外面的警察還在胡侃,李牧聽了會兒思緒便飄走了,他想著剛自己在餐廳里的舉動,說實話,當時聽見那老外罵他們支那的時候,李牧第一反應(yīng)就是干他丫的,他不是個沖動的人,屬于少年的那份血性與棱角早就在這年中的磨難辛酸,冷嘲熱諷以及一些列的白眼中被消磨殆盡了,但是剛剛在餐廳聽到那老外的侮辱,李牧深藏在骨子里的少年血性還是被點燃了,他現(xiàn)在很后悔,后悔剛為什么沒多打幾下,總覺得不解氣似的。

  還在這兒瞎想著,李牧突然聽到門外一陣騷動,幾個警察不停的爆著粗口,外面異常的亂,李牧只能聽到聲音,看不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正好奇著,關(guān)押室門外走來了兩個警察,一個異常的魁梧,像變身后的浩克,只見他手里抓著一人的兩只手腕,身邊的人立刻將關(guān)押室的門鎖打開,男人一臉恨意,抬起腿一腳便將手里抓著的男人踹進了關(guān)押室。

  “媽的,你個瘋子,我要把你關(guān)到死!”男人還不解氣,對著關(guān)押室里的男人就是一頓怒吼。

  李牧下意識的朝著身邊的男人看去,并沒發(fā)現(xiàn)這人有什么特殊之處,不過是一很普通的美國年輕人,棕發(fā)藍眼,瘦的顴骨凸出,身上穿著白體恤,看起來還挺陽光的一小伙兒,大概也就二十多歲吧?

  警察罵完就走了,沒想到身邊這位根本就不受那委屈,扯著嗓子回應(yīng)道:“你們這群垃圾,這里不是警察局改名垃圾桶算了,等老子把你們的安全系統(tǒng)改成屎吧!”

  “垃圾!”

  警察辦公區(qū)域傳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怒吼,李牧看著這一幕也表示很迷,身邊這位哥到底是個什么身份能把警察氣成這德行。

  身邊那男人還是一副沒罵爽的樣子,自顧自的罵道:“等著等著,這群小牲口,你別讓我出去!”

  說完男人抬頭看了眼李牧,愣了片刻,突然用純正的......東北話打了個招呼。

  “兄弟,中國來的啊?”

  李牧聽著這熟悉的腔調(diào)一時之間有點兒懵,直到看著對面那雙藍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這才反應(yīng)過來。

  “嗯呢?!崩钅料乱庾R的回了句。

  “哪嘎達的?”

   李牧再次碉堡了。

  “東北?!?p>  李牧只感覺對面那雙藍眼睛像個一百度的大燈泡,一點兒點兒的亮了起來。

  “媽啊,咋那么巧呢你說說,我奶奶,沈陽人,我從小擱東北長大的?!?p>  李牧笑著點了點頭,心里對這兄弟的好感度飆升,你永遠無法想象你個長得那么美國的哥們兒拿那么純正的東北話跟你一東北人聊天是一種什么新奇的體驗,李牧只覺得自己不是在監(jiān)獄,好像在云端。

  “我叫麥克,中文名顧思遠,怎么稱呼你?”

  “李牧?!?p>  “啊,你擁護點兒啥進來的?”

  李牧這下子也打開了話匣子,在關(guān)押室里憋久了也是真無聊,一點兒點兒的將剛才發(fā)生的事兒娓娓道來。

  剛說完,李牧還沒咋地呢,顧思遠坐不住了,站起來破口大罵道:“你說說這群牲口,什么玩意兒!”

  李牧:“.......”

  “其實也不是所有美國人都這樣,大多數(shù)去過中國的或者了解中國的對中國都挺有好感的,至少我的朋友們都挺喜歡中國,這些對中國有偏見的大多都是被一些新聞洗腦的可憐人或者是一群惡心的種族主義者,不必在意這群蛀蟲。”顧思遠說了句還挺有道理的話。

  “但是你打的好,兄弟一看就這個,給你數(shù)個大拇指!”顧思遠滑稽的沖著李牧伸出大拇指,嘿嘿笑著。

  這一幕倒把李牧整笑了。

  二人熱乎勁兒一過,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顧思遠聽說李牧是來比賽的剛剛快要熄滅的小火苗再次燃燒了起來。

  “我爺爺曾經(jīng)是運動員,國家隊乒乓球運動員,我奶奶和我爺爺就是在一場中美乒乓比賽上認識的,后來我奶奶就跟我爺爺去中國定居了,我父母忙,就把我扔給我奶奶,我從小兒就在我爺爺奶奶的男女混合雙打下長大的,你是乒乓球運動員么?”

  李牧搖搖頭。

  顧思遠眼神瞬間暗淡。

  “但是我會打?!?p>  “那等以后我去中國咱倆好好切磋?。 ?p>  李牧點了點頭,二人都沒提能不能出去,怎么出去的事兒。

  關(guān)押室安靜了下來,隔了好久,顧思遠突然問道:“睡了嗎?”

  “還沒?!?p>  “睡吧!”

  “......”

  “我是個黑客?!?p>  “酷!”

  “我可以教你??!”

  “好!”

  “你困了么?”

  “沒?!?p>  “我困了,晚安?!?p>  “......”

  過了片刻,身邊響起了輕微的鼾聲。

  李牧朝著身邊看了看,只見顧思遠雙手抱著膝蓋,將臉埋在腿上,沒了剛才的拿分聒噪,安靜下來的顧思遠倒有幾分孤獨。

  李牧嘆了口氣,看著一點點昏暗下來的關(guān)押室,突然有點兒擔(dān)心起明天的比賽,其實都倒這份兒上了,李牧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準備,但他就是有幾分愧疚,覺得有點兒對不起蕭教練,滿腦子都是蕭教練拎過來的那兩盒餃子。

  這些年的冷眼嘲諷真都習(xí)慣了,再差的態(tài)度再異樣的眼神李牧都能不動聲色的接受,唯獨溫暖,李牧總覺得受寵若驚,一點點兒的溫暖都讓李牧有些手足無措,再嘆了口氣,李牧倚在身后的墻上,顧思遠不知什么時候醒了,看著李牧,輕聲說了句:“Don't worried!”

  聲音很輕,但李牧卻突然安心了幾分,這就像一個人走夜路有些膽戰(zhàn)心驚,兩個人走,即使都是膽小兒的人,也總覺得踏實一些。

  李牧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睡著的,再次睜眼,關(guān)押室里已經(jīng)大亮了,身邊的顧思遠卻沒了蹤影,李牧皺了皺眉,突然發(fā)現(xiàn)了身邊一張折好的白紙,李牧打開,是一串數(shù)字,下面有一個歪歪扭扭的名字,顧思遠!

郭三十

今天的閱兵看了,真的很振奮,祝祖國繁榮蒼盛,永遠富強!   也祝大家國慶快樂,一會兒還有一更,國慶不斷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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